第六回·赛博禅院困金蝉虚拟极乐锁真如
第七节·悟空棒扫数据网玄奘经开无字门
诗曰:
金箍棒碎千机巧,无字经开万法门
若问灵山何处是,心头无垢即雷音
却说师徒四人破了虚拟莲台,正欲西行,忽见天地昏蒙,八百里穹庐竟化青铜天网。那网眼密如蜂巢,每孔皆嵌“贪嗔痴”符咒,网上悬八百铜铃,风过处铃声如数万冤魂齐诵:“纳捐赎罪!扫码消灾!”玄奘合十垂目,九环锡杖点地,杖头佛铃自鸣:“此劫非外魔,原是心头孽。”
话音未落,天网骤缩,悟空掣棒欲劈,却见那网眼射出金光,金中裹着铜钱雨,钱眼刻“孝子卖母”血字。八戒钉耙筑地成垒,嚷道:“这铜钱比高老庄的麦粒还密!”岂料九齿触及钱雨,反被“廉”字铁券锁住。沙僧宝杖引天河弱水冲阵,水触铜钱即凝冰刃,反削其足。白龙马长嘶化龙,逆鳞撞向天网,却被网上符咒凝成的因果链缠住龙角,链头缀着流沙河底的九世枯骨。
玄奘跌坐诵经,《无字真经》凌空飞旋,经页展开如天幕,显出四句偈语:“网罗虽密终是幻,真如无碍破千关。”声波荡开,铜钱雨凝成青铜巨碑,碑文泣血:“贞观三十六年,灵山算法司铸天网锁众生。”碑顶忽降机械佛陀,胸嵌佛骨刻“南无赛博佛”,佛掌托玉净瓶,瓶口射出二进制佛光,光中现出长安城朱雀街旧景——街市叫卖佛骨,价高者得罗汉果位;百姓跪献童男女,哭声震天以求免灾;云端罗汉持铁秤称粮,秤星标刻“香火值”。
悟空暴喝:“妖佛!吃吾一棒!”金箍棒搅动风云,棒风触及佛骨,却见骨缝渗出金液,液面浮出宇文拓残影:“泼猴!尔保唐僧取经,可能保花果山群猴永世为奴?”幻象骤现,见得那水帘洞成矿池,瀑布流淌加密符文,群猴颈套青铜环,环上刻“算力税已缴”,老猿持铁秤称桃,秤星标“福报值”,秤砣竟是前九世取经人的骷髅。
正目眦欲裂时,玄奘梵音再起:“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悟空得悟,弃棒合掌,周身金光迸射,喝声如雷:“俺老孙便是无字真经!”金光过处,青铜天网寸断,佛骨炸裂,凝成八瓣金莲。莲心浮出血书:“无我相者,不堕算法狱。”
师徒踏莲而行,忽见前方裂开千丈深渊,渊底浮沉亿万青铜齿轮,咬合间火星四溅,中央立着九重铁门,门面刻“无字真经禁地”。玄奘持锡杖点门,门上符咒竟化青烟,烟中传来木鱼声:“金蝉子,汝十世修行,可悟得无字真义?”门内忽现雷音寺虚影,大雄宝殿金砖碎裂,露出青铜服务器嗡嗡作响,殿中罗汉皆持铁算盘核计香火,菩萨莲台镶灵石芯片吞吐数据。
悟空掣棒横扫,棒风触及服务器,却见齿轮咬合处渗出金液,凝成宇文拓最后执念——宝象国王剜出三千童男女心头血,血凝“香火税”三字,浇铸成灵山功德碑。玄奘垂泪合十:“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九环锡杖顿地,杖头佛铃荡开梵音,服务器轰然崩塌,现出一道无字石门,门上无锁无钥,唯有月光流淌如水。
八戒嚷道:“这门既无字又无匙,如何得开?”玄奘微笑,以指叩门三下,门内传来虚空回响:“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石门洞开,万丈佛光倾泻而出,照得赛博禅院尽化飞灰……
诗曰:
棒扫千机终是幻,经开无字始通明
灵山不在云端处,回首方知是旧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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