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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某种程度上说,订婚仪式并没有破坏。因为狡猾的身体硬朗的越爷爷“突然”某种病发了(大家推测他是开心过度的),然后被孝顺的“孙子和准孙媳”送去了医院。订婚仪式就这么波澜不惊地取消了。

    很快传来消息,越爷爷身体无恙,倒是一对准新人为了让老人家早日达成夙愿,不订婚,改结婚了。

    这下妈妈小姐们彻底失望,而爸爸哥哥们则想着要送多少钱的厚礼。

    越爷爷是最开心的,找了好几个大仙来算日子,终于选出阴历的黄道吉日,就在一个月后。

    倪珈拿到那张黄黄的算命纸时,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触,只是对了一下阳历,便笑起来:“呀,这刚好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越泽一愣,按理说,他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偷偷摸摸地在捡剩菜,不可能分心注意到他的。

    倪珈拿着日历凑到他跟前:“你看呀,这是爷爷举办绿色地球慈善晚宴的日子,没想到竟然过去整整一年了。”

    她盯着日历,喜滋滋的,“第一次见面的日子,以后是结婚纪念日,哇,真巧。哈哈。”

    越泽笑了,以前的那些相遇,她不需要知道。

    那些不怎么平等光彩的交集,让它消失吧。他只希望以后的每一天,她都能像此刻这般,笑得开开心心的,像童年的孩子。

    “不过,越泽同学,”某人近来不仅特话多,还特不好伺候,特爱欺负某人,她斜眼睨他,“少了一个纪念日,你就少送我一份礼物,真是便宜你了。”

    他挽住她的细腰,把她拉到跟前来,诱哄着:“那么喜欢纪念日吗?嗯,我帮你想想。除了结婚和第一次见面,应该还有,第一次表白,公开交往,当然,”他低头将唇贴在她的耳侧,声音不无蛊惑,“还有第一次做/爱。”

    倪珈被他这调调弄得耳根发烫,心跳加速。

    他笑:“这么多,够不够了?”

    倪珈埋头在他怀里,轻声笑开。

    婚礼的准备工作有专业的婚庆公司打理,倪珈并不需要操心。剩下的一个月,她都安心在家陪奶奶,奶奶自出院又得知张兰还能继续治疗的消息后,整个人精神了些,也比之前随和了很多。

    许是得知珈珈车祸的那一刻,受的打击太大,奶奶这下完全变了个人,对女儿孙子都是亲切有加。搞得倪珞特不习惯,一见她就道:“奶奶您别冲我笑,我心里发毛。”结果是自然少不了挨倪珈的飞脚。

    在家的日子除了开始创作新剧本,还偶尔和章岚导演商讨《蝴蝶》拍摄过程中需要进一步修改润色的问题。这几月来,《蝴蝶》已经拍到中段,男女主角是现在如日中天的荧幕情侣龙祈和旋暮。

    倪珈对旋暮的演技十分信任,完全相信她可以把以前的那个自己演绎出来。

    她也曾去探过班,正好演的是女主还没有交换身份前的那段。大一新生军训,旋暮穿着迷彩服,坐在地上跟着一群同学唱军歌,笑靥如花的脸上青春飞扬。

    倪珈恍惚记得,那时候的她,确实就是这样光彩照人的。心里不免唏嘘,却更庆幸,还好她以后的日子都会是这样,阳光灿烂。

    对了,宋妍儿演女二号,她原本是想竞争演女主的角色,但章岚认为宋妍儿的演绎张力不及旋暮好,反倒是默默觉得,她的气质挺像女二号的。在这一点上,倪珈只能说章岚导演的想法和她十分契合。

    宋妍儿在片场见到倪珈的时候,些许吃惊。因为宋家的公司和房子都收了回来,不久前倪可带着宋妍儿从倪家的西洋楼搬回宋家去了。

    倪珈并没有给她打招呼,但宋妍儿立刻跑过来给她道歉。

    倪珈几乎是连讨厌都懒得讨厌了,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就离开了。她搬去宋家,她搬去越家,以后交集会少很多。

    倪珈离开的时候想,再写剧本时,要添一个附加条件,不许宋妍儿出演。

    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近,这个时候,医院传来了好消息,妈妈醒了。

    直到这一刻,倪珈才觉得,这个婚礼,是真正的幸福的开始。

    结婚的这天,越家院子的大草地上,人群熙熙攘攘。

    婚礼是在露天举行的,主仪式地上用欧式的石膏柱子搭建了一个雪白的婚礼台,顶端是洁白微垂的纱帘,背景是几万朵红玫瑰组成的花墙。

    而台子前边,除了台阶的地方让出一块空旷,两边的白色横梁上悬着几千条银白色亮片串成的帘子,清风浮动,微醺的阳光跳跃着,折射出一世界的灿烂。

    台下铺着大红的地毯,毯子上刺绣的鲜花肆意绽放。

    红毯两边摆放着数十排的白色椅子,每把椅子上都别着鲜红的玫瑰。这个区域是双方亲近的家属朋友坐的。

    红毯两旁五步一花柱,香槟玫瑰吐露芬芳,花柱间则拉着金色银色的丝线,将红毯和就坐区隔离开来。

    红毯延伸到就坐区的尽头,转了方向,通往新娘将出现的方向。

    而以这条垂直的红毯为界,另一方的草地则摆放着成千把白椅子,每把椅子上都系着五颜六色的氢气球。

    微风里,椅背上涌动的气球像是可爱的小动物在蹦蹦跳跳。

    等到宾客都入场后,越泽才出现在了婚礼台上。

    他一袭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气宇轩昂,望着红毯的尽头,俊朗的眉宇间是掩藏不住的期望。倪家的车准时准点地沿着大路开了进来,停在红毯边。

    现场的古典乐队开始拉奏婚礼进行曲,瞬间,几千人的草地上一片安静,只有悠扬绵长的幸福音乐。

    越泽望着那里,暗笑自己竟莫名紧张了。

    车门打开,先下来的是倪珞,今天的某人打扮得十分正式又不失帅气,他不动声色地呼了一口气,朝车里面伸着微微勾住的手臂。

    很快,一只带着洁白蕾丝镂空花边手套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臂上。下一秒,在所有人的目光里,新娘子倪珈身披洁白的婚纱,从车里走了出来。

    很美的新娘,美得像是童话里的公主,她唇角含着淡淡的笑,刹那间,让阳光都失去了色彩。

    跳跳和糖糖两个小家伙穿着小西装小婚纱,慢嘟嘟地跟在后边拖着长长的裙摆当花童。

    倪珞带着倪珈缓缓走上红地毯,手心里紧张地冒了汗。倪珈看他一眼,小声地轻笑:“又不是你结婚,紧张什么?”

    倪珞心里一点儿美好情绪全让她打破,别扭地说:“我担心你脾气不好,不是贤妻良母,别嫁人了被揍。”

    “这个时候想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踢你吗?”倪珈微笑着咬牙。

    倪珞笑:“果然脾气不好。”

    倪珈轻轻挑眉:“有你做靠山,婆家人哪敢欺负我呀,是吧?”

    倪珞稍稍一愣,勾起一边的唇角,露出好看的白牙,笑:“那是。”

    红毯转了弯,两人都不说话了。

    台上的越泽静静地立着,就那样看着他美丽的新娘,捧着一束百合,款款而来。

    金色的阳光洒在她脸上,染着一抹淡淡的红晕。雪白的头纱迎风招摇,和阳光一起,衬得她的小脸格外白皙。

    她向他走来,目光毫不躲避地直直凝在越泽身上,清黑的眼眸里全是期盼。

    越泽的心温柔得要溢出水来,看她越走越近,缓缓来到台前,仰着莹润的小脸,冲他默契地微笑着,漂亮的眼睛里盛着一世界的阳光。

    倪珞深深吸了一口气,牵住她的手,交到越泽手中,只说一句:“越泽哥,我姐交给你了。”

    越泽点了一下头,紧紧握住倪珈的小手,仿佛握着全世界。

    倪珈也觉心跳加速,只是,一抬眼却开了个小差。小明同学立在越泽身后不远处,正开心地冲她笑着。辛苦他了,一年来,他终于练好了笑容,不再吓人了。

    “越泽先生,你愿意娶倪珈小姐为妻子,照顾她,爱护她,无论贫穷富有,疾病健康,都相敬相爱,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吗?”

    “我愿意。”

    “倪珈小姐,你愿意嫁给越泽先生为妻子,照顾他,爱护他,无论贫穷富有,疾病健康,都相敬相爱,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吗?”

    “我愿意。”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

    越泽勾住倪珈的腰,把她带到怀里,俯身吻上她的唇。

    一吻定婚。

    倪珈婚后的日子和婚前相比,其实没有太多的变化,照例还是上学写剧本,只不过换了一个住处。越泽工作很忙,和以前一样,陪她的时间并不多。好在两人都有各自喜欢的工作,相处方式便是如此。平时各忙各的,碰到一起就倍加亲昵。

    越泽父母早逝,家族里其他人也不住在一处,偌大的房子里就只有爷爷和一帮佣人。倪珈没有婆媳问题要处理,佣人也不敢给她找麻烦,就连爷爷都天天跟着她屁股后边跑。

    越泽在家的时候,越泽宠她;越泽不在的时候,爷爷都听她的。

    在越家,倪珈简直就成了女王。

    偶尔没有课程,也不需要赶剧本的时候,她就在家里陪爷爷玩,陪爷爷看美国动画片啄木鸟,两祖孙看得哈哈大笑,还陪爷爷去小菜园里种菜捉虫。

    但爷爷最喜欢的还是网上的偷菜。

    倪珈就拿本子给爷爷记着他qq好友果菜成熟的时间,每天提醒他提前五分钟去偷。

    有一次,倪珈无意间看见爷爷的对话框里,有一条“倪瑾同学”发来的信息:“越熙乙,你再敢偷我的茄子,我就装病把珈珈骗回来一个月。”

    接下来的对话是:

    “留言有记录的,我可以截图给珈珈丫头看。”

    “截图?是什么?”

    “下次叫珞珞教你。”

    倪珈风中凌乱,觉得节操碎了。

    晚上她把这事告诉越泽,一个人咯咯笑了好半天。越泽早已习惯老人家的各种二,对此并不是特别感兴趣,而是专心致志地解倪珈衣服上的纽扣。

    倪珈这天穿着一件中国风的小衫,是传统的球形小扣,解起来特费劲。

    心急吃不到热乎肉肉的某人不满了:“以后不许穿这种衣服。”

    “为什么不许穿?”倪珈嘟嘴,白他一眼,“再说,你现在想干嘛?马上要下去吃晚饭了,不许动歪心思动手动脚。”

    越泽不以为然地挑眉:“自己老婆,怎么会是歪心思?”

    倪珈懒得跟他辩,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扯回来。他眉心紧锁,盯着她衣襟上的纽扣,像盯着难解的数据分析图,半晌,摸着下巴说:“这衣服这么小,你是怎么钻进去的?”

    钻?他是从哪里找了个这么奇葩的词。

    他摇头:“衣服设计不合理,中看不中用,钻起来肯定很费劲。你眼光还真是不行。”

    居然藐视她的审美,倪珈不同意了:“是你笨,哪有钻,直接解开扣子就好了。”

    “哦。”某人贱贱地挑眉,明显不相信且兴趣尽失的样子,往外走,“去吃饭吧。”

    倪珈恨不得一脚踹死他,嚷:“这扣子真的很好解啊。你看。”

    越泽回头,就见她急乎乎把一排扣子都拉开了,胸前的洁白格外诱人。

    “我看到了。”越泽毫不客气把她扑倒。

    倪珈:“哎,你,唔~~~”

    结婚三个月后,倪珈没有怀孕的迹象,虽说三个月太短,并没什么不正常。但倪珈心里隐约不安了,不可自抑地担心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越泽很快察觉到了异样。

    在生理安全期的时候,她倒是规规矩矩的;可一到疑似排卵的那段日子,小女人就像是到了发情期的小猫,一见越泽就往他身上缠,各种翻滚。

    他并非不喜欢她的主动,却担心她是不是心里藏着什么事,所以出门前特意叮嘱了家里的女佣。果然没几天就发现了扔掉的验孕棒。

    越泽望着上面渐渐淡去的一条线,顿时后悔订婚那天车后座上温存时失控跟她说的话。只怕给她造成压力了。只怕她当时嘴上不应,其实心里已经应了,并把这件事当做了对他的承诺。

    越泽真恨不得抽死自己。

    极轻极缓地走进卧室,里面只开了一盏台灯,倪珈蜷在床上,呆呆地睁着眼睛,寂静又无声,不知在想什么,神情是失落的。

    他心一疼,可下一秒她看见了他,立刻便换了笑颜,从床上坐起来,拥着被子望他:“阿泽你回来啦?”

    “嗯。”他没什么兴致,脸色不太好,扔下外衣松了领带就往床上倒,把头闷在她的胸前,不说话。

    倪珈愣住了。说实话,结婚这么久,不,应该是自从认识他,就没见过他这样无力而沮丧的样子。她忐忑地轻轻摸他的头,柔声问:“怎么了?”

    他还是不抬头,声音闷闷的,有些疲惫和失意:“工作上遇到了很多烦心事,觉得好累。”

    倪珈心里一扯,抱住他的头,低头挨住他,试探着问:“要不要找什么方式放松一下?”

    他把所有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倦怠而漫长地叹了一口气:“好想出去散心,不要看见那些做不好事情的混蛋,就我们两个人。”

    倪珈为他难过了,哄他:“刚好学校要放假了,我们出去度假散心好不好?”

    “嗯。”他躺在她怀里,似乎放松地阖上了眼睛,心里却静静地笑,傻瓜上钩了。想带她出去散心,可突然提起,一定会让她猜测他许是发现了什么,所以还是让她说好了。

    目的地选在了威尼斯。

    原因是越泽记得在澳门的时候,倪珈说过要参加离岛上的威尼斯嘉年华游行,可那时她天天都在睡觉,错过了。而刚好这个时候,威尼斯有正统的假面嘉年华。

    她结婚之后整个人轻松了很多,像是忘性极快的孩子,坐在威尼斯穿梭的小船上,望着水上各式的假面游行队伍,拉着他乐呵呵的。

    她挑了一个银色的凤尾假面戴上,说自己是心地善良的,却给他戴了一张黑色的,说他是披着人皮的魔鬼。

    越泽揪着她的脖子,把她拎到跟前:“有人这么说自己男人的吗?”

    倪珈缩着脖子,咯咯直笑不解释。

    越泽看阳光落在她的银色假面上,波光璀璨,她盛满笑意的眼睛夺目得不像话,戴着假面的脸颊也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撩人风姿。

    他微微一笑,把她拉到嘴边,轻轻地说:“还是珈珈最好,不开心的时候陪着我,我都忘记为什么来散心了。”

    疑似撒娇的语气是要撩死人啊!

    倪珈红着脸抿唇偷笑,这种于他是独一无二的感觉,真的太美好:“只要你喜欢,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那我们以后每三个月出游一次吧。”某人见机插话。

    “好啊。”倪珈呵呵答应,走上船才发现似乎哪里不对。

    越泽还在自言自语:“那下下个月后,我们去维也纳。”

    倪珈拧着眉,纠结了一会儿,小声道:“万一,要是有小宝宝了怎么办?”

    越泽终于等到她说这句话,很自然地说:“应该不会那么快吧。听人说,好像都是两到三年的,而且我们还年轻,不需要那么早要小孩。”

    倪珈一愣,呐呐道:“可是你不是说……”

    “我认真想了一下,”越泽有模有样的,“你的事业才刚起步,而越家马上要开始maxpower的项目,近几年都会很忙。我们两个的相处都嫌时间不够,我可不希望再多几个小屁孩跟我抢你的时间。”

    倪珈忍不住笑,瘪嘴:“哪有人吃小孩的醋的?真羞人。”

    话这么说,心里却是甜蜜蜜的。

    越泽目的达到了,把她搂得更紧,在她脖子上蹭蹭:“好不容易经历了那么多事,总算是可以平静安宁下来,当然想和你多过几年二人世界了。就我们两个。别让别人来捣乱,小孩儿也不行,先等着。”

    倪珈只知他表面淡漠实际霸道,却也没想到他的醋劲儿和占有欲这么强,这样的发现让她觉得刺激又开心,哪里还想要那么早生小孩?

    越泽回家之后,把越家上下连带爷爷和家庭医生都交代了个遍,如果倪珈问起什么,必须回答说认识的人都是结婚两三年后才怀的小孩,有的甚至更晚。厨房的饮食调理也不动声色地进行了。当然,这是后话。

    从威尼斯回国,越泽先带着倪珈去g市的军区看一个朋友,那朋友十分开心,又一起驱车去d市和另外几个朋友聚会。

    汽车经过某条街道的时候,倪珈趴在窗边,突然就看见了莫允儿。宁锦年死后,倪珈还是放了她。对于这对无钱无势,容貌都不再的母女,连杀都没有必要。

    一开始没怎么认出,可莫允儿脸上那道深深的疤痕太过明显。

    她站在路边似乎在等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却遮不住格外消瘦疲惫的容颜。

    倪珈想起上次回门去家里,听见姑妈打电话,好像是派人在找莫墨和莫允儿。估计倪珈小时候经历过的逃难,马上要降临在她身上了。也不知她这样的站台营生能维持多久。

    莫允儿见红灯前停了这辆车,晃动着腰肢要走来,结果却看见后车窗旁没什么表情的倪珈,整个人都狠狠怔了一下,面色惨白。奇怪的是,除了震惊,并没有别的类似愤怒的情绪。

    下一刻,绿灯亮,汽车开走了。

    倪珈迎着风,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倚在越泽怀里,把这件事彻底抛在身后。

    一群年轻人聚在会所里面聊天玩游戏,中途电话不断地响,每个人都说:“三少带着老婆来了,快来快来。”结果没一会儿的时间,人越来越多。

    见了倪珈,都是祝贺和有度的赞美,稍微越距的玩笑打趣什么的都没有,所以倪珈还是觉得挺自在的。

    出乎意料的是,后来柳飞飞也来了,还是挽着孙哲的手来的,那一副坐下就狂亲到甜蜜死的样子真是……让人汗颜。

    有人笑着闹:“两个人都忒不要脸,凑齐了。”

    很快,柳飞飞蹦到偶像跟前,亮着眼睛十分欣喜地汇报:“珈珈姐,我哥不干黑道了哦,都专心打理三叶公司和柳氏。我最近好乖的,都认真拍戏,而且和孙哲哥谈恋爱了。其实我和他是青梅竹马呢,不过是异地。”

    倪珈片刻前还在想你这崇拜大姐头的目光是怎么回事,这刻又差点儿呛水,异地的不一起长大能叫青梅竹马?

    柳飞飞拉住倪珈的手,喋喋不休:“这次是真的哦,我和孙哲哥都要订婚了。等我满了岁数就结婚。本来想请你当伴娘的,可是你竟然先结婚了,那就只有请锦月了。”

    倪珈这下才来了兴致,立刻问:“宁锦月最近在干什么?”

    “真偏心!”柳飞飞瘪嘴,但还是毫不在乎地说,“她跟着那个没表情的男人在学小提琴,真古怪。不过她变了好多,没以前那么讨厌了。以前我们是一对互相讨厌的朋友,现在是互相喜欢的朋友。”

    倪珈微微松了一口气,有宁锦昊带着,相信宁锦月不会歪到哪里去。

    倪珈笑:“等你以后结婚,一定要给我发请帖哦。”

    “那是当然啦,”柳飞飞很开心,又说,“对了,珈珈姐,你写的那个《蝴蝶》前天上映了,我去看过,超好看,把我感动得都哭了。”

    倪珈这才想起章岚给她发短信通知的确实是前天上映,但她在国外并没有看到,玩得太开心就把这事儿忘了。

    她很久不想以前的事,现在对这部电影其实没有什么期待了,也不打算去看,可一旁的越泽听进去了。

    回b市的第一天晚上,越泽忍不住以加班的名义出门,去尹家名下的电影院直接要了一间,独自一人看着荧幕上的光影流转,有微笑,有静默。

    他知道这个故事其实是她,而这一次,她的噩梦完完全全没有一丝遗漏地展现在他面前。

    他回去的时候并不晚,但她似乎是旅途劳累,早早地就睡下了。还是右侧蜷缩的姿势,睡颜宁静,唇角挂着淡淡满足的笑。

    他洗了澡上床,从她背后搂住她的腰,头挨着她的脖子,自上而下和她一样的姿势贴合在一起。

    她感受到熟悉的怀抱,小手攀住他的手臂,半梦半醒地轻轻唤了声:“阿泽。”便又微笑着睡去。

    他知道她的睡梦是香甜的,也知道她婚后惬意安宁的幸福笑容是真的。

    他在她如玉的脖颈间印下一个吻,这才阖眼睡去,怜惜地庆幸着,还好她再不会有噩梦了。

    没过多久,秦景生下了小天天,倪珈和越泽去尹家探望。

    倪珈对小孩子很感兴趣,和跳跳糖糖一起,三个脑袋趴在摇篮前逗表情淡定的小天天。

    秦景因为是第二次生小孩,恢复得很快,见到倪珈就开始跟她讨论电影的事,说是看了《蝴蝶》很惊叹。倪珈笑:“那是导演拍的好。”

    秦景认为剧本也是很重要的,两人又开始计划下一次合作了。

    等到要离开的时候,倪珈走去客厅,就看见越泽正坐在地毯上陪跳跳和糖糖玩积木,他漂亮的眼睛里含着柔柔的笑意。

    倪珈虽然知道他暂时不想要小孩,但也忍不住想,他看着自己的孩子时,会不会也是这般柔情得迷死人。

    倪珈于是偷偷摸摸去医院检查了一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问题。

    结果那天晚上,越泽回家,就见倪珈拧着眉,微微嘟着嘴,有些难过的样子。

    他坐过去,把她的脸掰过来,她却执拗地垂眸不看他。

    “怎么了?”

    她扑闪扑闪睫毛,瘪着嘴,哀哀地问:“阿泽,你上次说不想要小孩子,是真的吧?没有骗我的吧?”

    “是啊。”他微微一笑,眼睛里满是怜惜。

    他知道她今天去了医院,看到她沮丧的这一刻,就猜到了大概。孩子么,还有很多种医疗方法的,再不济,便去领养,各个国家一个,像联合国一样多热闹。

    他以为她会轻松点儿,没想她小嘴愈发委屈地撅了起来:“可是我肚子里面有小宝宝了怎么办?”

    越泽蓦然一愣,半晌后,几乎狂喜道:“这么好的事,当然生下来啊。”

    “可你不是不喜欢小孩吗?”

    肚子里的小孩子会听到的啊,会以为他不是个好爸爸的啊!!!!

    某人差点儿暴跳:“哪个混蛋说我不喜欢小孩?”

    倪珈怨怨看他:“你。”

    “我是胡说八道的。”乐上了天的男人已经毫无节操可言,“我最喜欢小孩,最喜欢了。”

    倪珈怀孕的消息很快众人皆知。

    秦景把她的孕期各种书籍经验本和营养师医生都介绍给了倪珈,而张兰也短暂地搬过来越家,天天都亲自给倪珈做好吃的。

    张兰这一来吧,和她越来越亲的倪奶奶不乐意了,反正越家院子大,她非常别扭地在qq上和越爷爷抱怨后,被爷爷请了过来。

    倪珞虽然不住这儿,但妈妈和奶奶都过来照顾怀孕了的倪珈,他也时常过来蹭饭吃。

    这下家里就十分热闹了。

    爷爷和奶奶爱斗嘴,倪珞和倪珈爱斗嘴。张兰妈妈最受欢迎,夹在两对冤家之间左右为难。但妈妈明显最喜欢越泽,只要他一回家,爷爷奶奶和倪珞全都规规矩矩的。只有倪珈一个人敢对他蹬鼻子上脸颐指气使。

    妈妈看着女儿傲娇地幸福着,心里多开心啊。

    只不过妈妈有一点儿为难的是,这个女婿也太喜欢她女儿了,在家里都时时刻刻牵着手,走哪儿牵到哪儿,就跟执着的小狼一样,走哪儿把珈珈刺猬叼到哪儿。

    这也不算什么,关键是动不动手就往她腰上摸,妈妈担心了,看这幅样子,到了晚上应该是不知道节制的吧。

    哎哟,万一惊动了肚子里的小宝宝可怎么是好啊?

    妈妈把倪珈拉到一边,吞吞吐吐地表达了自己的担忧;倪珈很囧,跟妈妈讨论怀孕时能不能亲热这种事,不要太刺激了。

    倪珈岔开话题:“今天去检查,医生说是小男孩呢。”

    到了晚上,倪珈窝在越泽怀里,轻笑着跟他讲了妈妈的担心,越泽一愣,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完才轻缓地把倪珈翻过身来坐在自己身上,托着她的臀,缓缓地起伏。

    一番甜腻的温存后,倪珈趴在他怀里,脸颊潮红,呼着气呢喃:“说起来,本来想生个女儿的。”

    “为什么?”他垂眸看她,眸色缱绻,“我和儿子保护你不好吗?”

    倪珈摇摇头:“想先生个女儿,以后再生儿子,就是一对姐弟啦。”

    越泽轻抬眉梢,拂着她鬓角汗湿的碎发,却笑了:“还是先儿子后女儿,让哥哥保护妹妹吧。”

    倪珈一怔,眨眨眼睛愣了愣,瞬间明白了他的爱,她半阖上眼,含着笑,软软糯糯地“嗯”了一声:“让哥哥保护妹妹。”

    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和感动,她喃喃自语:“真好,和你一起,会越来越好。”话音未落,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儿子的小名叫来来。”

    越家的小孩,儿子小名来来,女儿小名好好,越来越好,啊哈!

    五个月后,越家的第一个小宝贝来来出生,两年后,果真又迎来了女儿好好。

    来来自打从娘胎里出来,就和他爹一个德行,除了出生的那一声“哇”,至今长到两岁,一声都没哭过。表情永远是漠漠的淡定,愈长大就和越泽愈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拿越泽小时候的照片对比,根本就是一模一样。人像,气质更像。

    但女儿好好则充分体现了“外甥多像舅”的真理,长相和倪珈一样,可因为倪珈和倪珞像,所以……

    还是那句话,人像,气质更像。

    好好歪在摇篮里掰着柔软的小粗腿,咬脚丫子的二货样子简直是囧囧有神,和倪珞有得一拼。且她特喜欢舅舅,一见倪珞就囧囧傻傻地笑。

    倪珈不满,好几次骂倪珞:“别把我女儿带二了。”

    等到断奶了要吃米粉的时候吧,谁喂她都不吃,就连倪珈来喂,好好也是囧脸,摇头晃脑地躲避小勺子。非要越泽亲自喂她,才乖乖啊呜一大口。

    倪珈气得咬牙,简直和倪珞一模一样啊有木有!

    不过,看着越泽抬着小碗小勺子喂女儿吃米粉的样子,实在是太温馨有爱。

    来来和他爸一样爱看书爱思考,最爱玩数独解环拼板类的智力游戏;而好好这个不像她爸也不像她妈的小呆二,每日的乐趣就是往粑粑麻麻和咯咯的身上爬。

    很多时候,来来一脸淡定,盘腿坐在地上严肃思考着数独积木,而好好小小一个软嘟嘟站都站不稳,总挥舞着小短手抬着小粗腿往哥哥身上蹭,把他的头发抓成鸡窝。

    尹家的跳跳特喜欢好好,每次来都要抱她玩,一看见好好往来来的方向,快抓到她哥哥的时候,跳跳就跑过去把好好抱起来,走到地毯的另一边放下。

    好好也不哭,乌溜溜的眼睛盯着跳跳看上好一会儿,又继续往哥哥的方向爬。跳跳就蹲在一旁看着,看到她快抓到来来了,又把她抱回去。

    周而复始,可以玩上整整一下午。

    越泽特有孩子缘,来来和好好都喜欢粑粑。越泽回家第一件事,必定是看他的三个宝贝。来来会迎过去,淡定地抱住粑粑的腿;好好则手脚并用,咕咚咕咚地往粑粑的方向爬,爬到一半,就被走过来的越泽拎进怀里。

    不管工作再忙,他都会陪倪珈陪孩子玩一个小时,再把他们送入梦乡。看着越泽低头亲吻呼呼大睡挂着鼻涕泡泡的两个宝贝,倪珈才恍然发觉,这一刻的他,孩子们面前的他,不再是那个淡漠凌厉的年轻人,而成了一位醇厚温暖的父亲。

    倪珈猜测,或许是幼年失去父母,现在的越泽更加珍惜和倪珈和宝宝们的相处。就这样珍惜,珍惜了很多个不知不觉悄悄流逝的年岁。

    一家四口每隔几天便会出去散步。

    第一年,越泽抱着好好,倪珈牵着来来。

    第二年,来来跟在越泽脚边,小短腿跑得飞快,而倪珈牵着好好。

    第三年,来来牵着好好在前边走,越泽牵着倪珈跟着后面,一家人就这样走过花开叶落,季节变换,光阴流转。

    来来五岁半上小学的那个秋天,一家人在晚饭后照例出去散步。上幼儿园的好好还是被哥哥牵着走在前边,嫩声嫩气地问:“咯咯,小学里好玩吗?有没有幼儿园里那么多的滑梯和跳跳床。”

    来来像训导老师:“没有,但是小学里有很多的老师和同学,还有很多书。”

    好好细小的眉毛揪成了一团,摇头不懂:“咯咯,你在说什么呀?”

    来来:……

    好好又欢乐地嚷:“咯咯,你不要去小学啊,你等我一起再去。”

    来来抬抬眉梢,和他爸一样的标志性动作:“为什么?”

    好好往身后看了一眼,见粑粑搂着麻麻咬耳朵讲悄悄话,当然,她不知道的是,坏粑粑在勾引麻麻说再生一个小孩。

    好好回头,扬起小脸,糯糯地说:“拉拉她抢我的橡皮,我就拍了她一下,她这个好哭鬼,就告老师,害我被麻麻说了。要是你在的话,拉拉就不会抢我的橡皮。”

    来来眨了眨黑漆漆的眼睛:“好吧,以后上学,我送你去。”好好欢欢喜喜地拍手,可下一秒,来来一本正经地摇头:“但是,拍人是不对的,又不是拍皮球。而且,不是每个小朋友都像我,可以给你拍。”

    好好讨好地吐吐舌头:“我知道啦,再不拍了。”

    经过冰淇淋店,两个不怕冷的小家伙都要吃冰淇淋。

    站在柜台前,倪珈就见来来仰着头,乌黑的眼珠盯着越泽,道:“粑粑,我们班有个小女孩喜欢我,可是我不喜欢她怎么办?”

    倪珈忍着笑,听越泽回答。

    “喜欢一个人要说出来,不喜欢一个人更要说出来。”越泽的声音清润温和,带着一点儿沉静,“不喜欢,就不要对她好;只能对喜欢的人好。这是公平。”

    倪珈一愣,是啊,所以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多看过别的女人一眼,所以他始终对她一生如一日的好。

    不喜欢就不要对她好,不然只会让人误解让人越陷越深;只能对喜欢的好,因为对不喜欢的人好,会让喜欢的人伤心,不公平。

    可是,这样深奥的话,小孩子听得懂吗?

    倪珈刚想着要不要跟儿子解释一下,没想到儿子认认真真地点点头:“知道了,粑粑。”

    倪珈:⊙﹏⊙b

    这对父子果然一直是心灵交流。

    好好先拿了冰淇淋,一眼看见店外有卖氢气球的经过,花花绿绿的色彩瞬间吸引了她的注意,拉着倪珈就往外面走。

    倪珈给她买了两个系在她手腕上,好好还不满意,小腿蹦着跳着:“我咯咯也要呢,我咯咯也要呢。”

    倪珈笑:“妈妈当然知道啦,小傻瓜。”

    倪珈拿了两个气球,一转身,看见越泽带着来来走出冰淇淋店。开门的瞬间,冷风吹过,把来来脖子上的围巾吹散了。

    来来手里端着冰淇淋和勺子,很别扭地捣鼓,差点儿围着背后的围巾转圈圈。

    越泽似乎说了什么,来来停下来,扬起小脸定定看着爸爸。

    越泽没有蹲下,而是倾下/身子,低头整理儿子脖子上的小围巾。

    男人浅灰色的风衣和黑白色的围巾在深秋微凉的风里飞舞,却是最美的色彩。

    倪珈手里牵着女儿,看着越泽和儿子,想起刚才他在她耳畔的低语,心中一漾。又见他直起身,摸着儿子的头走来。抬头的瞬间,他自然而然地对她一笑,会心的幸福。

    倪珈唇角弯弯,她的世界,完满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水草扔了一个地雷,虫子爱吃肉扔了一个地雷,虫子爱吃肉扔了一个地雷,yoyo扔了一个地雷。

    小刺猬倪珈珈说:“你先把我放下来。”

    小狼越小泽于是把她稳稳地放在地上。

    小刺猬抬起小爪子,捣鼓捣鼓,把身上的蝴蝶结拆了下来。犹豫了一下,脸有点儿红,但还是麻利地把刺猬壳脱了下来。这下,就只剩粉粉嫩嫩软嘟嘟的一小团了。

    小狼盯着她,眼睛漆黑,问:“你不要你的刺了吗?”

    “嗯,不要了。”小刺猬仰头看他,“这样你就可以我把含进嘴里啦。”

    小狼心一动,小心翼翼地把小刺猬含在嘴里,她软软嫩嫩的,还甜丝丝的,像是含着一种好吃的糖果。小狼心里真开心,咕哝着说:“呀,我真的吃到了哦。”

    小刺猬依偎在他的嘴里,觉得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全。

    他含着她走了一会儿,又让她出来,爬到他的嘴边。小刺猬伸出小爪,抱住他的脸颊,整个身体都淹没在小狼蓬松又温暖的毛发里。

    好开心呀。

    她爬来爬去,又爬到小狼的耳朵边,黏黏地说:“小狼,因为你,我把我的刺都丢掉了。你以后要对我好,要好好保护我哦。”

    小狼点头:“嗯。一定会的。”

    小刺猬又开心地在他身上滚了几圈,到后来又有点儿累了,于是又爬到小狼的嘴里,让他含着,乖乖地进入梦乡了。

    还有就是,我昨天看大纲发现我当时其实是让珈珈绑架宁锦月的,珞和珈的字没看清楚,orz,所以这段我写得很别扭,总觉得倪珞的性格和合理性不太对,好在我及时发现,所以我把68章后段和69章前段修改了一下,多费了点时间。

    有很大的改动,把倪珞的想法改了一下,宁锦昊和越泽的默契暗示了一下,当然,人还是珈珈绑过去的,妹纸们重新看一下吧。原谅偶,_

    喜欢就收藏,不喜欢就算啦。

    还有就是我的专栏,喜欢宁锦昊的妹纸,和相信以后我还能写出让你们喜欢的文的妹纸,可以收藏一下。

    谢谢那些看文没留言的妹纸,谢谢那些看文不知道怎么留言却每次留几个符号和特定撒花打分字样的妹纸,谢谢那些偶尔冒泡的妹纸,谢谢那些每天都留言的妹纸,谢谢那些写长评的妹纸。真心谢谢你们啦。

    然后还想说的是,我这人有点儿固执,写文的时候,虽然有些妹纸们的想法很合理,但是我还是偏向于按照自己的想法写。但这并不代表我认为你们说的不对。

    当然有很多问题,我自己也很清楚,比如又很多细节,我其实自己在脑子里面整体勾画出来了,却没能完整地展现在文字里,结果就不可避免的照成了读者和作者心目中的故事有很多的理解偏差。

    再就是有妹纸提到的,我的叙述方式还是有点儿问题,节奏把握有点儿没有照顾到读者的感受。这些问题以后都会注意到。

    这篇文对我来说,比较明显的一个遗憾就是,到后来我略化了和渣渣们的斗争,我想如果把这方面强化一下,再和现有的后几章穿插的话,或许效果会更好。

    文写得太急了,后面又想缩减篇幅,所以没有展开。

    还有必要解释几个问题,有妹纸觉得我后面几章是撒狗血或者是刻意拖剧情乱写的话,我可以很负责人地说这些狗血在我写第一章的时候就准备要洒了。看得出来很多妹纸喜欢看斗争和复仇,但说实话,后面反而是我的最爱,后面这些怀疑越泽,药物依赖,左轮手枪的情节反而是我最一开始构思小说的时候最先想到的必写情节,其他的倒是后来才加上去的。

    你们看文最先考虑的是怎么冲突对决怎么好看,可我写文的时候最先考虑的却是要给她留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和一个轻松的心情。不是给她安排一个光让她在前面冲锋陷阵他在后面看着感叹我的女人真霸气然后继续看戏的男人。还有如果女主真有那么强,那么其实任何男主都配不上她(现实中也大部分只敢看不会爱),直接可以无cp了。但是现实生活中的女子哪个不是谈恋爱幸福开心的,为什么要对小说的女主那么苛刻?你们舍得,我舍不得。

    有人问我为什么不把此文设定成女强复仇型,因为我要写的本来就不是女强复仇啊,就像前段话里说的,我认为狠烈复仇型的女人最适合无cp,但是我的珈珈她本来重生的目的就不是复仇,而是调教弟弟,保住华氏,写剧本,她都做到了。比如有一个情节,她很快恢复过来说要订婚,说是让妈妈安心,但她的主意其实是让华氏股票大涨。

    如果后面还是要靠她来打击敌人复仇靠她来维持华氏的经营,那就说明她的弟弟还是管不住华氏,她的男人虽然爱她但是还是看她孤身去搞各种阴谋,这或许看着爽,写着爽,唯一不爽的就只有珈珈一个人的心。复仇的人真心不是你们表面看到的那么开心。

    不过,我前面也提到了,而且有位妹纸也说得很好,我觉得我主要的问题还是笔力不够,在把珈珈从斗争一线转到斗争二线的过程中,写得突兀了,衔接不够。这才是很多人无法接受的最大一个原因,这是我的错。或许以后会修文,但以我“好记录是珍贵记录,不好记录也是珍贵记录”的心态,估计可能性会偏低一点。主要看以后有没有时间吧。

    除此之外,主线和大致的剧情,还有我一开始对珈珈的整个蜕变和构想,都表达得完整了,也算是给自己这两个月的坚持有个交待了。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