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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珈坐在落地窗边,望着窗外的草坪出神。

    还是走不出来的吧?妈妈的车祸,莫允儿意外的赖药,都和上辈子一样,这是某种预示?她走不出这个怪圈?

    可是只有两个月,戴上面具,再撑两个月,就好了。

    越泽担心她的心情,把所有办公设备搬了一整套过来,这两三天,倪珈便一直在这儿专心致志地看书写剧本。

    今天是和徐贤约好的见面时间,两点整,他来了,走到倪珈的轮椅边,迟疑了半刻,才把一个方形的手提纸袋递到她手中。

    倪珈见他脸色不对,问:“怎么了?百度搜索“小说领域”看最新|章节”

    徐贤有些惭愧:“在公司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倪珞先生,他看到这些药了。”

    倪珈一愣:“那你怎么说?”

    徐贤忙道:“我说那些药是我吃的。”

    倪珈这才缓缓舒了一口气,倪珞那种马大哈,应该不会多想的吧。

    说到这儿,徐贤担忧起来:“小姐,我的职责不允许干涉你的**,也不能调查这是什么药,但是你最近似乎吃的太多了。”

    倪珈面色一凝,半刻后,才缓缓解释:“因为车祸,身体有点儿痛……没事,我知道分寸的。”

    徐贤这才搁下,又言归正传:

    “小姐,因为越家再次确定了订婚的消息,这几天,华氏的股票连续涨停,已经创历史新高了。按这个走势下去,过不了多久,困扰华氏那么久的资金链问题也可以顺利解决。现在,我们的生产设备足够,高级研发人员储备稳定,市场营销策略也得到改善。等财政状况转好后,下个月接下maxpower项目,完全不成问题。到时候,华氏就会迎来很大的机遇和飞跃了。”

    倪珈静静听完,唇角绽开一抹笑:“是吗?那太好了。倪珞最近表现得很好吧?”

    “是,董事长奶奶生病的这段期间,已经渐渐淡出华氏的管理,倪珞先生做得越来越熟练,越来越好了。”

    “徐贤,”她微笑看他,毫无预兆地说,“这么久以来,你也辛苦了。你是我们家的大功臣。”

    徐贤稍稍一愣,不自然地脸红了,这个忠心而不善言辞交际的男人一瞬间被夸得有点儿窘迫。

    倪珈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又问:“对了,我叫你查的另外一件事呢?”

    徐贤立刻换了严肃的面容,把文件夹递给倪珈,可松手之前,追问了一句:“小姐,你这样查她,真的好吗?”

    倪珈的手顿了顿,半刻后,把夹子抽过来:“不然呢?”默了半晌,却不敢翻开,说,“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徐贤离开后,倪珈一个人坐着,盯着那黑色的文件夹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心里渐渐涌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细痒。

    她深深吸了口气,努力不去想它,可难以忍受的奇痒像羽毛一样在心底撩拨。

    倪珈咬咬唇,看了一下时间,比上次的间隔短,比上次的反应烈。

    她强定心绪,手指微颤地翻开文件夹,平平静静地,默默地看完一切,才把资料扔进碎纸机里。

    不过五分钟的功夫,她已经颤抖得浑身没力气,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原以为自己还能再忍一会儿的,却终究败下阵来,慌忙拆了徐贤拿过来的药,塞了一把进嘴里。

    痛痒难忍的不适缓缓被压制,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坠云端的奇异快感。

    倪珈无力地瘫软在椅子里,沉重地呼吸着。

    之前的犯困,她一直没搞明白,直到澳门的船上被莫允儿扎了一针后,她才意识到,虽然重生换了身体,可心里的瘾并没有随之散去。

    她记得有治这瘾的药,所以叫苏贤找了过来。一开始并不是很严重,她想着,在心理医生的帮助和自己的意志力下,应该慢慢克制得过来。

    可是最近妈妈的车祸让她再也承受不住,又开始大量服用药物。她对药物的依赖性越来越重,从毒瘾变成了药物上瘾。

    倪珈窝在椅子里,空空地望着天花板,命运真的会和上辈子一模一样吗?那迄今为止她所拼命努力做的一切,又算是什么呢?

    原来命运真的不可违抗,那么绝望。

    不论你做什么,老天都小看一切,嗤之以鼻,送你“命运”二字,便将你所有的心血摧毁得干干净净。

    如果真的要重蹈覆辙,那她也要拼命撑到宁锦年死的那一天,撑到华氏拿下maxpower的那一天。这辈子,她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倪珞。

    只要倪珞的命运有所改变,那她就算是胜利了。

    什么老天?什么命运?见鬼去!

    除了这个,她还有一个心愿,写一部关于妈妈的电影,现在已经开始构思创作了。

    闲暇的时候会给倪珞打电话问问情况,他从妈妈车祸后也随身带保镖了,都是越泽介绍的人,所以倪珈很放心。

    倪珞这段时间要整顿华氏,所以格外的忙。

    倪珈也只是偶尔打听个只言片语,每每放下电话,她都会忍不住弯唇,这辈子,分明和上辈子不一样呢。

    真的,不一样。

    倪珈的腿也很快复原拆了绷带。

    由于前段时间越泽陪她太多,公司里落下了很多的事,这些天就忙着处理公务,还经常带着文件过来,一边陪倪珈一边处理。

    倪珈笑他太过紧张,赶了几次,才好不容易把他赶走。

    这天,倪珈经过镜子前,无意瞥了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小腿上留了一道粉粉的疤。或许过些时候会渐渐淡化,但下星期的订婚宴,是不能穿短款礼服了。

    她之所以那么快表面开朗起来,全都是因为订婚仪式,这么好的替华氏增长市场信心的机会,她哪能轻易放弃。

    只是,为什么心里会有悲哀的刺痛?

    倪珈心神不宁,一转身,就见越泽出现在了门口。

    倪珈立刻笑了,望他一眼又继续看镜子,微微撒娇地埋怨着:“你看,腿上了留疤,不能穿短裙的礼服了。”

    她等着他的回应,却只听见门被稳稳关上,落了锁的声音。

    她不解地扭头,只看见越泽的侧脸,垂眸望着门那边,脸上平静得没有一丝情绪,不知在想什么。

    他在她面前,从来不会这样子。

    倪珈自然猜想到不对了,问:“怎么了?”

    越泽关好门,转身看她,淡淡的,一如最开始的他,没有和她交往前的他:“我和爷爷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等你的身体彻底恢复了之后再举行订婚仪式。”

    倪珈遗憾又心焦,但想着或许是爷爷的决定,他也觉得为难的,所以走上前,挽住他的手,乖巧地仰头看他:“其实我已经好了,不过,还是听爷爷的吧。”

    越泽垂眸看她,她这些天气色好了很多,脸蛋红扑扑的,眼睛里也是光彩照人,他心底钝钝的痛,却还是忍不住伸手摸摸她柔软的脸颊。

    她乖乖地任他抚摸,清亮的眼睛亮闪闪的,一如平日在他身旁的样子,简单纯粹,一眼就看得见内心。

    可,他发现,他好像从来没有看清楚她。

    倪珈见他眸光清凛,始终冷淡,疑惑地蹙了眉,抬手摸摸他轮廓分明的脸颊:“阿泽,你怎么了?”

    他盯她半晌,突然弯了弯唇角,可深深的眸子里没有半点的笑意:“记不记得,你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藏在心里。想好了,就告诉我的?”

    倪珈一愣:“记得啊。”

    “那,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倪珈脸上的笑意瞬间凝滞,半秒后,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

    他原本抚摸她的手就悬在半空中。

    越泽缓缓收回手,看着她,她这样瞬间防备起来的样子无疑再次狠狠伤了他,可他仍是波澜不惊,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默了许久,久到太阳都似乎往西了,才问:

    “为什么调查我?”

    倪珈垂着眸,心内一沉,有些心痛,不是为自己,却是为他,为他的被背叛。

    她不想再骗他,肃着容颜,平平静静道:“你早就想到要打垮宁家的,是吧?宋家柳家,你也想吞并,所以我,我会忍不住想,我们家呢,你是不是也想吞了?结果,就查出来华氏有10%的散股分属世界各地不同的公司,其实却全在你手上。”

    她突然抬眸看他,伤痛而愤怒:

    “你不也是骗了我?如果不是这次姑妈和奶奶对宁家发起攻势,你会怎么样?如果没有我,你会怎么样?坐山观虎斗,看着我们斗得两败俱伤渔翁得利,还是甚至会和宁家联手把我们家整垮掉?”

    他眼眸清冷,寂静无声地看着她,直到她把话说完,才风淡云轻地回了一句:“我想要对付谁,还需要找人合作吗?”

    还是一副独来独往的样子。

    “是啊,”她突然气他的淡定,苦苦一笑,“你太厉害了,你今天想要谁死,谁就活不过明天。如果哪天你想灭了倪家,我和倪珞肯定也逃不过。”

    原来他在她心里就是仅此而已?

    越泽的眸光渐渐深了,神色莫测:

    “你果然知道很多事情。那你知不知道,本来从澳门回来我就可以把宁家毁掉的,因为你,我和蒋娜谈了条件,计划失败了;至于那10%的华氏,是,越家手上各大集团公司的股份都有,自然也包括你们家的。可因为你,我和爷爷准备拿这10%做你的聘礼。”

    倪珈狠狠一怔。

    她不知道,他说的这些事,她都不知道。

    是啊,她单凭姜还宇一句话,就起了疑,想着或许上辈子倪家的覆灭和他有联系也说不定,想着今世或许改变不了上辈子的结局,所以才不相信他。

    可她要该怎么解释?

    说因为上辈子?

    看着他淡漠到陌生的脸,倪珈知道,她对他的不信任和试探,已经触犯了他的底线,所以,他才拿出了对陌生人的防备。

    分明受伤的是他,她的心却深深刺痛了,她前所未有地痛恨自己的多疑。更多的却是悲哀。是啊,像她这样背负着沉重的过去,像她这样谁都不信任的性格,其实,还是适合孤独一人的吧。

    她虽然过得艰难痛苦,可他一个人闯荡多年也是伤痕累累的不是吗?

    这样残缺的两个人其实不应该在一起的,不管表面多么小心翼翼,假装的多么温馨亲昵,一到了关键事情上,都会竖起全身的刺。

    其实,不应该在一起的吧?

    这段时间的灰暗消极情绪全在这一刻爆发。

    倪珈瞬间莫名地绝望起来,锥心般的痛,她不知道为何心里痛成那样,他一开始分明只是她想要联姻依附的对象而已,可是有些话想要说出来,为什么那么艰难?

    她安静又沉默地立在落地窗前,晚霞像浓墨重彩的油画铺陈在她背后,她仍旧是一袭白裙,圣洁纯真得像是西方壁画里的公主。

    被霞光染得绯红的脸上也是宁静的安详,像是某种奇怪的解脱,她微微吐出一口气,如游丝般轻盈:

    “是我的错。是我不够信任你,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再在一起了吧?”她说得心都虚了,脑中浮起一丝晕眩感,四肢也开始无力起来。

    听了她这句话,越泽仍是没什么表情变化,淡静地看着她,半晌,突然朝她走过来。

    倪珈呆呆的,直到他靠近了才想躲,可他手指冰凉,已经伸进她的长发间,扣住了她的后脑,力度大得她根本无法动弹。

    被他扣着这么近,她这才发现他漆黑的眼睛里暗流涌动,像是狠狠隐忍着什么,分明看上去风波不起,说出来的话却异常的狠烈而不甘:

    “怎么,我做的一切,还不够你安心的吗?”

    倪珈被他阴鸷的气势吓到,可偏偏此刻身体里那种蚂蚁吞噬般的痛痒之感潮水般来袭,她止不住浑身一抖,快忍不住了。

    她不理他,还要挣扎,却被他控制得更死,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我都爱上你了,你却想逃?”

    她内心猛颤,从没想过第一次说爱是在这种情况下,可她没有时间感动,脑子里只有一个信念:不能让他看见她那副样子。

    她暴躁武断地冲他嚷:

    “你放开,我说了要和你分手!”

    “我同意了吗?”

    说了爱她却还是这种嫌恶的回应,刺激得他几乎要发疯。他指尖的力度加大,握着她的脑袋,猛地拉近。

    倪珈推着他的胸膛,想要挣开,可下一秒,他手指一收,就把她带到身边,低头狠狠咬住了她的嘴唇。

    “呜!”她齿间溢出一丝模糊的抗议,来不及发音完全,就全被他吸走。

    她知道,他是真生气了。

    因为他手上的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拧碎,强迫她僵硬地抬着头。

    而他深深低头,近乎发泄地吮咬着她的唇舌,前所未有的粗暴而狂野,细细密密的吮吸狠咬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她剧烈颤抖了一下,心像是被谁紧紧攫住,铺天盖地的窒息感让她竭力想要挣脱,可他的手臂越收越紧,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一个大步,就将她摁在了落地窗上。

    倪珈被他吻得头晕目眩,呼吸困难,酥□痒的感觉一波一波袭上心头,竟分不清究竟是因为他,还是因为瘾。

    直到心底由内及外的猛然一搐,她的身体止不住颤抖起来,一瞬间像有千万只毒虫在她心里咬噬,挥之不去的绝望与悲哀。

    她极尽痛苦地呜出一声,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越泽听见她闷闷哀鸣般的呜咽,心一沉,下一秒口中便尝到了咸咸的泪水。

    她竟然哭了?

    就这么厌恶他?

    他骤然松开她的唇,就见她泪流满面,整个人像是遭受过重创一样颓然而悲哀。

    他彻底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这才看见,外边霞光温暖,她的脸色白得吓人。越泽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刚要去拉她,没想她突然扑到桌子前,双手颤抖地拉开抽屉,一抽屉大大小小的药瓶。

    越泽惊怔。

    而倪珈几乎是疯了一般手忙脚乱一个个打开,可全是空的。她不甘心,一个一个地找,空瓶子在抽屉里稀里哗啦地响。

    越泽大步过去,拿起药瓶看了一眼,瞬间就明白了。

    他赶紧抱起她,手伸进衣服里一摸,全是冷汗,他瞬间凶狠得像是要杀人,吼:

    “谁给你吃的这种药?”

    可她只是死死咬着嘴唇,像是要把自己咬烂:“阿泽,你知道这种药对不对?你帮帮我,帮帮我啊!”

    他默不作声,突然紧紧把她揽进怀里,死死扣着,一动不动。

    倪珈拼命挣扎,指甲狠狠抠进他的胸口,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发了疯一般死命地想要挣脱,可越泽的手臂就像是钢筋做的,任她如何用力都逃不掉。

    视线渐渐模糊,人还是本能地想要摆脱,体内密密麻麻火山爆发一般的奇痒席卷而来,她全然崩溃地大哭:“阿泽,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越泽死死咬着牙,幽深的眼睛里满是剧痛和疼惜,带着无处发泄的仇恨。

    怀里的人像是困兽一样死斗挣扎,乱踢乱打。她哭喊的每一声都像是在他心口划一刀,不出半刻,鲜血淋漓。

    可他还是不松开,死也不会松开。

    两人的对抗不知坚持了多久,许是体力消耗过了头,倪珈终于不闹不动了,却换成剧烈地抽搐,身体每一处连嘴唇牙齿都是颤抖的。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她身上全给汗水湿透,白衣紧紧贴着身躯,头发也是汗淋淋的。

    她咬破了嘴唇,目光涣散地望着他,连声音都是哆哆嗦嗦的:

    “阿泽,我宁愿死了。你不救我,我宁愿死了。”

    他盯着她不成人形的样子,心里在淌血,挫骨扬灰的痛:“珈珈,不能这样,你再吃下去,会死的。”

    “可我现在就要死了!”她无限悲哀地尖叫,身体又开始痉挛。

    她用力抠住他的手臂,近乎卑微地祈求:“阿泽,你让人给我送药好不好?只要你救我,我以后一定乖乖听你的话,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她痛苦地无以复加,再次拼命抵抗,却怎么都挣脱不了他的钳制。

    两人最终撕扯到了地上,这下他得了优势,整个压在她身上把她控制住,任是她怎么许诺怎么哭求都没用。

    也不知就这样耗了多久,她终于平息了下来,软成一滩烂泥,全身虚脱了般,上下都是湿漉漉的。

    就连越泽也是一身的汗水。

    他颓废地躺在她身旁的地毯上,睁着眼睛,无声地看她。而她闭着眼,像是累晕过去了,可他知道她应该是清醒的。

    只不过刚才的一切耗尽了她的体力,她或许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太阳已经完全西沉,暮色渐阖,房间的一切都笼着淡淡的灰,唯有她,是纯粹的白,衣衫白尽,脸也是白透的。

    他伸手过去,痛惜地覆上她的小脸。

    这一刻,她猛然睁开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他一瞬间心跳得格外厉害,手都顿在了半空中。她似乎是清醒过来了,静静地一笑:

    “阿泽,我想洗澡。”

    他把她抱起来,比想象中的还要绵软无力。走进浴室,把她放进浴池,又调好了水温,看了坐在池边的她一会儿,才走出去带上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越泽立在昏暗的暮色里,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浴室那边,世界始终都是安静的,只有浴室里流水的声音。

    只有这一种。

    越泽看了一下手表,十分钟了,他终于站不住,闯进了浴室。

    白玉色的圆形大浴池里铺着一层红色的防滑毯,而她闭着眼睛,侧躺在偌大的圆形浴缸里,以婴儿的姿势蜷缩着,静谧得像是睡着了。

    浴缸的塞子没有塞上,水哗哗地流着,周而复始地冲刷着她的身体。

    她乌黑的长发像是海草一样漫开,在薄薄的水面上漂浮,白色的裙子随波轻舞,在红色的圆形浴池里绽开,雪花一样。

    他看着她沉静的容颜,心想,或许真是雪花,捧在手心,便会消散了。

    急匆匆的流水冲刷过她的半边脸颊,他担心她会呛水,迈进浴池里,想要把她的头抱起来,她却突然睁开眼睛,冲他笑了。

    越泽再次心跳加速,手停了停,却还是把她扶坐起来,花洒里的水从头到脚的淋在越泽身上,他想,他确实是需要清醒的。

    “好像有点儿累了,”她软软说着,偎进他怀里,将头搁在他的肩上。望见他被水淋湿的衬衣和后背流畅的曲线,又忍不住伸手环住他的身子。

    两人的身体只隔着一层湿透的薄衣,暧昧的体温差肆无忌惮地撩拨着彼此的心弦。

    倪珈搂着他,莫名有种空虚之后格外充实可依靠的感觉,不知是因为刚才的一番苦痛挣扎,让她心里格外脆弱,还是因为和他的一番争吵决裂,让她意识到了他的重要。

    她恋恋不舍地搂着他,像是贪心的小孩,不愿松开。

    还是她最喜欢的男人的味道,她的心又莫名痒痒了起来,却不是因为药。而是因为……

    她闭了闭眼,哀哀地,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水草扔了一个地雷,yoyo扔了一个地雷,虫子爱吃肉扔了两个地雷,陈小嘉扔了一个地雷,喜剧片扔了一个火箭炮,谢谢妹纸们

    继续讲故事——

    小狼凑过去嗅了嗅,小刺猬的肉香香软软的,小狼含住她的肚皮,把她叼了起来。

    小刺猬就悬在他的嘴边,离地面高高的,摇摇晃晃的,真好玩呀。她盯着他黑漆漆的眼珠,傻呵呵地笑。还伸出短短的小爪子,探过来摸摸他鼻子。微湿,有点儿粗糙,还有暖呼呼的呼吸,真好抱。

    小狼低头,把她稳稳地放在地上,说:“再摸鼻子,我会打喷嚏的。”

    “那我再不摸了,”小刺猬睡在地上咯咯地笑,粉色的肚肚一动一动的,她再次朝他伸出小小短短的爪子,“我不摸了,你快抱我呀。”

    他于是又把她含起来,继续往狼窝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