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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金鳞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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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中生智。

    大概方善水本人是更善于进攻而非防守的人,面对着如天地浩劫一般的泯灭磁场,方善水光想着要护卫身处其中的方元清时,是百思不得其法,完全束手无策;如今突然冒出个外来者,在一边火上加油攻击方元清,方善水满心破坏*地想要弄死这个混蛋时,反而来了一丝灵感。

    虽然方善水觉得,这丝灵感就如蜉蝣撼树般渺小可笑,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在一边干等着要强,就算最后帮不了师父,最不济,也能给那个恶心歹毒偷袭者一个血的教训。

    冷静下来,思绪连转,方善水先叫来了木卿询问了一番,见木卿点头,立刻带着木卿去找蓝洛,此时蓝洛正一脸阴沉盯着驾驶舱的大屏幕,指挥着太空堡垒向远处那艘非常碾压过去的同时,还在忙着调兵遣将,听闻方善水来意,带点不耐地问:“你想要多少?”

    方善水:“以九为基,每个单位再套连环阵,连环阵也以九为数,辐散九环。”

    蓝洛顿时有点晕,不是他数学不好,是方善水的讲解不到位,简直要把他绕晕了。

    木卿倒是和方善水心意相通,立刻就意会了方善水的意思,见方善水和蓝洛沟通有碍,帮忙补充道:“九的一到九次方,连环相加。”

    蓝洛面色猛变,正要掰手指算算,木卿已经直接给出了答案,“435848049。”

    蓝洛脸刷地绿了。

    ·

    泯灭磁场过于凌厉浩瀚,光是边缘的波纹震荡,就足以毁天灭地。

    但泯灭磁场同时又是难得一见的奇景,纵观此无边大宇宙,百万年也难出现一次。

    第二宇宙上有明文记载的,总共也就五例,无不是以崩塌了一方宇宙为终结。不过,会产生泯灭磁场的地方,无疑都是宇宙中很不稳定的地带,附近多数会有些奇诡磁场或异常地带,四级文明选都都能避开这些地方,更遑论菲什加德。

    所以这次在菲什加德首都出现泯灭磁场,可真是例外中的例外了。

    脱离了危险地带后,劫后余生的菲什加德人们,见泯灭磁场稳定下来没有继续扩张后,竟还有不少胆大的留下来观望。虽然那艘不明飞船针对磁场的连番攻击,吓走了好一批人,但同时,因为绞杀磁场的事甚嚣于网络,又有大批不怕死的好奇人士,不断的从首都之外大老远奔忙着补充了进来,想要一堵宇宙绞杀的盛景。

    来来去去,此地围观之人,竟是只见多不见少。

    甚至还有人扒出了那艘不明飞船的来历——军用护卫舰拉维多x-11号,七级文明的一流飞船,就算在七级文明里头,也只有那些非常有权势的官方子弟,以及富有大家族能用的起。

    “肯定是七级文明的飞船。”

    “七级文明的飞船怎么到我们这儿来了?”

    “他们难道是知道有泯灭磁场才来的?那他们的这番攻击难道是为了帮助我们消灭磁场?”有人满怀热情地猜测着,不过这个猜测大多人并不以为然。

    “咦,萨贡托的太空堡垒在干什么,他们怎么向着泯灭磁场过去了?”

    “不对,他们是向着那艘飞船去了。”

    正在这时,那游弋在深色宇宙中,仿佛金色龙鱼一般美丽的太空堡垒,突然散架一般地解体了!堡垒上那数不尽的鳞片,瞬间纷纷扬扬地扩散开来,从头到尾地不停崩解,一层又一层鳞片被褪下,转瞬间,堡垒主体就缩小了五倍,变得快和一般的大型飞船差不多大了,只是还长了好多倍。

    这一幕引得不少人惊呼出声,很多人下意识地又想驾船逃走,都以为这情况是因为那已经收拢的泯灭磁场又开始扩散了,攻击了萨贡托的太空堡垒。

    当然,很快这些人就发现自己猜错了。

    太空堡垒蜕了n层皮之后,从一条美丽的金色龙鱼,转瞬间变成了秃悠悠的被剥了皮一般的细瘦带鱼,抖落了一身鳞片后,那艘已经不太能叫做太空堡垒的萨贡托主体飞船,似乎更加轻快地向着攻击泯灭磁场的飞船冲去,速度比刚刚还快了几倍。

    女主播掩饰地咳了声,似乎想让大家忘掉刚刚她失态的惊呼,说道:“萨贡托的来客们朝着据说是七级文明的那艘飞船过去了,原因不明,但看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甚至为了加快速度丢掉了大量小型护卫舰和船身赘余,似乎是,去意不善?”

    那散开的无数金色鳞片,被弃置在当地,扬扬洒洒如同小型星河般,兀自流转着。这些金色鳞片,有一半以上是造价高昂的小型护卫舰,而另外一半,则是纯粹做装饰用的巨型合金板材。

    有些崩散开的金鳞舰和板材,被撞击出去,离得近的一些船队,眼疾手快地抢收下来,少数被捞到的金鳞舰里都没有人,看起来确实是被当做累赘抛弃了,而只捞到板材的人本有些气馁,但一看材料,顿时眼睛都红了,不亚于当街看到土豪撒钱的惊喜冲动。

    “尼玛这是灿纹金!”有人吼了出来,发泄心中汹涌的激荡情怀。

    灿纹金是一种六级文明流行的贵金属,结实漂亮,表面覆盖着如流水一般的金光,哪怕在暗夜中也能自己闪闪发光,高调奢华,是土豪专用的战舰装饰品之一,价格极其昂贵。

    原本见萨贡托的太空堡垒金灿灿的这么漂亮,很多人只以为是能源护罩之类发出的光芒,要早发现这就是一座走动金山,萨贡托太空堡垒一路行来,估计早就得遭遇不下上百次的抢劫了。

    也是大家灯下黑了,没有想到萨贡托区区一个五级文明,竟能如此土豪,倾一国财力打造而成这么一个闪瞎人眼的神驾专属,居然还用的是真材实料!

    在场的围观者们瞬间都疯了,就算在运输船里的民众,都激动地想伸手捞上两下,更何况那些自己有飞船的船长们,自是百般手段齐出,开始争抢这些被撞击出来的灿纹金板材和小型护卫舰。

    不过被撞击过来的板材毕竟是少数,大多还在原地待着,偶有流转,也都被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同时,这些鳞片散落的位置也很讲究,离泯灭磁场和那艘外来飞船,大约呈120度夹角,在他们之间,又不会被那艘飞船的攻击波及到,而且能将两边的状况都尽收眼底。网络上收看直播的观众,有人注意到了这点,猜测这可能不是萨贡托丢弃的赘余,而是他们埋下的伏笔。

    当然这个论点并没有受到推崇,更多人都在赞着一个#围观土豪当街撒战舰#的话题,嗷嗷叫嚣着想要去捞金,并对身在现场近水楼台的诸人,表示了深深的羡慕嫉妒恨。

    作为被网络上那些人羡慕的近水楼台们,自然更是坐不住了,富有些的还能止步在危险之前,而那拮据的船队,当即就压下了对泯灭磁场的恐惧,开动飞船准备凑上去捞金。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上!”

    “赶紧的!不拿白不拿。”

    新闻台的女主播见状,赶紧出声想制止大家的不理智行为,一边呼吁大家冷静谨慎,一边说这是属于萨贡托的财务,并可能只是萨贡托的战略部署,不能任意拿取,一些人出于道德问题止步了,但更多见钱眼开的人,盲目地根本不听劝告,如蝗虫般一拥而上。

    不过还没等他们靠近,那些被弃置在不远处的金鳞舰群,突然出现了诡异的变化。

    “那是什么?”

    “那些被丢掉的护卫舰里还有人?”

    先是小范围的旋动,而后是大范围的排布,一片片的金鳞,就仿佛一块块玩具积木一般,都在一只无形的手下,慢慢地聚集成塔,先出现的是塔顶,然后一层层地堆叠下去。

    形状越来越鲜明,情况也越来越诡异,给头脑发热的捞金人士兜头泼了盆凉水。

    ·

    由于金鳞太多遮挡了视线,没人注意到,随着这些鳞片剥离萨贡托堡垒主体,还有两个人,也在同一时间从萨贡托堡垒上走了出来。

    木卿带着方善水虚空而立,他闭眼感应了下周围的众多鳞片型战舰和板材,对方善水点了点头,并朝他伸出手。

    方善水将随身的无线背包空间大开,当初在地球时耗时准备的各种布阵材料,全部被倾倒了出来。

    这些本是方善水为出星际而准备的材料,为求有备无患,方善水当初搜集了他觉得大概一生也用不完的材料,还有无数他以前画好的阵盘符纸,现在统统拿出来后,在无数金光鳞片的对比下,却仍显得渺小微茫,完全不够用。

    握住了木卿的手的刹那,方善水和木卿两人俱是一震,视线颠倒翻覆后,再次融合为一。不过,这次融合的不止是视线,还有他们两人的精神力。

    睁开眼,方善水瞬间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不止是视线,而是那种汹涌澎湃在脑海里,只手可摘星辰的力量。

    下意识地一挥手,周遭的鳞片就仿佛狂风过境一般,一番狂舞。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的渺小起来,方善水甚至觉得那庞大的泯灭磁场也不再可怕,那还在不停对他师父发动攻击的飞船,他也可以一掌拍死。这种骤然得到的力量,让方善水内心刹那失衡,但他很快就克制住了,作为经常靠绘阵调用天地之力的阵法师,方善水很明白什么是借来的力量。

    冷静地压下内心鼓荡的躁动,方善水开始用木卿的精神力调动周遭的金鳞飞船,选了九个最大的作为阵基,意念一起,那被选中的九个飞船,外壳上同时出现了繁杂的团状纹路,仿佛有九只无形的笔,同时发力,在上面刻文绘图一般,还发出滋滋啦啦的响声。

    有木卿庞大的精神力支持,方善水意念绘阵非常容易,而且速度也非常快,初次尝试,就在顷刻间绘制好了九个阵基,没有出任何错误。方善水满意地将布阵的材料与阵基糅合,调动阵基排盘布阵。

    方善水本是想让木卿帮他在这些金色鳞片上绘阵,因为知道木卿的能力,并且有过和木卿视线融合为一的经历,方善水觉得他可以靠这个在旁指导木卿绘制,避免出错。询问了木卿之后,木卿却提出了另外一个更好的建议,靠着精神力融合,让方善水操纵他的力量行事,而木卿自己则退居在后,以作辅助。

    如今精神力融合为一,方善水几乎感觉不到木卿的存在,宇宙间仿佛只有他一个人一般。

    没有时间多想,方善水开始疯狂地在各种巨大的金鳞飞船上刻制阵纹,就像他和蓝洛要求的,他要来了4亿多的鳞片板材来做布阵材料,当然这些板材他一开始并没想过要都绘上阵纹,那工作量太大方善水完全无法想象,但现在亲身尝试了下,方善水却想要自不量力一下。毕竟有阵纹在,套阵间的联系才能更紧密,根基也更稳固。

    方善水布的这个组合阵法是乾坤挪移阵,这个阵原只是九阴绝生阵中的一个分阵,可以借力打力,当初青越山攻城战时,方善水就曾用此此来卸除攻城石。

    如今方善水在原有的分阵基础上做了些改动,组合了大型聚能阵吞吸能量的特点,并将引流来的外部能量作为大阵的启动能量。

    以九为基数,环环相扣,连环辐散。

    方善水的意念疯狂转动,数之不尽的金色鳞片,在他的摆布下,变成了螺旋的漩涡,又似乎是侧翻的金字塔,塔顶对着泯灭磁场,塔底对着那艘还在不停攻击方元清的飞船。

    第一环阵列已经绘制好,位于塔顶位置的九个阵基,亮着微光相互呼应,渐渐连成了一个圆环整体。

    然后很快的,以第一环的九个阵基为依托的第二环套阵阵列,九九八十一个阵纹也是一蹴而就,完成之后,立刻相互辉映起来,微光闪烁,慢慢将第二环阵列也连成了一个整体,并和第一环阵列相应。

    到第三环时,729个组合阵纹完工,三才位一成,只听轰然巨响,还没经方善水催动,大阵竟自行动了起来,其间一环环的套阵,竟仿佛机械磨盘一般你推我转,并开始自行吸纳离阵基口最近的泯灭磁场的能量。

    那自从收缩后,面对外来飞船攻击也就是内部震荡一下的泯灭磁场,竟然在方善水那喇叭一般的金鳞阵牵引下,慢慢地朝外涌动起来。

    原本完整的青黑色漩涡流,仿佛遭遇了巨型鲸鱼的吞吸,外围的本已收缩聚拢的波纹发生了些微扭曲,虽然这扭曲只是轻微的,但仍是让早已收拢稳定下来的泯灭磁场又震荡了起来,甚至有了继续朝外扩散的趋势。

    没有想到大阵会自己启动,方善水脸色一变,作为阵基的九个金鳞飞船,因为承受不住泯灭磁场中被牵引来的力量,船身瞬间就出现了数条裂纹,阵纹处也仿佛告急一般的地涌动着破碎的红光。

    那些正准备过来捞金的船队们,见到磁场出现异常,先是一顿,而后掉头爬起来就跑!只恨身上没多长几个推动器。

    方善水深吸口气,镇静下来,继续绘阵,第四环,6561个阵纹,调动木卿庞大的精神力,方善水集中注意,将意念同时分成了六千多分,同时刻阵。

    第四环阵成!

    无数阵纹磨盘转动,分散了吸引来泯灭磁场的能量,甚至犹有余力地开始补充了阵法消耗,第一环出现裂纹的阵基,很快在金光涌下,恢复的完好无损。

    方善水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大阵又出了幺蛾子,四象位成后,它仿佛底气足了一般,瞬间就抖了起来,对着泯灭磁场的吸力突然翻了两倍,就像是在挑衅一般。

    原本被拉了下衣角泯灭磁场还能不为所动,如今被拽了一下,看样子脾气也非常坏的泯灭磁场,顿时就一巴掌呼了过来。

    咔擦——

    又裂了!

    尼玛,方善水气的简直想骂人。

    这次裂的不止第一环阵基,第二环序列也受到牵连,有大半出现了裂纹,幸好这些阵纹环环相套,互为支撑,只要下面的还能坚持住,上面就不会完全崩解。

    眼看着泯灭磁场因受到大阵牵引,慢慢从聚拢状态分散过来,方善水只能搁下对这蛇精病一样的大阵的埋怨,开始对位于第五环阵列的飞船们进行疯狂绘制。

    59049,将近六万的阵纹!

    绘!

    ·

    原本被萨贡托丢弃的金色鳞舰群,却似乎被什么控制着,如有规律地排成阵列,层层相扣成圆顶金字塔状,并且从顶部开始,一圈又一圈地接连亮了起来。虽然在灿纹金本身的光芒下,这亮度并不显眼,但在对比中,还是能看出不同的。

    这诡异莫名的阵纹排布,居然还影响到了泯灭磁场。

    眼见着本已稳定下来的泯灭磁场连起波动,前去淘金的蝗虫队们逃窜而回,奋斗在前线的菲什加德新闻台,以及家住首都的民众们,也是惊惶不定。

    漩涡状的泯灭磁场,面对着七级飞船的不停攻击都能八方不动,如今却在几个磨盘般转动的阵法下,起了变化,螺旋状的磁场,渐渐被吸出了一角,成了个气球状。

    正忙着下令加大火力的兰德罗,一时也忘了出声,原本他对这些没有挡到路的垃圾并不看在眼里,但如今的突发状况却实在超出他的理解。

    几块破铜烂铁,能牵动已经收缩的泯灭磁场?真能的话,他怎么敢下令攻击?万一波及过来,他都不一定能逃脱出去,就算想对付那两个圣者,兰德罗也没有准备把自己的命搭上。可眼前的情况证明自己的放心是错误的,它确实能。

    兰德罗沉下脸来,目光从泯灭磁场中的方元清身上移开,转而放在了那金鳞舰群上,凛然下令道:“攻击!把那些破铜烂铁,通通给我粉碎掉!”

    “大人,那艘飞船又过来了。”

    一个观测的船员出声,打断了兰德罗,萨贡托那艘已然光溜溜的太空堡垒,参差丑陋地出现在大屏幕上,身上还带着几个被洞穿的焦口,这是刚刚他们被兰德罗飞船大炮击中后留下的印子。

    兰德罗诧异地挑眉,道:“居然还能动?里面的人还没死绝么?那就再给他们几炮,连着那些破铜烂铁,把它们一起化作宇宙飞灰!”

    船员们得令,登时调转武器,对准萨贡托飞船和方善水排布的金鳞阵,发动攻击。

    轰——

    粗壮的光柱分别朝着两个方向而去,首先对上了距离较近的萨贡托飞船,只剩下主体的萨贡托飞船,虽然相较而言非常细瘦,但那是因为它很长,仿佛一条带鱼一般,面对攻击,飞船动作麻利地甩尾躲避,不过那光柱仿佛能定位一般如影随行,连绵不绝,萨贡托飞船怎么扭都摆脱不了,不一会就变得更加狼狈,似乎马上就要碎裂崩坏。

    萨贡托的一帮长生教教众也是凶残,眼见着躲不开,索性不躲了,正面直冲上去,离得近了,兜头就是一个带鱼摆尾,向着兰德罗的飞船闷头砸了上去。

    碰地将那艘七级飞船打了个踉跄,虽然让它的武器转了向,但已经向着方善水发出的攻击,却收不回来了。

    那边,方善水此时正专注于把精神力分成六万份绘制阵纹,虽然注意到了身后的袭击,但一时却挪不开手。

    绘阵必须一气呵成,虽然同时绘制将近六万份阵纹并不是木卿的极限,但若要方善水再分出一份意念来操控阵法抵御攻击,却比将绘阵数量再提升几倍都要难,绘阵的数量虽然多,但阵纹相同,分散的意念同时干一件相同的事,难度不大,但分散的意念要同时干两件不相干的事,就相当于让人一手画方一手画圆一样,这就让方善水无法适应了。

    攻击的光柱转瞬而至。

    作者有话要说:刚分了一个,以为能松快些时日,没想到上周立刻又被压着相亲第二个,不知道是在外面吃坏了东西,还是心情太坏,前两天胃炎住院了。

    哎,本来想着还差15、20万字,两个多月就能完结,但最近老是出现各种问题,再这么下去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结了,真是对不住等文的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