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小说网 > 德国恋人 > 92| 5.21|

92| 5.21|

推荐阅读:
千千小说网 www.qqxsw.tv,最快更新德国恋人 !

    看见女厕门口妹纸排成长龙,顾娅突然又不想去了,于是两人回到迪厅。

    舞池里音乐狂乱而劲爆,重低音的贝斯节奏敲在人们的耳膜上,震撼人心,仿佛连心脏都叫嚣着要跟着节奏也一起舞动。

    顾娅拉起尤里安的手,道,“走吧,去跳舞。”

    大家都在那使出浑身解数扭屁屁,人太多,顾娅人不够高,老被旁边几个长腿洋妞挤。

    她忍不住抱怨,“没地方跳,都施展不开。”

    尤里安听了,双手托住她的腰部向上举了一把,将她放到旁边的小舞台。这个舞台本来是给钢管舞的舞娘站着跳的,高出地面近两米呢,这一下,顿时引来男男女女目光无限啊。

    卧槽,尤里安,你丫的又给我吃药!

    见她要下来,尤里安笑着向她摇了摇头,嘴角那两个恶作剧的小酒窝带了无限的诱惑,指了指双眼,用口型无声地对她道,跳吧。我会一直看着你。

    人都上来了,不管跳不跳,这脸都丢了。这个可恶的坏孩子!

    不过,好在顾娅喝了酒,酒精一上头,就什么都不管了。没有世俗的束缚,更容易把热情释放出来。把心一横,她踏着舞曲的节奏,跳了起来,顿时活力四射。顾娅的长相和身材都带着一股东方气息,可偏偏穿着却极为狂野,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相互交错,超抓人眼球。关键是,这里都是金发妞,随手一抓一大把,但黑发妞就顾娅一个,至少放眼望去,方圆十里没瞧见第二个。

    人生就像舞台,让我们忘掉烦恼,尽情狂舞。

    不管她跳得好不好,但站在这舞台上,接受众人瞩目就是勇气。底下立即响起了的口哨声,最响的那一记自然是来自于尤里安。

    在中国,大家都比较低调,跳得不好就不跳,唱的不好就不唱,长得丑就别出来显,免得丢人现眼。但在欧洲,没有丢不丢人,只有你敢不敢演绎个性。不管好不好,只要你敢站上去,你就胜了。更何况,有广场舞的功底压阵,顾娅跳得一点也不差。

    跳到尽兴时,她抽出发卡,一头瀑布般的长发顿时倾斜而下。她用力把头一甩,千万发丝飞扬,顿时在空中划出一个美丽的弧度。不是说什么,因为种族不同,这动作的诱惑,真还只有做过离子烫的东方人硬直的黑发,才能达到效果。

    那一下甩头动作,简直刷爆大家的好感值,不少雄性生物在远处向她举杯致意,挥手,微笑。

    听到底下尖叫声不绝于耳,顾娅扭动地更卖力了,这何尝不也是一种认同和崇拜。这一刻,毫无疑问,她就是大家心目中的女神。

    低头,瞧见尤里安在看自己,顾娅用双手比划了一个心脏的形状,放在手掌里吹给他。尤里安笑着一把接住,放在嘴边亲了下,把手按在胸口上下动了动,表示自己的心在为她跳动。

    有了她大胆的尝试,很快就有人跟风,爱表达自己的女孩纷纷爬上旁边的小舞台,和她一起舞动人生。

    顾娅跳得满头大汗,减肥、释放负能量,还能在一群欧洲人面前卖萌,这是个好地方呀,有空应该多来。她坐在舞台上,向尤里安伸出双手,示意自己要下来。

    尤里安双手环住她,双臂稍一使劲,瞬间就将她转移到地上。

    “你太棒了,让我深深地爱上你。”

    顾娅哈哈大笑,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这就是俺们东方妹纸的魅力呀。

    跳出一身热汗,又去吧台喝了一杯。憋不住尿意,只好再去厕所。无奈舞池里人山人海,就连厕所都客满,二十个坑位,还是得等。

    迪厅里一共就没几个亚洲人,她刚才太出挑显眼,想低调都不能,一走进厕所,女孩们都盯着她看。

    哈哈,妒忌也没用,姐就是辣么的炫酷。

    上完厕所,顾娅对着镜子补了补妆,整理好仪容,然后走了出去。跑到外面,吓一跳,女厕外面的墙壁上靠着一排男人,都在等女友。各种发色、各种瞳色、各种类型、各种身材,瞬间有种乱入了鸭店的即视感,且阵容强大。

    哇靠,要都是她三千后宫的成员……哈哈,这意淫也太没节操了点。

    顾娅走到属于她的那个面前,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尤里安一把抱住。转身将她压在墙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即就热吻了起来。

    唔,还有一个更没节操的在这里。

    被他吻得天旋地转,连小心肝都快跳出嘴里了,顾娅扶着他的肩膀,才勉强能站稳。等他松开她,两人都气喘吁吁了,她娇嗔地问,“你干嘛呀。”

    “不干嘛,就是向那些虎视眈眈的男人们宣告下我的存在。”

    顾娅拍了一下他的手臂,道,“我没那么吃香。”

    “谁说没有。只是你没意识到。”

    她吃吃地笑,“真的吗?”

    他吻了下她的额头,摸着她的脸,一本正经地道,“真的。”

    ***

    狂欢一夜,到凌晨才回去,两人倒头就睡,连衣服都没脱。

    第二天早上,尤里安比顾娅早醒,见她还在呼哒呼哒的做美梦,便没叫醒她,自己出门逛了一圈。回来后,不知道又抽了什么风,突然跟打了狗血似的,拍着床呼天抢地地将顾娅叫醒。

    “干嘛呐?”顾娅揉着眼睛,大脑还没清醒。

    尤里安将衣服一股脑儿地丢在她头上,道,“出去散散步。”

    散步?她又倒了回去,“让我再睡一会。”

    刚倒下,就被他无情地拎了起来,扶着她的肩膀用力地摇晃了下,“别睡了,快点起床,晚了就来不及了。”

    不就是散个步,什么时候不能去?

    顾娅被他闹腾地吃不消,只好起来梳洗,磨叽了半天,等洗完澡、换完装、化完妆,都已近中午时分了。

    尤里安早就将行李准备好,一手拉着她,一手拿着包,匆匆忙忙地上了汽车。

    “我肚子饿了诶。”

    “等到了那边再吃。”

    车轮子滚上高速公路后,尤里安一脚踩下油门,将速度飙上180,也亏得他宝马性能好,开那么快依然稳稳当当的。

    十几分钟后,就将海德堡甩了老远,顾娅忍不住好奇,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散步。”

    这是去散步还是去打仗啊?用得着这样急匆匆的么?

    顾娅忍了十来分钟,觉得不对劲啊,追问,“你到底想干嘛?准备去哪里啊?还有多远才到。你快说啊,快说!不准卖关子。”

    尤里安被她连续逼问得没办法,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道,“我们去斯特拉斯堡。”

    她眨了眨眼,“哪里?离海德堡很近吗?”

    “不近但也不远,133公里,就是法兰克福到海德堡的距离。”

    “去那干嘛?”

    “你不是说没去过法国吗?就当是一日游吧。”

    顾娅一听,顿时眼前一亮,喜道,“那是法国?”

    尤里安纠正,“现在是法国,在二战战败之前是德国,一战前有一段时期也是德国!”

    “那到底是德国,还是法国啊?”

    真是一语中的,尤里安迅速蔫了,“法国。”

    顾娅一摊手,“那不就是结了。和我拽那么多历史干什么。”

    尤里安不服气地反驳,“我就是想告诉你,这个城市也曾是德国的领土,所以当地人都会说德语。”

    “哦哦。”顾娅捂着嘴头偷笑,这是他大日耳曼帝国的毛病又跑出来作祟了,她懂的。

    尤里安停顿了下,道,“这几天看你心情不好,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快乐起来,所以就想拉着你一起去法国一日游,希望能让你开心。”

    顾娅一听,顿时就感动了,凑过身体抱住他的手臂,在他脸上用力啵了一下,“谢谢你的心意。我很开心,真的!”

    她的胸部蹭着他的手臂,脸上还被她吻着,尤里安那个春心荡漾,手一晃,方向盘跟着一歪,车头差点撞上旁边的安全栏。

    两人下一跳,尤其是顾娅,小命最重要呀!她赶紧正襟危坐,不敢再做什么挑逗他的事,让他分心。

    开了一个半小时,车子终于驶入了法国,看到手机上提示出法国电信,顾娅不由一阵激荡。

    啊啊啊,老子我又出了一回国。

    德国和法国隔着一条莱茵河,而斯特拉斯堡就坐落于两岸相望的地方,它不仅只是众多欧洲小城中的一个,更是欧洲议会、欧洲理事会、欧洲军团等重要机构的驻扎中心。

    尤里安找了个地方泊车,两人牵着手,在法国街头上漫步。这里和美丽的海德堡又是两种不同的风情。

    斯特拉斯堡曾是两国纷争之地,因为历史的缘故,这个城市既具备了德国人的严谨,又融入法国人的浪漫。法德两种文化相互交汇,最终使它变得与众不同,更重要的是,在这里还能时不时地感受到歌德、莫扎特、古登堡等文化名人留下的居住痕迹。

    街上有老人一边拉着风琴,一边卖棉花糖,这种东西虽然不值钱,却让顾娅想起了小时候的家乡。那时候,魔都的天空和这里一样蓝;那时候,小朋友能吃上一支棉花糖就很开心了!

    见顾娅一路拍过去,尤里安很不理解,“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拍照?”

    “因为我要记住每个来过的地方,留在以后怀念。”

    “以后想来再来呗,就是从法兰克福过来也不远啊。”

    听他这么一说,顾娅一下子就落寞了,“也许没有以后了。”

    “为什么?”

    顾娅不想告诉他自己或许就要离开德国的事,扫两人的雅兴,脚步一转,挣脱了他,走进大教堂。这是一个气势磅礴的地方,一点也不差于科隆大教堂,抬头望向屋顶,感叹人类虽渺小,智慧却无穷。

    尤里安拉着她的手,走到圣台前,上面摆放满了蜡烛。火苗跳动,照亮了暗淡的角落,他转头看向她道,“亲爱的,点只蜡烛,许个愿。也许耶稣会帮你实现。”

    她挣扎,“可我不是教徒。”

    “这没关系。主会聆听每个圣灵的祈祷。”

    听他这么说,顾娅拿起一支蜡烛,在烛台上借了火种,点亮,同时在心底许下一个愿望。

    尤里安也做了同样的动作,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五毛硬币,扔进了下面的功德箱里。

    “五毛也太少了吧。”还不够买一只蜡烛。

    “钱不在多,心诚则灵。”

    “……”

    走出教堂后,顾娅忍不住问,“你向上帝许了什么愿?”

    他双手枕在脑后,“不可说的秘密。”

    她皱皱鼻子,切,真傲娇,还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