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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也不知道林铮的劝告有效果了，还是因为秦正阳明显带着疏远的态度让程颐清楚了，程颐倒不像是前段时间那般露骨整日追着秦正阳了，反而更加用心的来学习演戏，时常找耿超和顾宁他们对戏，这才打消了秦正阳削减程颐戏份的想法。
秦正阳对另一半是男是女还真没什么要求，合适就好，可是他并不准备在娱乐圈找，上辈子吃够了亏，这辈子他就想找个过日子的人，简简单单最好了，而程颐明显不符合他的要求，不仅如此，程颐的性子还没有打磨好，因为长得好家世好学习好的原因，多少有些自傲的情绪在里面，如果这部电影的导演不是秦正阳，怕是还压不住程颐。
正是因为这样，秦正阳才不想和程颐扯上别的关系，毕竟就算找情人或者炮、友，他也想找那种好聚好散的。
更何况秦正阳现在大仇还没报，身边的危机还没处理干净，才懒得和人玩感情游戏。
发微博的姑娘是剧组的服装助理，名字叫王茹，在电影快杀青前，秦正阳直接找上了她，开始的时候王茹还以为微博的事情曝光，秦正阳是找她谈话的，所以整个人都战战兢兢的，看的秦正阳一阵好笑。
“你想过换个职业吗？”秦正阳让王茹坐下后，才温言道。
王茹愣了一下，愣了愣，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秦正阳也没卖关子，说道，“我看过你发的那些微博。”
“导演……”王茹拿不准秦正阳的意思，只是看着并不像是追求她责任，所以不敢多说。
秦正阳笑道，“我身边缺了个助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王茹也是个聪明人，要不也不可能被现在的老师选中一直跟在她身边，此时闻言已经明白了秦正阳的意思，不过她也在考虑，发微博其实只是她的兴趣，如果这件事变成了工作……
“我并不会限定你发的内容。”秦正阳开口说道，“我只需要掌控大方向即可，而且你主要的工作是助理方面。”
王茹再抓不住机会就是傻子了，“好，我先去和老师说一声。”
秦正阳点头，王茹只是一个普通助手，服装师也想卖秦正阳个面子，没有为难就答应了，王茹回来后，秦正阳直接交给了王茹一份合同，王茹看过以后就签了下来，这合同最主要的是要求王茹保密。
“电影的宣传方面就看你了。”秦正阳收拾了合同以后，就直接说道。
王茹思索了一下点头说道，“对了，那还能曝光老板的照片吗？”
秦正阳略一沉思说道，“可以，不过要做到利益最大化。”毕竟他不准备永远在幕后，能力用的东西自然要利用起来。
听到这句话，王茹嘴角抽了一下，她觉得那种男神的形象好像坍塌了一些，“我知道了，那让我先拍老板你腿的照片。”
秦正阳点了下头，“需要我摆姿势吗？”
“你像是平时一样坐着就好。”王茹看了一眼秦正阳的裤子，他今天穿着一身银灰色绣着暗纹的改良唐装，丝绸服帖在他身上，真要说起来就连衣领上的扣子都规规矩矩的系着，可是偏偏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性感。
秦正阳靠坐在单人沙发上，右腿放在左腿上面，姿势很随意舒适，王茹选好了位置拍了几张后，并没有选最完美的那张，而是选了一张有些恍的，明显就像是慌乱中偷拍的一样，给秦正阳看过以后，这才开始编辑微博。
“仇视！！公子一条裤子都顶我几个月工资，我想对公子说，收下我的膝盖吧！！嘤嘤要不是公子太有气势，好像扑上去狠狠啃几口！！别阻止我，屏幕已进水。”
秦正阳看了一眼还没发出去的微博，觉得有些太过夸张，可是既然这事情交给了王茹，他也就没有准备插手，点了下头王茹就把消息连着那张照片发出去了。
因为这已经变成工作，王茹就比平时敬业的多，还挑了几条留言回复，开始看见那些太过掉节操的她还担心秦正阳会不高兴，可是后来发现只要不影响工作，秦正阳就像是他说的那样，根本不插手这些，全部随意，胆子倒是渐渐大了一些，有时候还会选了一些留言和秦正阳说，弄得秦正阳哭笑不得。
不过王茹虽然第一次做助理，可是她肯吃苦，跟着林铮的助理学了不少，渐渐的也不像开始那样手忙脚乱了，秦正阳看在眼底，这才真正决定把她留在身边培养起来。
“卡。”秦正阳皱眉看着顾宁，今天拍的是以顾宁为主的，那种大仇得报后，“顾宁你先去想想，耿超起来休息会。”
“抱歉，耽误大家时间了。”顾宁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水，恭声说道。
因为这场戏有顾静娇，所以今天她也在场，穿着漂亮的小洋装站在顾宁的身边，有些担忧的拽着顾宁的衣角，顾宁伸手拍了拍她的头，说道，“你去那边坐一会，爸爸看看剧本去好吗？”
“好。”顾静娇挠了挠顾宁的手心这才离开，早有工作人员给她准备好了果汁和糕点。
耿超起来后，拍了下身上的灰，说道，“我们去那边对戏。”
“恩。”顾宁说道。
林铮其实觉得顾宁演的已经不错了，可是秦正阳这边一直不让过，虽然他不想干预秦正阳的决定，可是这样耽误剧组的时间也不好，就问道，“正阳，要不你给顾宁他们讲讲戏？”
秦正阳想了一下点头，说道，“耿超、顾宁先过来。”
耿超和顾宁虽在一旁讨论，可不管是谁都有些闹不清楚秦正阳要的是什么感觉，而且耿超觉得顾宁表现也很完美了，所以听到秦正阳的声音，就赶紧拿着剧本过去了。
秦正阳说道，“这场戏和我当初让你试镜的类似。”
“是。”顾宁开口说道。
因为此时有的人已经拍完了自己的戏份，就先离开了，所以剩下的人并不多，程颐的戏份也拍完了，却没有走，而是选择了留下来跟在林铮身边打打下手，继续吸收经验，所以这时候也过来。
“和试镜相比，你演的完美了不少。”秦正阳翻开剧本，这上面也有些改动，正是看了顾宁的试镜，才加了的一些特写，“只是有些用力过猛。”
顾宁并没有因为秦正阳的指责而变脸色，先不说能和伊旗解除合约，秦正阳帮了不少忙，就是起码的职业道德也不允许一个演员在片场质疑导演的话，除非那种后台很硬的演员，那种往往导演也是不会轻易得罪的。
可是秦正阳又和那种导演不一样，不管是比后台还是比权势，他都不比别人差，甚至当初有个投资商想要给推荐的演员加戏，被秦正阳拒绝了，投资商就用撤资威胁秦正阳，而秦正阳直言如果想插手片场的事情就直接滚，那个投资商很愤怒的带着演员滚了，这一滚就滚丢了和秦家、齐家、傅家、魏家甚至朱家的合作项目，灰溜溜的滚回来老家。
朱业峰虽然和秦正阳不对付，可是他奉行的是自己可以找事为难秦正阳，可是别人不行，特别是比不上朱家的人更不行，因为那样会显得朱业峰档次低，这个理论弄的秦正阳都不知道该骂他什么好了。
“还有一点，耿超这个角色是你妹妹的父亲，然后又是一个因为女儿，妻子抑郁而终，所以最终辞职边打工边找女儿的角色。”秦正阳说道，“恰恰这个女儿就是你的妹妹，同样的在你妹妹死的时候，他还是个警察，也参与了那件案子。”
顾宁在演戏方面天分很高，听完以后沉思了一下说道，“我父母已经没了，就剩下妹妹，在知道耿超身份的时候，我对他应该是戒备的，又因为那件事，所以对所有警察是仇视的……”
“是的。”秦正阳说道，“可是这不是全部的情绪。”
顾宁闭上眼睛，把自己代入角色，换位思考了起来，许久猛地睁开眼睛说道，“我还有怜悯和嘲笑的情绪在里面，甚至有一种愤怒，因为他有眼无珠，女儿的尸体就在身边却认不出来。”
秦正阳没有说话，顾宁接着说道，“恰恰是因为他参与了那个案子……”
见顾宁的样子，秦正阳就知道他明白了，所以看向了耿超，问道，“你明白了吗？”
“恩。”耿超点头，原来他演的也差了那么一点。
“好了。”秦正阳开口说道，“争取一次过。”
“好。”耿超和顾宁异口同声地说道。
化妆师灯光师那些人重新准备了起来，这次再拍的时候，格外的顺利，因为情绪太过复杂，所以顾宁添加了一些小动作，而耿超也改变了一下死的姿势，手微微前伸，像是想要触碰什么却又因为愧疚不敢的感觉。
一部电影并不是杀青就结束了，恰恰相反，这才是真正的开始，后面需要忙的事情还多着，法国新浪潮电影导演戈达尔说过，“剪辑才是电影创作的正式开始。”
而剪辑这一项是秦正阳亲自动手的，秦正阳并不像是一般导演那样工作起来没日没夜，他中间还悠闲的去泡了个温泉，甚至比拍戏的时候过的还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