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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老总你好啊(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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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泰迪熊一扔,简单就一言不发的开车离去。

    陈又凌||乱了一会儿,哼着双截棍去吃牛肉面,饱饱的回家睡觉。

    几天后,徐灵不知道从哪儿得知的陈又进了名瑞,在仓库搬货,她就以送手套的名义过来了。

    陈又真心拿她没辙。

    骂吧打吧,肯定不行,人是个妹子,这事他干不出来,说道理吧,怎么都讲不通,人还就有一股子高他一等的优越感,并且已经爆棚。

    分手?不可能,我知道你的心里不是那么想的,因为你也清楚,我这样的条件,你找不到了。

    这是陈又从徐灵的神态举止里得到的一条信息,微表情那方面的书多看看,还是有那么点好处的。

    徐灵拢了拢耳边的一缕卷发,“阿生,上次那泰迪熊,你给简总了吗?”

    陈又说,“给了。”然后就被扔进垃圾桶,老总面无表情的走了,至今没有再找过他。

    那熊应该是被某个捡瓶子的,或者扫大街的拿走了,被带进虽然不富贵,但是很温馨的小家庭,成为其中一个小成员。

    徐灵沉默了一会儿说,“阿生,我想明白了,我们是不太合适。”

    陈又几乎就要喜极而泣,太好了,大妹子你终于想通了!那么我们就愉快的一拍两散吧好不好啊?

    下一刻,他就听到徐灵轻声说,“我知道你爱我。”

    陈又有种不好的感觉。

    果然,徐灵抬起头,轻叹一声,“这几天我的心里很乱,你也不像以前那样,频繁的给我打电话了,我想给你打过去,又好像没有什么话想说。”

    陈又说,“看着我的眼睛。”

    徐灵看着他,噗的笑出声,“阿生,你干什么啊?”

    笑笑笑,气氛全没了,陈又欲言又止,最终下定决心,低声道,“徐灵,我已经喜欢上了别人。”

    徐灵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说什么?”

    陈又词穷了,他虽然是个基,但就是不能看女生哭,童年的阴影。

    “阿生,这段时间你很不对劲。”

    徐灵冷着脸,眼睛微红,“先是答应了我,说好的把那套房子卖了,我都给你联系好了中介,你突然就说什么你爷爷托梦的这种鬼话,说不会卖了,之后你又告诉我说你会尿床,肾不行,再后面,你跟我提分手,现在竟然还说你喜欢上了其他人。”

    陈又憋半天憋出一句,“你值得更好的。”就别围着我这个基||佬转了,也更不要指望我会给你和老总搭线,他是我的。

    徐灵骂了句脏话,“我真没有想到你是那样的人,是我看走眼了!”

    陈又当那句脏话是个屁,放过了就算了,这次真的结束了吧妹子,算我求你了,不要再折腾我了好么?我就想好好的完成任务。

    徐灵冷冷的说,“我想知道,那个第三者是谁?”

    陈又无意间扫动的目光停在不远处,简单站在那里,单手插着兜,另一只手上夹着根烟,漫不经心的望着他的方向。

    徐灵也看过去,她的脸色变了变,“简总。”

    简单调侃,“你们年轻人的精力真多,上班期间还凑一块儿约会。”

    徐灵抿了下唇,“我跟顾生结束了。”

    发现男人看向自己,陈又的面上摆出了一种合时宜的,难以言喻的情绪。

    徐灵这次打了招呼就走了,没有多待多说什么。

    简单将烟灰弹到地上,意味不明的说,“那个女孩子挺不错的。”

    陈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是我配不上她。”

    简单赞同道,“确实。”

    陈又,“……”

    简单的眼底浮现笑意,“说笑的,别当真。”

    他迈进两步,俯视着青年,放缓了语调,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深意,“你比她可爱多了。”

    陈又没好气的说,“这也是说笑?”

    简单说,“不是。”

    陈又呵呵,我对喜欢看我的你,送上两个字的评价——变态。

    不知道怎么了,他只是翻了个白眼,简单就低低的笑了起来,颜值绝对的高,这么一笑,非常有魅力,但是在陈又眼里,跟个神经病无异。

    陈又黑人问号脸。

    几瞬后,简单终于不笑了,很温和的说,“在仓库待的怎么样?”

    陈又做出不想详谈的姿态,“还行吧。”

    简单将烟掐灭,“好好干。”

    说完就走,留下一个风度翩翩的背影。

    陈又无语,特么的我还以为你会特总裁的将我压在墙上,温柔又霸道的说“现在给你一个被我潜的机会,你想好了再说”。

    哎,变态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那天之后,陈又就没再见过徐灵,都分手了,电话是不会打的,免得又能扯出什么花来,对方也没打过来,他天天刷快报,生怕看到某某地方出现了一具无名女||尸之类的新闻。

    一到周五的下午,陈又都趁机溜到公司门口,看见简单的车开出公司,他前两次没有留意,后面都特地记下来了,简单每次都是两点左右离开。

    以他对这座出生的城市的了解,从公司的地址到东城区的车行,差不多会在三点前到,最晚也不会超过三点。

    陈又琢磨不通,他想破头也想不明白,简单为什么会挑定那个时间去车行,去那里干什么,等什么人,还是那天和那个时间段有什么纪念的意义?

    作为一个大公司的老总,对自行车的老式零件非常执着,虽然无法理解,但也不至于怪异,有钱人嘛,身价不菲,钱多的花不完,搞一些奇奇怪怪的收藏是正常的。

    鬼晓得他们的心里是怎么样的。

    无论如何,简单都不是被怀疑的对象,除非有铁证。

    陈又不能贸贸然搞跟踪了,因为他发现有人在监|视自己,应该是简单派来的,他只能安安分分的在仓库搬货,被人当陀螺使唤。

    一天下午,暴雨过后,郑泽出现在陈又面前,说请他吃饭。

    陈又提着心跟去一家餐厅。

    他大概是太谨慎了,神经末梢绷的太紧,嘴巴那道门就没看住,不假思索的冒出一句,“你不是对花生过敏吗?”

    郑泽抬头,表情古怪,“小顾,你是怎么知道我对花生过敏的?”

    陈又的脑子飞速运转,“是学长说梦话说的。”

    郑泽一脸不可思议,“他说梦话吗?我跟他睡了挺多回,一次都没发现啊。”

    陈又抓抓脑门,大表哥你这话,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

    菜快上齐的时候,郑泽接了个电话,“老简,哎,我跟小顾在xxx吃饭呢,你就在附近?那你过来吧,我给你点了啊,嗯好。”

    电话一挂,他就自言自语,“得,还想单独谈谈呢,又不成了。”

    陈又心说,当然成不了,简单不可能放心我俩谈事的,他谁都信不过。

    不到十分钟,简单就来了。

    他一坐上桌,郑泽就不会再去看着陈又,拿实质化的锐利眼神时不时的探究来探究去。

    陈又负责消灭美食,简单跟郑泽一对好兄弟天南地北的聊着。

    他们的感情越好,陈又就越心疼大表哥,你说说,自己正在伤神费力调查着案子,真凶就在身边,还是信任多年的兄弟,这事摊谁身上,都是晴天霹雳。

    桌上的好氛围停在陈又起身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

    他今天穿了双蓝色的球鞋,款式是比较复古的,像是二十年前的老设计,这是原主鞋柜里保养最好的一双球鞋,价格绝对不便宜。

    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简单盯着他脚上的球鞋,很不高兴,甚至是愤怒。

    陈又僵在原地,紧张的问系统,“怎么了怎么了,快告诉我,是不是我的球鞋什么地方撞到简单的哪个点了?”

    系统无能为力,“我也没有目标的资料。”

    陈又指望不上了,他低头检查鞋子,是鞋带不对称,还是球鞋的颜色?总不至于是系的蝴蝶结吧?

    见简单的视线落在青年的鞋上面,郑泽似乎这才看见了,“小顾这球鞋哪儿买来的?这么老的款式,现在还有?”

    他啧啧,“真不懂现在的时尚趋势,杂志上模特穿的衬衫,我妈就有一件差不多的,挂了几十年了……”

    简单徒然起身,“我出去抽根烟。”

    陈又趁机去离这里最近的一家鞋店,买了新鞋换上,郑泽问的时候,他就随后说球鞋磨脚,不好穿。

    简单再回来时,菜都冷了,他的身上有很重的烟味,神情倒是没有异常。

    陈又赶紧把脚摆出来,给他看新鞋。

    简单抬眼,笑道,“怎么,我出去抽根烟的功夫,错过了什么?”

    郑泽在陈又前面说,“你是抽根烟吗?”

    简单耸肩,“烟瘾犯了。”

    “少抽点吧,肺还想不想要了?”郑泽说,“我有事要回局里,小顾,你记得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

    简单看着青年,问他怎么想起来在吃饭的时候去买了鞋。

    陈又给了相同的回答。

    简单扫了眼,“这双不错。”

    这时候,陈又把背包拿起来,挂在拉链上面的小熊挂件随着这个动作左右摆动,非常引人注目。

    简单问道,“那挂件是你前女友的?”

    “不是,”陈又说,“我买东西的时候,满额送的。”

    简单二话不说就把手一伸,将小熊挂件弄下来,拎在面前看,“挺可爱的,我要了。”

    陈又的脚尖习惯性的点着地面,知道么,这是老子一条街一条街的找,差点跑断了腿给你买的。

    小熊穿着黑色小西装,带着绅士帽,脖子上打着领带,每一处细节都很精致,一看就是价格不便宜,还很漂亮。

    那要是活动送的,商店的老伴准是脑子被门夹了,在散钱。

    简单不会看不出来。

    陈又这么费心思,目的就是要让简单知道,他是一个心口不一,别扭的,还没弯了的直|男。

    这种情况就发生在陈又本人身上,当年也没谁掰他,他是自己弯的。

    简单的心情变的好了起来,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青年,把小熊挂件放西裤口袋里,“走吧,送你回去。”

    陈又背上背包,跟在后面。

    要上车的时候,简单让他坐前面,他也没说什么,就照做了。

    车里弥漫着皮革经过高温覆盖的气味,很难闻,陈又刚吃饱饭,胃里有点不舒服。

    简单说,“把安全带系上。”

    陈又系上了,背包放在腿上,手放在背包上,眼睛看着前方,乖的不行。

    简单又说,“把包给我。”

    陈又还没说话,包就被拿走,丢到了后座,腿上没了东西,空调的凉意开始往裤子里渗,在毛孔上面徘徊,蹭一下钻了进去。

    他不适应起来,总觉得简单在看自己。

    车子融进车流里面,简单注意着路况,“还想不起来2月份的事吗?”

    陈又摇头。

    简单说,“月底我要去国外出趟差,你跟我一起去,我带你见一个老朋友,他是脑科专家,也许能帮到你。”

    吞了口口水,陈又连忙说,“不麻烦学长了。”

    “这怎么会是麻烦?”简单转着方向盘,“我是你的老板,又是你的学长,况且你早点恢复记忆,也能给郑泽一些线索,能及早破案。”

    陈又冒冷汗,为了自保,只能陪他演下去,“那行吧。”

    车里安静了十几分钟,陈又的表情不对劲,“学长,能不能在前面把我放下来?”

    简单说,“这里不能停车,是违章的。”

    他侧头,关心的说,“你怎么出一头汗了,不舒服?”

    陈又尴尬的说,“我想上厕所。”

    “再等等吧。”简单收回视线,一副给他留意的样子,“到了可以停车的地方,我就放你下去。”

    “前面应该就有了。”

    陈又抿紧嘴巴,头偏到车窗那里,气的磨牙,操操操,你个大变态,老子已经看穿你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还在开着,丝毫没有快要停下来的迹象,陈又死并着两条腿,已经开始发抖,“学长,我真不行了,忍不住了……”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整,裤子一热,他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