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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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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都考不中呢?”阿玖又白了他一眼。

    “连个进士都考不中,还有脸娶媳妇儿?”皇太子一脸不屑。

    “就是。”小正正和小平平对阿玖冷落他们很不满,咚咚咚跑到皇太子身边,声援他们的爹爹。

    父子三人联合起来,声势非常浩大。

    “你们当进士是路边的大白菜不成?”阿玖笑话了这这三位“长于深宫之中”、不知世事的皇子皇孙一番,提起笔,把孙、邱、陶三家的优势、劣势做了个表格,清清楚楚列下来,“让殷姑娘自己挑吧,我替她想不好。”

    陶家,到底家底薄了些,陶松又在人家姑娘面前说过调戏的话,给人家姑娘留了一个轻薄的印象;孙家相对还是不错的,嫁到孙家,可能会像大姨母似的过一生吧,说不上好,但是也过的去;邱家其实是很不理想的,寡母独子,不过,陈凌峰有个侯爵爵位呢,殷姑娘若嫁了,现成的能做侯夫人。

    小正正拿过阿玖精心制作的表格看了,很客观的评价,“娘,您做的这个表实在太精细太好了,一看就很用心,别出心裁。”

    小正正是很喜欢用成语的,差不多学会一个成语就要拿出来显摆一下。

    小平平也拿过来装模作样的看了,学着大人的样子拍案叫好,“从哪里想来!真是别有用心!”

    ---哥哥说用心,他依稀大概记得有个词叫别有用心,赶紧拿来用上。

    “别有用心不是好话。”小正正抱怨道。

    “那你还说用心?”小平平不服气。

    阿玖和皇太子都笑软了。小正正,小平平,两个活宝。

    小正正忽然想到了什么,招手叫过弟弟,两个孩子小声商量着什么。小正正说,小平平连连点头。

    “娘,您不用费心了,让阿若和阿倚挑。”小正正要求把孙、邱、陶三家人分在纸条上,纸条大小一样,写的时候全用正楷,让阿若和阿倚挑一个。

    各凭天意吧。

    阿玖本来就笑软了,两个孩子这主意一出,她更乐,“儿子,若是阿若和阿倚一人挑了一个,那该怎么办?殷姑娘只能嫁一个人。”小正正眼珠转了转,不好意思的笑了,“那,好歹您也可以少想一家了呀。”就算三家里头挑出了两家,剩下的那家您也不用想了,还是省事的,对不对?

    阿玖和皇太子这对爹娘一向宠孩子,小正正既这么说了,小平平也很有兴趣,哪会让他们失望呢?“就当是陪孩子玩耍了。”阿玖和皇太子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含笑点头。

    皇太子亲手拿剪刀裁了小纸条,亲笔写下“孙”“邱”“陶”三个字,晾干了,拿上这三个小纸条,一行四人去了寝殿。

    阿若和阿倚这一对小兄弟正躺在床上“啊啊”着,时不时的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好像在打着玩。两人的乳母在旁边小心的看着,见皇太子、太子妃等人进来,忙迎上来行礼问安,陪笑说道:“两位小殿下好着呢,一直在笑。”

    阿玖笑盈盈,“阿若,阿倚,爹爹娘亲来了。”皇太子也笑,“乖儿子,爹娘来了,还不起来迎接?”阿若和阿倚听见爹娘熟悉的声音,口中呀呀的叫着,脚蹬起来了,小胳膊挥舞起来了,一脸兴奋。

    小正正和小平平一溜烟儿跑过去,“阿若,阿倚,哥哥来了!”利落的踢掉鞋子,上了床,坐到弟弟身边,逗弟弟玩笑。他俩一直记得分弟弟的事,小正正自然而然的就去找阿若了,小平平则是直奔阿倚而去。

    阿若和阿倚见到哥哥,更欢势。咯咯咯的笑起来,手舞足蹈,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好了。

    小正正和小平平拿摇铃、拨浪鼓逗着弟弟,四个孩子的欢笑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阿玖和皇太子听着四个儿子的欢笑声,舒坦熨贴,浑身畅快。

    “小师妹,十哥不管再怎么忙累,回到东宫,看到四个儿子,烦恼全部没有了。”皇太子看着床上嬉戏打闹的孩子们,情意绵绵的说道。

    阿玖转过头看着他,又圆又大、清澈明亮的杏核眼中满是惊奇,“十哥,难道不是看见我,所有的烦恼都没有了?”

    皇太子温柔的笑了,“小师妹,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咱俩是一个人啊。”

    时至今日,咱们早已融为一体了,傻丫头。

    阿玖大为感动,“十哥你说甜言蜜语的功力,比从前更深。”

    四个儿子在床上嬉闹,这对年轻的父母却深情款款的谈起情,说起爱。

    “爹,娘,阿若要你们。”小正正眼尖,瞅见父母分神不专心,不悦的皱皱眉头,马上开口说话,要把父母拉回正道。

    祖父训过他俩多少回了,照顾孩子是第一要务,他俩总也不听!真气人。

    “阿倚也要。”小平平很会凑热闹的跟着叫道。

    “来了,来了。”阿玖和皇太子拿儿子们没办法,口中答应着,依依不舍的相互看了一眼,抬脚往床边走。

    阿若眼前出现爹娘的脸,大乐,小手搬起小脚丫子,咯咯咯的大声笑。小平平在旁看的着急,连声催促阿倚,“阿倚你也搬脚丫子呀,快!”阿倚咧开小嘴笑笑,也把脚丫头高高抬起。

    阿玖和皇太子一人一个把阿若和阿倚扶起来坐下,阿若坐好之后,先给了爹娘和哥哥们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手很快的打了阿倚一下。阿倚不快的板起脸,撅着小嘴生了会儿,不紧不慢的还了阿若一下。

    陪孩子们玩了好大会儿,阿玖想起自己如今还做着红娘,不能忘了本职工作啊,便拿出三张小纸条,让阿若先挑。阿若看见小纸条就想撕,小正正和小平平耐心的跟他讲了半天道理,他也听不明白,只要小纸条到了他手里,就要动手撕。“是挑一张,不是动手撕啊。”小平平急的跳脚,小正正还有耐心,又告诉给弟弟一遍。

    最后,阿若从三张里头挑了一张拿到手里,眼疾手快的要往嘴里塞。“你吃纸啊。”小正正很是惊讶,忙从弟弟手里抢过来,一本正经的告诉他,“这是纸,上头还有墨,不能吃的!”

    阿玖笑嘻嘻的拿过来看了,这张纸条上写着“陶”字。

    “阿若挑的是陶家!”她大声宣布。

    小正正和小平平跟弟弟折腾够了,对这结果毫无异议,“好,是陶家。”

    管他是哪家呢,弟弟不撕纸,不吃纸,那就行了。

    阿玖又把三个小纸条递给阿倚,阿倚斯文的笑笑,伸出鼻子把三张纸都闻了闻,然后,伸出小手往外推。

    “你一个都看不上啊。”小平平很是闷闷。

    “味儿不对。”小正正一脸淡定。

    阿倚你先闻了闻,然后往外推,是这几个字的味道不合你心意么?

    阿玖和皇太子倒在床上,朗声大笑。孩子们真是各有各的好玩有趣,有了他们,爹娘再苦再累也甘心啊。

    次日,阿玖命内侍宣召殷琴到东宫,摒退宫人,细细的讲给她听,“……三家各有各的好,也各有各的不好。若说起来,公婆的人品、性情,夫婿的德行和才能,似乎比身份地位的更为重要。尤其是婆婆,你和夫婿可能只有晚上才会见面,可是要和她相处大半天。”

    阿玖说的很坦白,殷琴听的很认真。

    “……当然了,说到底,夫婿要你喜欢才行,毕竟你是和他一起过日子。”最后,阿玖这么总结。

    殷琴心悦诚服的点头。对,就是这个话,要我喜欢才行。

    “这三个人的姓名、年龄、籍贯等全在这里了。”阿玖把资料推给她,“不过,虽然这些已经很详细,毕竟你没有见过本人-----”

    说到这里,阿玖顿住了。不对啊,八嫂的哥哥和她见过面,还出言调戏过……

    “说了这么多,还没问过你,你最在意什么?”阿玖笑了笑,“殷总兵是只要你满意,只要你幸福,所以,你这亲事是可以自己做主的。殷姑娘,你最在意什么呢?”

    如果最在意一个男人的“品行”,八嫂的哥哥是不是就没戏了?

    “长的要合我心意。”殷琴笑的很明媚,“太子妃殿下,嫁了人之后,没什么意外的话,这人我是要天天见着他的,若我看他不顺眼,岂不是很痛苦?故此,长的好不好看,这是至关紧要的。”

    阿玖倒没想到殷琴会说出这样的话,眉毛弯弯。这是位有趣的姑娘呢,直言不讳,最注重男人的长相!也是,她自己已经很强大,嫁人为的根本不是什么有个归宿,当然也不会是实在闲的慌了,想找个男人来伺候着,给自己添堵。像她这样的,当然要找个合自己心意的,顺眼的,要不,她图什么呢?

    殷平这个人可以丧妻之后十几年不续娶,可见意志很坚定,很爱孩子。有这样的父亲,殷琴选夫婿再挑什么身份地位,而不考虑自己是否喜欢,不是傻了么?

    阿玖笑吟吟,“如此,你学学李林甫的女儿吧。”

    李林甫每次给女儿挑女婿,都让女儿躲在后堂观看。女儿喜欢,他才会定下亲事。

    殷琴站起身,落落大方的道谢,“太子妃殿下垂爱,殷琴感激不尽。”

    阿玖热心操办起相亲的事。

    皇太子都有点不明白了,“怎地对她这般上心?给她挑个清白厚道的人家也就是了,为什么要费这个事。”

    阿玖义正辞严,“爹交代的事呢,我当然上心啦。十哥,我是孝顺懂事的好孩子,父母有所吩咐,我自然应当听从。”

    皇太子笑,“小师妹真孝顺。”

    阿玖见他笑的意味深长,嘻嘻笑起来,“一个是因着爹交代了,另一个,也因着我看重她呀。她一个姑娘家,不爱红装爱武装,纵马彊场,快意恩仇,我既敬重她,也有点儿羡慕她。”

    皇太子心中一动,柔声告诉她,“等十哥忙过这阵子,陪你打马球,陪你打猎,陪你散散心。”小师妹整天关在东宫,一定是闷了,这不,听到殷家的姑娘很自由自在,羡慕了。

    “好呀。”阿玖快活的点头。

    皇太子心存内疚,阿玖折腾相亲的时候,他很配合的亲自回来招待客人。阿玖头一天招待的裴家八位哥哥和孙鹏程这位表哥,殷琴在屏风后看了,对裴家八兄弟大为赞赏,“可惜,太子妃的哥哥们都娶过了妻!”孙鹏程也很不错,不过,和裴家温文尔雅的哥哥们一比,总觉得气度不够,傲了一点,不够温和。

    殷琴并不欣赏骄傲尊贵的男子,她喜欢读书人,喜欢谦和的男人。孙鹏程这侯府子弟,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吸引力。

    “我是不是对孙家表哥不够好,居然让他和哥哥们一起露面了?”事后,阿玖心虚的跟皇太子讨论这个问题。

    皇太子安慰她,“会宁侯府,咱们是知道的,很有些复杂。殷姑娘虽聪慧,过于明快,她若嫁到会宁侯府,也不见得是好归宿,对不对?小师妹,你无需自责。”

    阿玖笑的更心虚了,觉得很有些对不住大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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