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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朝会议御驾要亲征兵部令勋贵必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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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新一次的大朝会上,北伐的事宜已然正式通过。在江源和司徒晟联合诸位托儿们的一通激励之下,满朝的武将们都支持皇帝陛下的北伐之策,其余的大半文臣也是如此赞同的,余下的那么几个人又怎么能翻得了天呢?与其不同意,被逼着同意,还不如老老实实赞同的好。

    司徒晟在大靖朝中威望极盛,无论文治还是武功,他用鲜血铺就了自己的威信,就是老皇帝身体康复再站出来和他打擂台赛都未必能胜,更何况那些零零散散,立场不怎么坚定的臣子呢?他说出来的话,所下的最终决定,群臣根本无法反对,就算想要反对也没有办法,皇帝陛下自然有方法让他们再也开不了口。

    身为权势滔天的皇帝,想要封住一个人的嘴再容易不过了。他甚至不用将他抓起来,或者威胁他,只要在朝会上不许他发言就足够了。至于这人想在朝会以外发言,那么随便,只要不怕御史来告状,他可以随便说,且看有没有人肯听他的。大不了司徒晟就当没听见……

    所谓的朝议只不过是走一下应有的程序,等到程序走完了,满朝文武无论心里面怎么想,也阻止不了北伐的进行!讨伐北蛮国已经势在必行,没有任何人和事能够阻拦北伐的战争打响!

    一些文臣一见到北伐难以阻止,立刻转变思路,掉头阻拦司徒晟御驾亲征。

    这方面的理由很好找啊,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嘛,一个该处理朝政的皇帝跑到前线做统帅了,那么国家的政务交给谁?而且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是普通人都懂的道理,那么皇帝陛下怎么能够以身犯险,亲冒矢石呢?

    他们的话刚一说出口,司徒晟就把大手一挥,不是还有太上皇在京城之中吗?

    众文臣被皇帝陛下的话语噎得够呛。太上皇都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好不好?每天只能清醒一两个时辰而已,这种身体能处理朝政吗?会不会刚一看奏折就驾崩啊……万一驾崩了,谁负责任啊?

    咳咳,可是他们又不敢这么说出口。

    当初司徒晟登基之时,在江南大案彻底爆发之前,不少朝臣都打着向太上皇请安的名义,将国事奏折越过了身为皇帝的司徒晟,直接交给了太上皇来处理。当初的太上皇不是一样卧病在床而且常常昏迷吗?你们这些臣子还不是一样让他来主持朝政?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一事不烦二主了……

    在心里面冷哼了一声,司徒晟冷淡地对朝臣们说道:“朕的太子已然年长,自可以留在京城监理国事要务!”

    在弘祐元年的时候,司徒晟便已下旨,封皇长子司徒烨为太子。如今,司徒烨已经年满十一岁了,或许在现世,这个岁数还是小学生,可是在靖朝,这个年岁在皇室已经不算小了。

    古代有不少皇帝登基的时候都没到十岁,也没见朝政怎么混乱,更是出了不少有为的明君。司徒烨这个年纪独自理政当然不行,不过做个吉祥物放在朝上震慑群臣已经足够了。他倒要看看,有太子留在京中镇着,还有谁敢乱来!

    司徒晟这些年来一直坚持着提拔人才的策略,留下了一大批心腹之人辅助太子主持朝政,他离开一段时间而已,根本就出不了什么大事。当然,国家重要的大事自然会以八百里加急的形式送往边疆由他亲自下令,可是余下的小事这些辅臣就完全可以处理明白,更何况他的心腹林钧还留在京城,以他之能,自然能够辅佐太子镇住朝堂,压住那些有小心思的臣子。

    经过这三年的时间,林钧可谓一日三迁,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小的员外郎了。

    借着他当初在江南之地掌过兵权,算是有过武勋,司徒晟直接将其提拔为吏部的左侍郎,跳过了四品晋级三品的大关。

    他当初曾经辅佐江源在江南之地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数月之内斩官吏首级过千,引得满朝文武皆惊,令天下之人尽皆动容。等到他入了吏部之后,更是辅佐皇帝陛下大肆整顿吏治,可以上奏折颁布法令之后,更是不时地掀动朝局,干涉国家大事,已然是朝廷之中屈指可数的大人物了。

    过去那位面团捏的一般的吏部尚书已经被司徒晟找了个借口赶回老家吃自己了,林钧这个左侍郎在吏部绝对是“一手遮天”,若不是他此时的资历还浅了一些,这个吏部尚书的位置哪里还用空着?

    明面上林钧不过是吏部的左侍郎,一个正二品的官员而已,可是实际上所有的朝臣心中都清楚,林钧是司徒晟麾下仅次于江源的心腹之臣。他手中握有司徒晟赐予的金牌令箭,甚至可以调动九门兵马甚至京畿大营来镇压朝局,有着先斩后奏的权利。司徒晟嫡系派系的官员们自然都愿意听从他的指挥,而余下的臣子除非是傻子,否则哪敢勾起他的怒火?自己往刀尖上撞吗?

    有林钧这样一个在外人眼中“心狠手辣”,“唯皇帝陛下之命是从”的“酷吏”镇在京城之中,谁还敢在北伐大战之时在朝政上惹麻烦?!真的不想活了吗?这位可是真的敢动刀子的!

    按照先前早已确定好的计划,户部已经陆续抽调粮食、装运军备向边疆战区运输。大量的资源都已经在向北疆靠拢,以保证在战争发起前,一切前期准备完全落实。

    战争之中,很重要的一个点就是后勤,如果后勤跟不上,很有可能就会导致战争的失败。而随着户部的运转,整个大靖都为了这场战争全速转动起来,做着最后的准备。

    他们甚至为士兵准备了特制的茶粉,以晒干的橘子皮与茶叶一同磨粉,加入其他的谷物粉末包成小包。食用之时只需要加入热水就可以冲成糊状,类似于南方地区的擂茶,可以祛寒消暑、清火解毒,并且可以提神醒脑及补充干粮所缺乏的维生素,防止士兵出现夜盲和坏血症。可见户部准备的充分。

    既然户部已经行动了,那么兵部也就跟着行动了起来,各式的公文被骑士们送往各地,参战的军队已经开始了集结。而后,就连勋贵们也收到了兵部的调令……

    靖朝开国时期流传至今的制度,凡是勋贵之家,有爵位之人或是准备袭爵之人,只要年龄在十六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在国家发动战争之时都必须自己准备武器粮食随军参战。

    当然,也不是强制必须得去……只不过如果不想去就会立刻削去爵位,且三代以内不得为官。当然,因为靖朝首重军功,没有斩首之功的继承人也根本就不许承袭爵位。这些养尊处优的勋贵就算想反对也没用,因为这条制度不是司徒晟规定的,而是高皇帝立下的强制命令。以高皇帝的脾气,这条制度直接被放进了大靖律例之中,子孙沿袭不得有误,谁也不许说不!

    身有明确的实权官职的勋贵可以借着处理政务的名义得到皇帝颁布的“特赦令”,得以不去战场参战,可是没有官职只有爵位的人就对不起了,无论想不想,都必须去参战不可。

    当初三藩之乱,连身为文官的大理寺正卿江岩都老老实实去守城门了,就连江宁这个文弱书生还上过城墙,砍下过贼兵的脑袋呢,这两位当今的国戚都没搞特殊,别人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参战?真的想被贬为平民吗?

    自从江南大案以来,勋贵们的日子过的是一天不如一天。虽说他们手中还有一些铺子作为支撑,可是手中的田地大多都被官府收缴了,哪还有舒服的日子可过?

    失去了土地可不只是失去田租这项收入这么简单,没了佃户他们就没有了势力,没有了势力还怎么胁迫当地的官员依附?没有了官员们的孝敬和依附,做什么都处处不顺,过去一封拜帖就能解决的问题,现在直接就被打成违法的范畴了。包揽诉讼这种事直接就要砍头,这不是立刻就断了这些勋贵们来钱的路子吗?就凭那么点店铺的租子哪里够他们这些纨绔们花的啊?

    可再怎么不够花,也没有哪家勋贵敢冒冒失失站出来挑衅皇帝陛下的。

    江南大案斩首千人,已经尽显司徒晟这位新皇的铁血和魄力,这个时候谁送上去谁就会死得很惨,大家都还没活够呢,谁都不愿意自己把自己送上阎罗殿。因此勋贵们只能安慰着自己,反正世家和他们过得一样惨,也就没什么不平衡的了……

    可是现在不平衡的事情出现了,勋贵们猛然发现世家们不需要上战场,而他们直接被皇帝陛下绑上战车了……简直让人心里太不平衡了,都是受打压的势力,凭什么世家就可以不上战场啊?!

    北伐在即,收到了兵部调令的勋贵们一个个都愁眉不展。虽说高皇帝开国之初就留下了参战之令,可是几十年来需要勋贵们参战的无非就是三藩作乱时的战斗而已,就算是三藩作乱,辽国都打倒城根低下了,他们也不过就是上城楼摇旗呐喊一番就算完了。可是这一次却是不同,这是北伐啊,是要与北蛮人作战啊,他们这些老爷、少爷哪是北蛮人的对手?

    世家在一边撇了撇嘴,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们向上战场争军功,掌兵权还没机会呢……

    贾府之中,贾赦和贾琏都收到了兵部调令,他们一个是承爵之人,一个则是将来会袭爵之人,两个人谁都跑不了,都得去参加这场战事。

    二房的王夫人还在那里偷乐,心中思量要是这两个大房的男丁都死在战场,岂不就轮到宝玉来袭爵了?可是转念一想,袭爵之人就要上战场,有斩首之功才行,那岂不是要她的心肝宝玉上战场?这么一想,她立刻就吓得缩了回来。

    且不提袭爵能不能轮到他们二房,长子和长孙都活着的情况下就直接把袭爵的心思放到二儿子身上,王夫人也太过异想天开了些……

    贾政到底比她见识多了点儿,这几年从九品小官当下来,又没有国公府罩着他,总算也培养出一些眼色了,不至于心高气傲,自以为是了。

    他很清楚,要是贾赦和贾琏都死在北伐的战场上,那么贾家的正统嫡支就没有了子嗣。依照这些年皇帝陛下司徒晟的一贯作风,哪里还会好商好量地让宝玉来袭爵?贾家必然是个除爵的下场,到时候他们全家可就失了最后的依仗了。

    就算贾政看他大哥再怎么不顺眼,也绝对不希望他和贾琏死在战场上,否则他岂不是只剩下一个九品小官的名头?直接就连勋贵都算不上了,比起皇商薛家来都要更惨。

    至于东府那边,贾珍和贾蓉也收到了同样的调令,这两个人手底下还不如贾赦那两下子呢,好歹贾赦曾经随父上过战场,贾珍就剩下吃喝玩乐的本事了。而且东府之人早就和他们荣国府一支渐行渐远了,与其指望这对父子,还不如指望贾赦活下来能够继续保佑家族呢。

    贾大老爷狠狠地哭天抢地了一番,还是老老实实地张罗起上战场的兵器铠甲来。调令上写得明明白白,要他们这些勋贵自备武器战马、干粮物品等物,户部调集的军备只负责发放给正规军队的将士,没有他们这些勋贵的份儿。

    没办法,贾大老爷连忙命人打开仓库,将丢到最里面,多年不用的铠甲兵器翻了出来。

    他当初倒是在战场上混来一些“斩首之功”,但那是他爹贾代善白送到他眼前的功劳。十几个敌军兵将被绳索铁链绑成了粽子丢在地上任他宰杀,一刀一个,比杀鸡都容易,随随便便还没一炷香呢,就算完成任务了。他倒是上过战场,可就是在他爹的中军帐里晃了晃而已,哪里真的参过战啊……

    贾琏就更加不成样子了,他老爹好歹还跟着祖父上过战场呢,也在三藩作乱的时候被迫上过城楼,不管怎么说也是见过贼兵的人。可是他呢?

    三藩作乱的时候他才十三岁,连上城楼都没他的份儿。现在一下子让他上战场,连点儿过度的余地都没有,他都快要吓得晕过去了好不好……

    长到这么大,他连兵器都没拿过一下,连马步都不知道要怎么站,没开过弓,没射过箭,充其量就玩过投壶而已,完全就是个架笼提鸟,混吃等死的没用的膏粱子弟。别说斩首杀人了,他连杀人的场面都不敢看,连死人都没怎么见过,光是想着腿都软了,还怎么去北伐啊?

    两个不同年纪的纨绔子弟磨磨蹭蹭地将祖传的两套铠甲兵器从角落里翻了出来。只见那放在仓库深处的两件鱼鳞宝甲早已经落满了灰尘,上面还挂着不少粘着飞蛾的蜘蛛网,铁盔上的帽璎已经被腐坏得七零八落,皮靴更是烂出了好几个洞。看着哪还像是传代的宝甲啊,倒像是刚从土里刨出来的破烂。

    配套的两把宝剑,鳄鱼皮的剑鞘早就没有了当日的光亮,里面的剑刃还不知怎的布满了锈迹,稍一触碰就沾上一手的铁锈,长槊的木杆也被不知哪里来的老鼠啃得到处都是咬痕,哪怕是贾琏这样的废柴都能轻易将其折断。这兵器还不如破烂的盔甲呢,别说拿着使用了,光是看着就知道已经不行了。

    看着搬动宝甲的男仆累得不行,走了没两步就呼哧气喘,贾琏偷偷问了一句贾赦,“老爷,这盔甲得有多重?”

    “大概多半石吧……”贾赦也不怎么确定,他又没穿过,怎么会记得份量?反正这铠甲只会比他说出来的更重,绝不会更轻的。

    多半石?!

    贾琏听到这份量吓得腿都软了,不要说骑在马上挥舞兵器了,光是穿上这铠甲他估计就动都动不了,这种样子还打什么仗啊?不用敌人杀了他,一副铠甲就能把他压得没气了……

    要是可以,贾大老爷也不想穿这么重的铠甲啊!可是不穿铠甲的话,面对擅长骑射的北蛮人岂不是刚一出现在战场,就要被敌人变成筛子了。这鱼鳞甲别的虽不知道效果如何,防范弓箭还是很管用的,至少穿着它能保住性命不是,这时候就别想着舒服了,命最重要啊……

    连着铠甲、长槊、宝剑加在一起,全副武装怕是得有一石的份量,这还是贾家父子坚决不算上弓箭的结果呢,否则算上弓箭估计得更沉。虽说兵器什么的可以挂在马背上,让马来帮忙分担重量,可是铠甲总得自己穿着吧,这个马儿就代劳不了了。光是一个结实的铁盔就有十多斤重,这等份量差点没把贾琏给压趴下。

    兵器既然已经完全用不了了,他们父子还得重新购买。不止如此,上战场骑的马匹也得花钱买吧,总不能骑着驽马上战场吧。

    其他的什么住的帐篷,吃的东西也得好好准备,别说户部不肯给他们发粮草,就是发了,那么粗劣的粮食他们也吃不进去啊。

    贾家还得紧急招募人手,培养一些亲兵,否则就凭他们俩这身手,上了战场还不得立刻死在那里?至于他们家的那些仆从?就那些家伙难道还能在战场上保护他们爷俩吗?不把他们丢在敌人中间自己逃走就算是好的了。这群比主子还主子的奴才他们根本就使唤不动……

    这招募亲兵也不是租个活人就行的,总得给人家准备马匹铠甲和武器,粮食帐篷,这些种种户部都是不肯付钱的,都得他们自己来掏钱。不愿意?可以啊,户部就这一招——除爵!

    别的还能凑合凑合,买马就省不了钱了。马要是不好,想要逃走的时候发现马儿跑不动了,这可就要了命了。就算他们不逃,普通的马也未必能驮动鱼鳞甲啊,所以必须得买好一点的马。

    战马的价格贵得让贾赦都不想给亲兵买马了,可是一想要是亲兵跟不上行军的速度,肯定就要让兵部给自己定一个贻误战机的罪名,所以也就只能一咬牙给亲兵们也买好马了。

    林林总总几万两银子撒了出去,连个水漂都没有看见,只是“咚”的一声就沉底了。西府这边忙活了起来,东府也没好到哪里去。

    贾珍听到要上战场,立刻就吓晕过去了,一群仆佣好不容易掐人中把他给救醒了,这位大老爷却只是双目无神地呆傻在那里,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他还想着能不能买通关系躲过战场这一劫呢,却被兵部告知无论何人都没有赦令。开玩笑,皇帝陛下自己都要御驾亲征上战场了,谁还能比皇帝陛下还要尊贵不成?

    一听这个消息,贾珍立刻就服软了,带着贾蓉整理起上战场要用的家伙。边整理,他边在心里面骂自己的老爹,要不是他贾敬那么早就拍拍屁股将爵位丢给自己,说不定自己就能找到借口不上战场了,哪里用得着像现在这样战战兢兢,担惊受怕,睡觉都能梦到被贼兵砍死……

    这京中四王八公之家,除了抄家灭族的那几个以外,剩下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收到了兵部的调令,就连硕果仅存的两个异姓王西宁王和北静王两家也不得幸免。

    西宁王自己倒是恰巧过了六十岁,算是勉强躲了过去,可是他的世子就躲不过去了,只好老实上战场。而北静王水溶就更跑不了了,他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再怎么喜欢诗词歌赋,摆出文人的架势,也得收拾收拾等着上战场。

    四大家族里面史家已倒,而薛家是商户,不算勋贵,还剩下个王家而已。

    虽然王子腾被牵连进斩白鸭之事砍了脑袋,可是当家的王子胜还活着。他本就是袭爵的长子,和他儿子王仁两个自然也跑不了,都得去北伐参战。

    这王仁本就是个纨绔子弟,自己花钱都有些舍不得,哪里愿意给招募来的亲兵花钱啊。这位干脆一拍脑门,出门就直奔薛家去打秋风了。

    一进门,连口茶都没来得及咽下,王仁连闲话都不说就直接表达出了要钱的意思。开始的时候薛姨妈还不打算给,可是王仁一闹腾开,她就彻底没法子了,只好命仆人拿了几百两出来交给外甥。可王仁却一脸嫌弃,直接将装着银子的托盘掀翻在地。

    “怎么?你们薛家当我们王家是要饭的叫花子吗?就这么点儿银钱你也敢拿出来?”

    王仁声音响亮,就连后院坐着绣花的薛宝钗都听到了,“告诉你们,要不是有我们王家的庇护,你们薛家的人早就被皇上抄家灭族了!若不是你家那个该死的丧门星薛蟠,我二叔王子腾又怎么会死?现在让你们掏出钱点儿钱来,你们就推三阻四,找尽借口……倒是还我二叔的命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