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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宁折也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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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静觉得,有些事情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她刚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想要找个时间跟儿子好好谈一谈,告诉他哪怕真是要去喜欢一个男人,最起码也等过了二十岁,能充份地理解了这个社会的实际状况,看清了人心之后再说。但是就在这个结骨眼儿上,她偏偏看见了儿子跟陈源吻得难舍难分。

    这时候再去跟儿子说二十岁之前不要恋爱或者至少等到二十岁之后再说,那就是生生在儿子身上扎刀子一样了吧?谁没有过年轻的时候?谁没有爱过?

    方静不想伤害孩子,所以她再一次决定保持沉默,因为她所有的愁思不都是源于盼着孩子每天都高高兴兴的么?那她就不能本末倒置对吧?

    于是陈源开始跟陆惜杰大大方方出双入对,方静都没有说什么。陆惜杰早上早早起来跟陈源吃饭去上课,之后中午的时候就一起,陈源有可能带他去尝尝本地的各种小吃,也可能带他去公司里的食堂,反正他俩基本就是形影不离,而这也导致了,赵生河一直没逮到下手的机会。不过他觉着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珍贵,更何况陆惜杰跟陈源都坑过他,他要是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那不是门缝里看人直接把他看扁了?

    赵生河觉着说什么也得让陈源跟陆惜杰好看!

    康凯说:“我听说七号陈源他哥结婚,那天他肯定忙,搞不好那天有机会。”

    赵生河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这两天算是看出来了,陈源跟陆惜杰根本就是一对,两人在外头虽然表现得没那么明显,但是眼神是骗不了人的。那些外行人眼里看不出来的,在他这个常年走旱道的眼里却是一目了然。不过这样也好,自己的哥哥结婚的日子自己的小对象被人上了,啧,想想就觉得够刺激的了。

    康凯说:“那我去准备?”

    赵生河招了招手,“陆惜杰那小子跟那些娘炮不一样,你去给我准备点东西,要不他真反抗起来也是个麻烦。”

    康凯明白了大哥的意思,了然地笑着离开。

    这天来接陆惜杰的人变成了陈源的一个朋友,陆惜杰也是第一次见,但是因为是陈源提前打过招呼的,所以他也没多想什么,带着母亲一起上车去参加婚礼去了。

    方静手挽着皮包,穿着一身时下特别流行的藕荷色套裙,整个人就跟变了个样似的,虽然没有画妆,但是淡然的气质衬得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亲切温暖感。

    陆惜杰则穿了休闲款的水蓝色衬衫跟纯白色牛仔裤,他本来就长得帅气好看,这下下车时被阳光一照,看得陈源觉得恋人快要晃瞎他的眼。

    陈源实在是忙得抽不开身,要不早上一早就去接人去了,可就是让战友亲自去他也不放心,因此好半天之前就在小区门口等着,直到见着了人,他才觉得心里安稳。

    陆惜杰把之前就栽种好的双心木盆微景观递给陈源,“这东西送给若兰姐的,她人还没到吧?”

    陈源引路带着他们往自家边走边说:“没到。一会儿你跟我一起去接新娘子,她这会儿在娘家呢。”

    陆惜杰没干过这活,所以更觉有意思,不过想到一会儿要见到陈源的父母,他也不免觉得有些紧张。

    事实上方静也没好到哪去,不过她一想到自家孩子也是认真的,底气也就足了些,便带着礼物跟着一起初进了亲家的家门。她觉得但凡亲家的态度不好一些,跟儿子也有得商量,毕竟父母阻拦的爱情那是没有什么前途的啊。

    陈大柱跟刘巧云今天也是穿得喜庆,他们坐在屋里跟亲戚朋友们聊着天,脸上都是笑盈盈,这时见到陈源带着方静跟陆惜杰进来,两口子忙起身跟亲戚们说:“又有客人来了,我们先去招呼一下,你们别拘束啊。”

    正好有同乡看见了说:“那不是方静跟小杰么?叫方静过来一起坐好了。”

    刘巧云说:“我这就叫她过来。”

    方静着实有些尴尬,虽然之前的时候她已经听陈源说了,家里父母都是知道他的事情,但还是觉得怪怪的。她见陈源的父母过来,手里的礼物袋子都被握得紧紧的。谁知陈源的母亲一开口就说:“哎呀方静妹子,你可终于来了,快进屋坐。”

    特别热情!

    际惜杰问了声伯父伯母好,然后就见陈大柱笑笑说:“你也好。”

    特别随和!

    刘巧云赶紧朝二儿子摆摆手,“你该去忙什么忙什么去,我来招待他们。”

    陈源有种被赶的感觉,他于是一揪陆惜杰的衬衫把他揪到自己旁边,“一会儿我陪大哥去接亲,带小杰一起去。妈您帮我好好招待阿姨。”

    刘巧云连声说了三个放心,直接把方静带进了屋里,给大伙介绍说这是自己的好姐妹。说来也是巧了,刘巧云的老乡也有不少来参加婚礼的,有些还认识方静,正好就能说到一块儿去,一屋子妇女便热闹地聊起来。

    陆惜杰一看母亲越来越放松下来,也就跟陈源一起走了。他坐着陈源开的车,接过陈源突然塞过来的一大兜红包,疑惑地问:“干嘛?”

    陈源说:“听说接新娘子的时候女方家都会刁难一下,那些伴娘啊还有姐妹什么的,好像都得给红包才能摆平,一会儿咱俩就帮我哥搞定这个就行。”

    陆惜杰:“……”可这活他也没经验啊,他就在电视上看过。

    陈源前头就是他大哥的婚车,他穿着西装,巧的是跟陆惜杰一样也是淡蓝色,两人一大一小就跟配了情侣装似的,差别只在陈源的裤子是深色。

    陆惜杰趁着等红灯的时候数了数,发现红包居然有两百个,每个里面是一百块钱,也就是他手里兜着两万块!

    就这陈源还担心够不够呢,陆惜杰说:“用不上吧?”

    陈源也不太肯定。

    后来车队到了王若兰家,陆惜杰跟陈源都已经准备好了,陈源拿着花束带着一帮兄弟朋友去敲响新娘家的门。门没开,里头传出一声带着笑的寻问,“谁呀?”

    陈江听出这是丈母娘,赶紧叫了声:“妈!是我啊,陈江!”

    王若兰的母亲给开了门,陈江直接进去受到了一众人的夸赞。虽说陈江没有陈源长得高也没他壮实,但是一股优雅的气质,谈吐又是温文有礼,很是受年纪大的人喜欢,于是陈源预想中的被堵门口没出现,直接进了防盗门。但是到了新娘子闺房外头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屋子里一帮姑娘给出难题,就在这儿等着呢!

    伴娘说:“今天天太热,新娘子闷,是不是得来首清凉的歌听听啊?”

    陈江不会唱歌,于是只能看向弟弟。陈源扬声问:“是必须得新郎唱么?”

    伴娘说:“伴郎唱也行,朋友唱也行,但是要有红包弥补啊!”

    陈源看向陆惜杰,“你会唱么?”唱军歌都会跑调的这时候最好不要开口啊。

    陆惜杰拿了封红包出来,想了想轻轻唱到:“终于做了这个决定,别人怎么说我不理,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

    一首梁静茹的《勇气》,这是以前陆惜杰特别喜欢的歌,这一次唱出来,他觉得还算挺清凉的吧?

    但是陈源听在耳朵里,感动之意比屋里的他嫂子还甚。特别是那句,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

    本来屋子里还有些聊天的声音的,但是陆惜杰唱着唱着就只剩下他自己的歌声了。本来这首歌带着点坎坷的味道,但是陆惜杰是带着祝福的心意唱的,所以听了之后特别感人,连陈江都忍不住更加更加坚定了以后要对妻子的爱护之意。

    伴娘问王若兰,“这谁呀?声音真好听,有女朋友吗?”

    王若兰:“……”没有女朋友,但是有男朋友,但是这话不能说啊,她于是笑笑,“别得瑟,人还是小孩儿呢,拿你的红包去吧!”

    伴娘没开门,朝外说:“歌不错,这位朋友把红包往门缝底下塞进来啊!”

    陆惜杰拿了一封塞进去,里头这下又让新郎讲笑话。陈江于是讲了个冷笑话,结果里头的人没有一个笑的,说新郎太没有诚意啦,这可咋办呐?!

    陈源问:“你们就说要多少红包吧!主动出来的一人领十封行不行?!”

    伴娘依旧堵着门,“嘿!千金难买我们姐妹情,红包一会儿你们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但是诚意也得有啊!新郎门口对新娘表白三分钟!”

    陈江正觉三分钟太长,该说点儿什么好,陆惜杰便给他出了主意,“叫我若兰姐名字说我爱你说三分钟准没错。”

    陈源给了陆惜杰一个你行!的表情,陈江真的开始在那儿说:“若兰,我爱你!若兰,我爱你!若兰……”

    里头的王若兰听得自己都想出来了,可是姐妹们不放人,最后陈江直接出杀手剪,“媳妇儿!小杰给你弄了盆双心木盒的多肉里头好多你没见过的新品种!”

    陆惜杰:“……”这也行?!

    陈源:“……”还带这样的?!

    伴娘霍地把门打开,“真假的?我们有没有份?!”

    陈江说:“把我媳妇儿放出来的都有!”

    伴娘立马说:“姐妹们,速度点儿把新娘送出去!”

    陈源愣住,陆惜杰则每位出来的人都给了一封红包。

    伴娘遗憾地说:“还真是小弟弟啊,不过长得真帅。”说着笑眯眯地看了陈源一眼。

    陆惜杰:“……”

    王若兰被陈江背在背上指着陆惜杰说:“那些多肉是他种的啊。小杰,她们都可喜欢你种的肉肉啦。”

    陆惜杰于是被围住了,陈江趁着这个时候以最快的速度背着媳妇儿下楼就往婚车上跑!人家新娘子出门时还会哭两声,这个直接在新郎背上喊:“老公加油呀!”

    陈源把陆惜杰从人群中解救出来说:“各位姐姐,改天咱可以一起包车去我们那儿看多肉,但是今天我哥跟我嫂子要赶吉时,所以咱们大伙都先去上车怎么样?”

    陈源车上副驾驶位是陆惜杰,后座还有两位伴娘。伴娘不停地问陆惜杰多大了,多肉怎么养能养好啊?还有什么好看的品种啊?听得陈源真是恨不得给她们丢车下!

    大部分宾客都是直接去酒店的,今天陈家包了整个金门酒店来招待宾客。虽然陈家不是什么名门大家,但是陈江这几年发展势头强劲,而且他又是在顶贺集团这样的大公司工作,所以想来拉关系的人也不在少数。

    陆惜杰跟陈源下了车之后一直与另两个伴娘一起,今天他们的任务就是替新郎招待宾客还有挡酒。本来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谁也没想到就是因为这样的身份,才给了人可趁之机。

    这样大办过宴席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不是所有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你都能认识,因为也许对方不是自己家这边的亲戚,又可能是代表某个公司过来参加的,所以偶尔看到生面孔也实属正常。康凯就是这样混进来的,他带着几个朋友冒充亲戚,为了逼真还给了红包,同时旁边的几个跟他一起过来的敬酒时,他把自己准备的东西鱼目混珠地给陆惜杰递了过去。

    饶是陆惜杰酒量再好十几桌跟着一起喝下来也够呛,这时候他已经有些晕了,陈源也不比他好到哪儿去,按他的意思就不要陆惜杰喝了,但是陆惜杰心里也是舍不得陈源一人被灌,所以就跟着一路喝到现在。

    陆惜杰于是接过杯子的时候一点儿也没多想,接过来就干了,并且再继续走向下一桌。

    陈源看着有些心疼。他大哥以前工作的时候没黑没白的,再加上学习时赶尽度太拼命,所以胃出血过,不可能喝得太多,他当兄弟的挡了自是没说。但是看着爱人这么喝,他也担心啊,于是干脆抽空跟陆惜杰说:“要不你先坐一会儿,吃点东西再说,剩下的我来就行。”大概还有二十桌,他自己来。

    陆惜杰这时候只觉得身上有些热,但是大厅里人多,再加上这个季节本来就是热的,虽然屋里开着空调,但是他毕竟喝了那么多酒,所以他一时也没想太多,便摇摇头说:“没事,我再挺一会儿吧。”

    陈江看着也挺过意不去,他知道陆惜杰年纪小,便直接拦下了,并叫过要好的老同学,“你帮我把他送楼上吧,三零三跟三零四哪间都行。”说着他把门卡递了出去。

    陈源自己有心想送,但他已经有人招他去挡酒了,所以一想就没跟着去。

    陆惜杰还有些意识,便跟陈江的同学说自己能行,拿过卡就先上了楼。

    踩在楼梯的时候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不过想到刚才喝的都是喜酒,又想着可能是太长时间没这么喝过白的,所以才会扛不住,却没想到,康凯为了让人查不出是谁做的,所以这药就是那种反应来的比较慢的。

    总要给他们收网的时间对吧?

    陆惜杰跌跌撞撞上了三楼,正好对面有洗手间,他便想着用冷水洗洗先清醒一下也好,就去把水流开到最大,把水放了一会儿直至触手生凉时才猛地往脸上扑开,可是身上的难受感非但一点也没消失,反倒越来越加剧,更可恨的是力量好像也在一点点流失,看着什么东西时似乎带了重影。

    这时有两个人突然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关上门说:“没用的,你现在就算把自己整个泡进水里也忽视不掉这份……空虚感。”

    “赵生河!”陆惜杰脸色有些泛白,也不知是冻的还是想起了在井河监狱里的那些过往,他堪堪撑着自己的身体,才发现自己如今抖得厉害。

    赵生河似乎笃定了他无法反抗,也不着急,他把洗手间的门锁上,笑说:“虽然不太喜欢用强的,但是你这么不识抬举,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不过也还好,我正想看看一直目中无人的你被强上时又是怎么样精彩的表情。哎对了,你可别乱叫啊,你妈可在我手里呢,那个穿藕荷色套裙的是你妈吧?你要是还想见她最好给我老实点。”

    康凯在那儿摆弄小型摄像机,片刻说:“好了好了,别浪费电啊。”

    赵生河抬起陆惜杰的下巴,“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要主动伺候我,还是来点刺激的?”

    陆惜杰朝着赵生河的脸吐了口唾沫,想到赵生河曾经在自己身上做过的只觉猛的一阵恶心,而这却没能制止赵生河被喷了口水的怒气,他一掌挥在陆惜杰脸上骂了句:“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陆惜杰被打得直接撞在了墙上,脑子里嗡一声,好像有无数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放声嘲笑,这时赵生河直接对康凯说:“接下来你可给我录好点。”

    陆惜杰晃了晃脑袋,手机的震动感却从裤子兜里传了过来。这是因为他知道大厅里吵闹很容易听不见铃声,所以才设置了震动,但是没想到这样低的震动声在这只有三个人的空间里却异常明显。

    赵生河听见声音第一时间把陆惜杰的手机抢了过来,并且直接抠出了电池。

    陆惜杰握了握拳,直接把嘴唇咬出血来!骤然刺痛的感觉让他恢复了一丝清明,但是他知道他不能乱来,在井河监狱的时候只有赵生河一个人,但是现在这个洗手间里却有俩!

    赵生河的手明明只有两只,但是陆惜杰看来却好像一张密密的网,重影层层叠叠。

    陆惜杰的眼睛只片刻便布满了红血丝,他看着赵生河恨不得生生肢解了他才解恨,而这种怒气在赵生河看来却如同催-情剂一般,他真是爱惨了陆惜杰这种桀骜不驯的劲头!

    赵生河轻轻抚着陆惜杰的脖颈开始解陆惜杰的衬衫扣子,陆惜杰被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弄得一激灵,想到几十个痛不欲生的日日夜夜就是因为这个人渣才开始,他就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气,一把将赵生河推到了洗手台上,康凯见状也顾不上录相,直接一脚踹在了陆惜杰的身上,大喝一声:“你他妈老实点儿!”

    “呃——!”这一踹着实不轻,陆惜杰捂着胃直接弯下了身,但是这时候他却无意中摸到了陈源放在他这里的烟盒!陈源自从习惯了把烟放进那个糖罐子里再取出来抽之后,买了一个钢制的烟盒,今天他把这烟放在了他这儿,而这盒子如今就在他的衬衣口袋里!

    赵生河那一下也没被推多重,基本上没受什么伤,只是脸碰到洗手台有些凉,他笑着抹掉脸上的水,说:“陆惜杰,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罢直接把陆惜杰的衣领子揪起来将他甩在洗手台上,去解陆惜杰的腰带。

    陆惜杰极力撑着不能昏过去,背上早已经汗湿了,他的头上一片湿润,强撑着说:“我、我自己来。”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但是赵生河却听明白了,不过他没给陆惜杰机会,而是把陆惜杰的裤子解开之后直接将他反转过来,让他背对着自己,他笑说:“这个姿势不错,正好能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操-你的。”

    陆惜杰这时冲着镜子冷笑一声说:“好啊……”随即不等赵生河反应,他直接把烟盒狠狠甩向镜子,镜子哗啦啦碎落在洗手台上,陆惜杰电光火石间拿起离自己最近的那一片玻璃直接握在手里,鲜红的血顷刻间从指间流出,额头上的汗顺着他苍白的脸滑下来。他死死地看着赵生河,就像那一晚掐死赵生河时一样。

    赵生河跟康凯到底年纪轻,有些被陆惜杰这种不要命的架势吓到了,但天生的邪性子让赵生河较起劲来,他一把抓住陆惜杰的手腕用力一拧,让康凯也不要录了,出去守着别让人进来。他反剪着陆惜杰的手,而陆惜杰则抓住了这个机会直接飞速拿起另一片玻璃片刺向赵生河的脸!

    赵生河赶忙一躲,一把将陆惜杰推进了洗手间隔断里落上锁!

    陆惜杰堪堪爬起来,赵生河直接又将陆惜杰推到了马桶上。陆惜杰已然很难站稳了,但就是最后一点意识撑着,他想陈源,拼命地想他,因为他觉得重生之后那是自己已经摆脱过去的最有力证明。

    上衣被撕扯开来,前世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向脑海,那段屈辱跟不堪的日子就像千金重的枷锁一样弄得陆惜杰透不过气来。

    陈源这时候已经有些喝上头了,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就是有点晕,而且心里也一直惦记陆惜杰所以见差不多了就不管了,直接跟陈江说:“哥,你同事呢?他送小杰去哪儿了帮我问问。”

    陈江正好离那桌不远,但是因为有长辈要离开,他便给陈源一指说:“他在那儿,你自己去问一下吧。”

    陈源去问了才知道那人根本就没送陆惜杰到屋而是就给送到了扶手楼梯上就不管了,他于是问清了之后往那儿边赶着边打电话,谁知手机居然提示关机?!

    陆惜杰因为偶尔会有客户联系所以很少关机,更别说是这样的日子!

    陈源猛的一阵不安,脚下便更是加快了速度,他到了三楼之后发现楼道里就一个人,那人在洗手间附近靠着墙吸烟,见他来,似乎怔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在那儿抽烟。

    陈源没见过这人,但是这人的反应给他的感觉不对!他疑惑地望了望洗手间紧闭的门,抬手敲响了三零三的房门,没人,三零四也如此。这时再看洗手门口那人,似乎带了些焦躁。尽管那人极力想掩示,但陈源还是发现有问题!他直直走向洗手间,而那人却在这时候拦了他一下说:“不想惹麻烦就离远点。”

    陈源去拧门,结果没拧开!那人这时过来挡在门前,“听不懂话?不想惹麻烦就——!”

    “砰!”陈源一把把人拉开直接踹在了门上!而入目的画面却叫他通体生凉,他终于生生体会了什么叫作血液逆流的感觉!

    陆惜杰听见门声缓慢地回过头,几不可闻地叫了声:“陈源?”然后额头上的血便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落下来,整个人直直倒在血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