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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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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快天亮时,他才合上最后一本奏折,近到她身前,她睡得正香,他躺到她身旁,将她搂住,她没醒,只在他胸前蹭了蹭,窝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

    原来,她在梦里是不讨厌他的,他嘴角不禁浮出一抹笑意,鼻间充斥着她独有的清香,让他控制不住去轻|啄她柔软的双|唇。她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他吻得心|荡神驰,下意识去推他,他停了停,望见小桌上吃剩的点心,当下有了坏主意。

    他伸手拿了一块蜜糕过来,将上面的蜜糖涂抹在自己唇上,然后再去亲她,小丫头爱甜,尝到蜜糖的滋味,果然在睡梦中热情回应,笨拙地回吻他,惹得他流连忘返,心里高兴极了,抚在她腰上的手掌也越发收紧发烫。

    因怕她醒来,他偷偷看了她许久,见她还那样,他才放下心来,继续窃玉偷香,唇舌逗|弄般地与她的舌尖相戏。

    而若儿还真以为自己是在吃着蜜糕,金黄色的糕点,蜜浓而带着花香,咬一口入嘴,闭上眼感受着口中甜而不腻的糯感,沁人心脾,唔……真好吃!她狼吞虎咽吃不够,索性一大口咬了下去,咬得那叫一个狠!

    “啊-----------”

    一声惨呼过后,尉迟夙停下了所有动作,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毫不意外地尝到了一丝咸腥。

    这小丫头差点咬断了他的舌头!

    难道这是上天对他扮大野狼欺负无知小白兔而做的惩罚?

    而若儿被他杀猪般的惨叫吵醒后,揉了揉眼睛,见他唇上有血,不由得有些吃惊,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受伤了?”

    “汝嫣若!”尉迟夙的声音似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你干的好事!”

    “我?”若儿听了个糊涂,被他这一吓,惊恐地睁大眼望着他,“我……我做什么了?”她心中害怕,自己又惹了他吗?

    尉迟夙一时语塞,瞬间没了脾气,总不能说,朕趁你睡觉侵|犯你却被你咬了吧?

    这时,赵福在殿外道,“皇上,到时辰早朝了,是否让奴才叫人侍候您更衣?”

    尉迟夙稳了稳神,“嗯”了一声,赵福才领了人进来,由小太监给他梳了头,再捧面巾洗面,用青盐漱口,最后侍候他换上明黄御袍,戴了玉冠等物。

    若儿正看得入神,他却突然俯身在她耳边恼道,“回披香殿等着朕,一会儿下了朝,朕再收拾你!”

    回过神来,他已出了“宜清斋”!

    这禽|兽到底想怎样?她又没惹他!

    待尉迟夙去上了早朝,赵福才叫人进来侍候若儿梳妆,又将她送回了披香殿。

    冬杏欣喜地奔出大殿,早备了热茶递了过去,“奴婢给娘娘道喜了。”说的是尉迟夙要封她做淑妃的事,冬杏嘴儿甜,已经唤她“娘娘”了。

    她接了茶,想努力表现得欢喜一些,可酝酿了半天,嘴角就是翘不上去,她脑子里老想着尉迟夙仓促离去之前,在她耳边说的那句,“一会儿下了朝,朕再收拾你!”可见,今天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想起昨天下午被他折腾的情景,她心里便忍不住直发慌,猛地打了个哆嗦,瞬间紧张了起来。

    赵福见她面色不好,只以为她是被尉迟夙“累”着了,便忙叫人呈上了补汤,又从神武殿抽调了几个宫人过来侍候她,其中便有素秀,因素秀做侍茶宫女前,曾在御膳房里当过差,赵福便让她负责若儿的饮食汤药。

    而另一个名唤“采纤”的宫女,年仅十六岁,面容晶莹秀丽,倒是十分可爱。

    内侍名唤“小潘子”,是赵福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很是乖巧,也殷勤得紧,一进殿便给若儿请了安,又侍候她用了补汤,再用小茶盘捧上茶来,侍候她漱了口。

    若儿瞥了一眼这些人,就不再关心,待到中午时,见尉迟夙还未过来,她才松了一口气,一个人开始用膳,只是,才吃了一半,赵福便进殿来传话,说尉迟夙在御花园等着她,让她即刻去伴驾!

    她不敢不去,及到了太液池边,却见凉亭里除了尉迟夙,竟还有另一人,她一细看,却是萧煜!

    她惊了一惊,正要转身往回走,却听亭上传来尉迟夙的声音,“此事至关紧要,你务必要竭尽全力。”

    “是。”萧煜应道,“罪臣对孙子楚最为了解,愿意为皇上出一份力。”

    “你倒是忠贞。”尉迟夙轻笑起来,“只是,朕却听到一些传言,说你要学那勾践卧薪尝胆,一面对朕俯首称臣,屈尊逢迎,一面图谋复国,欲东山再起。朕虽宽仁,却也不欲被人视作养虎遗患的昏君!”

    尉迟夙表面平静,但话意之中却透着杀机,萧煜忙道,“皇上明鉴,罪臣虽不才,却也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如今天下大势尽归皇上,罪臣只欲学蜀国后主刘禅,从此‘乐不思蜀’,一心一意为皇上效犬马之劳,但求保全与母亲的性命就足够了。”

    尉迟夙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朕姑且信你一回,只是,朕再问你,若孙子楚执意不降,你又当如何?”

    萧煜态度恭谨,决然道,“罪臣若不能劝降他,也一定助皇上将他彻底铲除。”

    “如此甚好。”尉迟夙笑了笑,缓缓道,“果真这样,事成后,朕便封你为安乐侯,赐你荣华富贵,不会让你落个惨淡的下场。”

    萧煜忙叩首谢恩。

    若儿愣愣地看着听着,脑袋一下子变得有点乱,为求自保,萧煜真的连孙子楚也要出|卖吗?

    萧煜,最温柔的萧煜,原来竟是这样狠!

    她只觉这个世界变得荒谬无比,曾经那么爱的人,她居然一点都不了解!

    然而,心已经被刺得伤痕累累,也不在乎再多一道伤口。

    她身形晃了晃,笑得惨然,又在想,尉迟夙为什么这会儿宣她来御花园?是有意为之么?就是为了让她看清萧煜寡情寡义的真面目?

    他还真是有心了!

    而那边的对话仍在继续,她却再听不下去了,只转头看向垂首而立的赵福,赵福面色自然,见她看过来,便轻轻一笑,“皇上这会儿有事,娘娘且等等吧。”

    若儿怔怔地点了点头,“那我先去别处逛逛,晚些再过来。”

    “是。”赵福应道,竟也不叫人跟着她,只指了指前面的几株海棠道,“眼下海棠开得灿烂如霞,娘娘过去瞧瞧吧。”

    若儿这会儿哪有心情赏花,只糊里糊涂地往前走着,走着走着便走远了。

    而另一边,萧煜见完尉迟夙,下了凉亭,却没见着领他进宫的小太监,他也不敢在亭下久留,便只能一个人先走着,反正到了宫门处,自有侍卫会送他回府。

    但走了一会儿,他抬眼一看,却发现前方花树下站着一个人,是若儿!

    此时虽是大白天的,但左右却无人,他思量了一会儿,便走了过去,他心里存了好些话要对她说,尽管知道已经坚持了那么久,不可以功亏一篑,但他还是忍不住,忍不住想再看看她,再抱抱她,想任性放肆这一回,只遵循自己的心意,不再听从母亲的命令。

    而若儿在花树下整了整衣襟上的丝带,刚打算迈步,忽觉胳膊上一阵剧痛,身子一轻,便被萧煜拽到了树后,压制在树干上!

    她吓得浑身一震,才要挣扎,萧煜便贴在她耳边道,“若儿,是我。”

    她硬着心肠,仍是用力地推开他,张口便叫,“你不要碰我!萧煜,你孬种!我不想再见到你,你滚!”

    好在萧煜早有准备,瞬间捂住了她的嘴,哄着她,“不要激动,若儿,我们好好说……”

    她一动不动,不再挣扎推拒,他这才放开她的嘴,哪知,他一放开,她立马便甩了他一巴掌!

    萧煜愣愣受了这一巴掌,没有闪避,只道,“是我的错,我堂堂七尺男儿,不能治国平天下,末了,竟连心爱之人也无法保全……若儿,是我对不住你。”他握着她的手臂,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饱含歉疚道,“你再等一阵,将来……”

    “没有将来了。”她冷冷一笑,泪水无声滑落,“我已经是尉迟夙的女人,这个事实无法改变。”

    “无法改变吗?”萧煜痴痴地望定了她,过了半晌方道,“我知道,你只是委曲求全,你不要爱上他,一有机会,我会带你走。”

    说什么我会带你走!这话她听烦了,听腻了,还想再骗她吗?一再玩|弄她,很有趣是不是?她倔犟地咬着唇,拼命压制住眼泪,红着眼眶道,“我不会跟你走,萧煜,你我自此陌路,再不可能了!”说完,她用力一推,逃了开去。

    萧煜听了这话,如遭雷击,似到了崩溃的边缘,当下什么理智都没了,若没了她,再谈什么复国都是空的,要死就一道去死,反正已经这样了!

    “不准走!”他一把捞回了她的身子,俯下脸,扣住她的视线,冰凉的双|唇压在她的唇上,突地狠狠进入。

    她浑身颤抖,伸手用力地想撑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咬牙挣开他的怀抱,气喘吁吁道,“你这算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