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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我从来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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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成王府。

    司空翊回屋子的时候,恰好又碰上上次那两个和司空震在书房商谈要事的大臣,而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他们是这次出征边关的粮草官,几日前那一夜也正是为了出兵之事秉烛长谈。

    他颇为烦恼的揉揉太阳穴,这次出征太过突然,很多事他还没有安排好,而更要命的是,柯容和袭城在一路队伍,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不知道这是皇帝的意思还是司空璟从中作梗,司空翊有些皱眉,这样细细算下来,他得趁着这最后几日把一切都给交待妥当了,不然实在放心不下。

    首先,府中只剩下一个老何,难免顾此失彼,要把寻找赵宁儿赵二老两个人的事情交给他,也要担负王府的安危问题。虽然司空璟和司空祁都会离京,但还是不能轻易失去警惕性。

    其次,和朔刁难一事虽然不便于追究,但到底她此次太过过分,如果不给她一些教训恐怕以后还会蠢蠢欲动再次出击。包括那个司空祁突然上心的名叫步长安的女子,第一次见就给他十分古怪的印象,觉得似曾相识但又完全没记忆,这两个姑娘对宋歌的威胁怕是不小,值得列入考虑范围内。

    再者,最重要的便是几日后的宴请和亲队伍了。现在还不确定那时自己有没有出征,他总有种预感,很不好的预感,觉得那天会发生一些不可控的事端,这导致他内心有些惴惴不安。

    还有柯容的处境以及黑木的留京,这一次出征镇关几乎把他手下势力弄得四分五裂,如果不是有心人在其中捣腾,那也太巧合了吧?如果真的确有深意,他还需好好斟酌怎么把未知的危险降到最小。

    “怎么站在屋外不进来?”

    “吱呀”一声门开,宋歌穿着单薄的素白里衣,含笑站在门口瞅着发呆出神的司空翊问道。

    司空翊一凛,抬头女子身纤骨柔,一张虽白皙却染着些微憔悴的面容上两只眼睛沁了月光,清冷柔和。她微偏着脑袋,露出脖子里指甲块大小的殷红吻痕,夜色下甚是蛊惑。

    他忽然吃吃一笑,上前两步揉乱了她早已散落的青丝,然后长臂轻展,搭在宋歌肩膀上就绕到了她耳后。微微用力,女子混着浴后清香跌进他怀抱,似乎昨夜过后,他一下子喜欢上了拥抱的感觉,有种心脏也被填满的甜蜜与满足。

    “怎么了?”宋歌声音闷闷的,鼻子都快被司空翊那用力一下拉扯给撞得歪了。

    司空翊摇了摇头,埋在宋歌脖子处,半晌调笑道:“还痛吗?”

    几乎是瞬间,司空翊话音还未落下,就感觉自己脸颊处忽然温度升高。不用转头,也知道是宋歌脸红了,滚烫了他一切。

    “哎哟——”司空翊低叫一声,腰间软肉再度被宋歌捏住,他微眯了眼,眸中闪现缱绻温情。

    宋歌恨恨咬牙,这两日她脸红的频率越来越高,也越来越觉得司空翊油嘴滑舌。

    “别闹,有正事和你说,”宋歌推了司空翊一把,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些许,“关于狱中之事。”

    司空翊微讶,倒也没有再纠缠下去,反而沉了眸,顺手拉宋歌进屋:“怎么?可是觉得委屈?”因为司空震的意思是息事宁人,白天宋歌答应的也好好的,现在又提起是不是······

    “不,”宋歌摇头,等司空翊把屋门阖上才坐到桌边轻轻道,“我要说的,是那个被人下了药的男人。”

    司空翊也走过来坐在宋歌身旁,闻言眉头一挑,似乎有些愠怒:“如果真是和朔所为,这账早算晚算都得算。”

    宋歌把手搭到司空翊手背上,示意他冷静:“算不算另说,那男人和我一样也是为人所害,他当时也极力克制过,所以这事暂且放放,我想跟你说一说那男人的奇怪之处。”

    司空翊虽然还是不悦,但到底没拂了宋歌的意思,点头回答道:“好,听你的,他怎么奇怪?”其实今天司空震在问话的时候,他有感觉到宋歌一直想说什么,但不知为何忍了下来,所以今夜她准备跟自己商量,代表了信任,这让司空翊很愉悦。

    宋歌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些什么,良久后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那个男人,长得像皇上。”她说,表情严肃。

    司空翊愣了愣,半晌抿唇问道:“皇上?我西庭国君?”见宋歌点头,他忽然有了一种黑幕撕开一角的错觉。

    “不止这些,”宋歌又考虑了片刻,继续道,“水牢中除了我只关了两个人,一个就是那个男人,还有一个姓顾的老者,他说······”宋歌有些犹豫,不知道如何措辞,索性转了个话头问道,“你有印象朝中曾经有过哪个姓顾的大臣吗?”

    司空翊微皱了眉,宋歌这才想起那顾老头今年已过四十,二十年前他刚进狱,那时候的司空翊似乎应该还没有出生。

    “没印象,”果然司空翊坦白,“不过或许明日可以问问老何,父亲母亲那暂时还是不要透露任何消息。”

    宋歌点头,身子往前探了探,“顾老头和我说了很多,但是对于他们进狱的原因却是只字不提。”

    “这是自然,水牢关押的人都是犯了重罪却不能赐死的,或许他们知道些什么秘密,这不是我们可以去探听的。”

    宋歌继续颔首,随即又摇了摇头,“司空,不是我要探听,而是顾老头一句话,我听出了端倪,”宋歌有些无奈,很多时候上天多给了她一个心眼,以至于总让自己活得很累。

    “他说,”宋歌一顿,眉目深锁,“听刚才那狱卒叫你世子妃,你是哪家王府的?”她学着顾老头那时随意的姿态,将一句话重新复述。

    司空翊眉头也随之一跳,心细如他不会听不出这话里的关键。

    哪家王府······

    帝京如今只有他成王府一家王府,这话的确诡异······听这顾老头的意思,难道还有过另一个王府存在?况且据宋歌所言,那顾老头曾经也是一员大臣,是不是在自己出生前还有什么如今被深埋的事情发生过?

    司空翊紧了拳头,不知为何突然生起满心好奇。

    宋歌捏捏他的手,半晌嘱咐道:“一个酷似皇上的男人,一个曾经为官的老者,一个或许存在的王府。司空,我从来很相信第六感,很多次危机出现我市场有预感,这次老实说,我也不例外。”

    见司空翊看向自己,宋歌继续道:“我一直觉得,皇上对你太过宠溺,”这话说到一半,司空翊凛了眉,“我到西庭尚不足月却看得清楚,你不会感觉不到。”

    司空翊叹了口气,忽然很想和宋歌敞开心扉:“对,如果不是坚信父亲母亲,我甚至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再者司空璟、司空祁十几年针对,我不可能不疑惑。”

    宋歌微扬眉头,其实司空翊的第一个说法,也正是她当初的猜测,但她直觉不会。

    “王爷王妃待你如何你我都清楚,司空,我只是觉得皇上的态度值得深究,太子等人的针对也必定是有据可依的,直觉告诉我,这些事一定和我这几日水牢所经历的有关联,”宋歌说得有些快,声音微喘,“你想,既然水牢关押的都是重犯,甚至可能掌握一些前朝旧事,会不会皇上以及太子大皇子对于你的态度,他们也熟知一些呢?”

    司空翊面上一沉,转头道:“你的意思是——”

    “现在那个男人已经出了水牢,皇上甚至安排他住在宫中,这说明他的身份极其重要。当初在水牢中我们没办法,现在出了狱,总能逮到机会找他问个清楚。”

    “那也得他愿意说,”司空翊摇头,手指指节敲着桌面,“况且没有几日我就得出征了,到时你可得小心——”

    “和朔和步长安”这几个字司空翊没来得及出口,话已被宋歌打断。

    “投其所好,”宋歌斩钉截铁,目光坚毅,“那男人后期神识混乱,我有记得他说过一个女子的名字——暮亭。”

    “你猜测那女子会是他心爱之人?用她来钳制他?”司空翊一语道破,却没有松下眉头,“人海茫茫,并不简单。”

    “司空,”宋歌道,脸上突然浮现一丝笑意,“虽然那个男人我不了解,那个名叫暮亭的女子我也不知道是否存在,甚至有可能早已过世,但是,我有把握一定能找到!至少找不到本人,也能找到知情者或者她的后代!”

    尾音截断,在司空翊略显惊讶的目光下,宋歌笑了。

    “司空,你信吗?”她说,语气没来由地令人放心,哪怕她刚才那一句话,其实更多的是荒诞。

    司空翊忽然也笑了,循着她的眼光,垂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信,我从来信你,”他一顿,又补充道,“就像我从来信你,你的贞洁。”

    宋歌有些惊讶,半晌才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心里有些惆怅,又有些期待。如果自己坦白和亲身份,他也能如此信任,是不是会更好?宋歌已经打定主意要跟司空翊解释,解释她不过是个侍婢,解释她守宫砂不见的原因,至少要在他出征两人分别之前,一定要!

    “那么,你听我讲个故事,一个我觉得和如今的事端必定有联系的故事——”

    ------题外话------

    今天和男票跑去万达玩耍了,有些无奈又有些愧疚。

    其实从这本文连载开始到现在,和男票似乎只出去过一次,而且今天自己也想放松一下,所以放弃了复习,也暂且没有码字,一口气玩到最后回了学校,思路是顺畅了许多,但是手速还是跟不上哭瞎!

    去游戏城折腾,赚了很多票票兑换了凯蒂猫的镜子和小台灯,心情很好~

    然后开始讲故事情节,最后宋歌那一句话,有没有聪明的妞儿可以联系到卷一?没有的话我要剧透了,参见《说书人》那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