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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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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有人推测,这次云爷爷被车撞倒,也可能是有人在幕后策划,目的就是让我们惊慌失措之际,慌乱中找人来帮云家渡过难关,更能娶到我这神童并霸占云家产业。想到这些人的歹毒用心,我不禁咬牙做出了决定。

    当夜,我便跪在云爷爷房中。看我进屋就行如此大礼,爷爷挣扎着要从床上起身扶起我,一旁的云铭虽对我的举动有点吃惊,还是连忙上前搀着爷爷。“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有什么事尽管说,是不是又打架闯祸了?”中气不足的话语中是满满的溺爱。“爷爷,霓裳今日想求您答应霓裳一件事。如果您不答应,今日霓裳就跪到您答应为止。”跪在冰冷的地上,仰首挺胸的直视着爷爷,满腔的热血让我的身体竟然微微有点发抖,浑身散发着坚毅是平日所没有的。云铭和爷爷也为此时我的气势一愣,“爷爷什么都答应,你先起来,地上凉。”“不,爷爷,霓裳这次所决定的可谓是违背常伦、离经叛道之事,所以特此来先向爷爷请罪,也望爷爷成全。”“你……”只见爷爷那暗黄无血色的脸上满是忧色。“爷爷,霓裳想女扮男装,支撑起云家家业,云铭尚小,又不擅经商之道,现又有外人窥窃云家无男儿来主持,所以,霓裳请求爷爷答应霓裳,以爷爷远房外孙的名义掌管家业撑起云家!”望着我满眼的坚定与无惧,爷爷叹息摇着头,“终是我这老头子拖累了你们的脚步啊……也罢,爷爷早已看出你不会安于后院绣花抚琴,天高海阔,才适合你,爷爷支持你。”略微虚弱的语气由哀叹转为肯定,看着我的眼中更有不舍与欣慰,那是一种信任,信任云家会在我手中更加强盛起来。一旁的云铭也被我的话语震撼,没有出言阻止,只是愣愣的看着我,如宝石般的双眸写满震惊,贝齿紧咬的双唇似要滴出血般,懊恼的扭头不再看我。

    没有想象中的阻挠与困扰,看着面前最亲的两人对我的信任,那之中包含的爱,让我双眼氤氲,激动的向着床上的爷爷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在这世上,即使是我的亲生父母也不会如此放心的将所有家当交给我保管,而在这,第一次同为女儿身时得到这样的肯定,只为这一点,我也不能输给任何人让爷爷失望。为表我的决心,我当即把齐腰的长发削去,只留下披肩长短挽成一男人发髻。从此,云霓裳只会安与家中;而我,赛潘安将成为新一届的商业新宠。

    不日,大街小巷便开始流传继云爷重伤后,云家小姐也身染怪病,虽已被救治,但终究在脸上留下了无数的大麻子,并且因为药物的使用不当,在脸上还浮出一块巴掌大的老鼠斑,面色也由白变成暗黄,成为真真正正的京城第一丑女,而再无人问津。而云家另一个消息则是,突逢两次变故,云爷终于力不从心,从远房亲戚中寻来一外孙为其执掌云家家业。

    今日,就是我男装的身份公之于众的日子,望着镜中的自己,略显青涩的脸上,是满满的自信与坚定,在一身翠绿男装的映衬中,眉宇间蓬勃着本属男儿的英气。三年间的无忧无虑的生活,让我的身高也比同龄的孩子高上一截,此刻,面前所站立的,正可谓是一英俊潇洒的翩翩少儿郎!从今后,我也将会有我自己的一片天地任我遨游飞翔!今日午时,就要在各掌柜的陪同下与合作的商铺老板们见面了,女装时从没有机会结识这些商贾,所以,除了店里的伙计和那些和我打过架的地痞,也不必担心有人认出女扮男装的我。店里的人我都认识,是绝对信任的,只是那些地痞……看来还得找机会再见上一见了。坐在自家酒楼中,看着伙计们各自忙碌的身影,为着今日的营业做着准备,我的心里也开始忐忑起来。虽看似只有13岁的我,毕竟还有着前世20多年的积累,没有该有的惊慌,但自己在商业洽谈上也是一无所知、毫无接触,只是比这些古人多了解中国几千年所积累下的精华,无论是生活上还是经济发展的,有这些,也让我比常人多了份淡定与坦然。来之前,爷爷也已吩咐几位掌柜在席间多多提点关照我,几位与我分外熟悉,另外……捏紧手中几天前自己拟定的文书与合同,有这个筹码,也让我不安的心平稳不少。

    时间匆忙而过,当太阳升到一天中最高点时,那些应约而来的商户们也纷纷赶到了二楼的包厢。从最初来时带着对云家这次掌权人的好奇与观望,到看见竟然是被我这样的小鬼接下后,有窃喜,有鄙夷,有担忧……席间甚至出现了短暂的沉默与尴尬,都在考虑将来与云家的合作到底是否能长久。我明白,如果此时我不站出来,将直接影响今后这些人将来对云家的信任,更可能因我而退出与云家的合作,现在,是向他们展示我能力的时刻。在脑中略作打算,在几位掌柜还在不断劝酒缓和气氛的当空,起身站立,环视一周各有所思的商贾,缓缓开口道,“各位,今日请诸位前来,一方面是与各位老板相见与结识,毕竟我云家连遭横祸,我也是匆忙接手,以后还要请各位的多多照应了。可能各位心中因我年岁尚轻还会存有估计,然而,古有甘罗12岁拜相,今也有神童之称的云家小姐无人能比的理财管理能力,小侄虽不敢于此二人比拟,但可保证,以后的生意往来,一切照旧,保证在本店所供出的商品绝对保证质量的同时,也是全城最低的价位。”俯瞰着在座的人仍旧没有任何的表态,心里不觉冷笑道,一群老狐狸。挥手示意一旁的伙计将放在一旁的文书每人一份的分发了下去,举杯润了润喉咙,神情中坦然还透着一丝傲气,看着正疑惑的翻看的人们,“现在各位手中所持的,就是小侄这几日拟定的一份商业规划与今后的供货合同,今后,凡与云家一切生意往来都会双方各持一份,以合同为据,按合同办事,请大家尽可放宽心,里面的诸多好处,会让大家获取更大的利益!”微笑的扫视着这些有的瞪大双目,也有欣慰捋胡子细细翻看合同不曾眨眼的人们,我明白,今日,我已胜利,得到他们的认可。

    有着这样详细制定出条件的合同,有了保障的各商贾也一转态度,殷勤的开始于我攀谈。虽然目前,云家的产业并不多,也没有达到一种商业的高度,但从今日,我将让云家按我的目标,成为青岚国一方富甲,财富遍天下。

    今日的谈判顺利的结束,个商户也都满意的回去,向几位掌柜简单吩咐后,独自一人在街上慢慢的走着,有欣喜也有寂寥。终于一切都进展顺利,而今后这一切的重担也将有我自己独自扛起。秋日午后的阳光依旧火热的烘烤着大地,而在3年来最熟悉的地方,在一片的阴凉中寻找熟悉的身影。来到街尾的死胡同,果然有着几波人正在无聊的聚在一起,或是聊天,或是玩着骰子打发时间,我大摇大摆的闯入让这群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东西,抬头狞笑挑衅的看着我,似要告诉我,这种地方可不是我这个小鬼该来的地方,显然,他们是没有认出我来,而我要寻找的赵胜也在其中的。这片儿本是他的地盘,被我这么个小鬼打扰本就有着不悦,但却又觉得有几分熟悉。上前几步,赵胜紧皱的眉头好奇的上下打量着我,遽尔眼眸豁然一亮,“你是,小老大?怎么穿着男装?不是前阵子有传言说你……”话语止住,我明白他是想说怪病缠身的事。抬头对赵胜回以神秘一笑,伸出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借一步说话如何?”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几波人,不等他的回应,转身独自走出了巷子,唇角漾起笑容,相信他一定会跟上来的。了解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机遇,一个赏识他的人,而今日,我给他这个机遇,只要他为我所用,今后将会是我重要的左膀右臂的存在。在这样的人当中,我也只对赵胜这般的信任,引他出来只防止剩下的人听到后胡说八道把我的事说露出去。赵胜低头考虑之际,双眼也蒙上深深的疑惑,看了眼身后之人,还是耐不住好奇,随我而来,刚出巷子便迫不及待的感到我身边急切的问道“小老大,现在没人了,可以告诉我你现在这样子到底怎么回事?”“你可听说云家最近新的掌家人吗?”看着赵胜满脸迷茫有急于想知晓答案的表情,心里暗笑,忍不住的想逗逗他。“不就是那个云爷的远房表亲吗?叫什么什么赛潘安的,奇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