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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茶盏砸头,谁的女人谁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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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姬涟带着陈氏赶到洵院时,王氏的眼神像刀子一般直直地往陈氏脸上戳来,陈氏不由自主地往姬涟身后缩了缩。

    平国公瞧见了好好的陈氏,立马回头去看王氏,“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陈氏也喝了这汤吗?”

    王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却听见九娘子向着姬涟和陈氏行了礼,才上前问道,“大嫂,今儿下午你可是也喝过我给你的绿豆薏仁汤?”

    陈氏看了看姬涟,姬涟温和地点点头,陈氏才说道,“嗯,是的,我还说弟妹做的汤好喝,还想着向弟妹讨了方子来自己也做呢。”

    九娘子又问道,“那么大嫂,到现在为止,您可有感觉到不适的地方?”

    陈氏先是瞧了瞧王氏铁青的脸,又回头看了看姬涟温和的脸,答道,“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呢。怎么,三弟为何如此呢?”

    九娘子向着平国公说道,“公爹,您也听见了,您应该能想到,茵娘不会是这么坏心眼的人。”

    王氏脸色微变,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谁坏心眼还能瞧出来的?”

    九娘子听见这话,便看向王氏,“婆母这话说的是,谁坏心眼表面上都看不出来。不过,既然我都敢给三弟喝汤了,想来我应该不会这么蠢的在汤里下药,这不是凭空惹人怀疑吗?”

    王氏也抢着说道,“可不是,因为别人都会这么想,你才会反其道而行之,故意地还让你大嫂也喝了一碗,这样才好让她证明你的清白,谁知道你是不是在给洵儿的那一碗里偷偷地加了点什么?谁知道你和你大嫂是不是一个锅里的,一起来害我的洵儿的?”

    王氏刚开始还只是指桑骂槐,这会儿却已经是指名道姓就是九娘子害的姬洵了,连陈氏也被她给扯进来了。

    陈氏委屈地说道,“婆母,真的不关我的事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弟妹给我喝的汤好喝,其它的什么都不知道的。”

    王氏冷哼一声,“别在我面前装了,也不知道茵娘给你什么好处了,你这么地胳膊肘朝外拐的?”

    王氏话音刚落,姬澈的声音冷冷地响起,“请母亲三思!刚才母亲说大嫂胳膊肘朝外拐?敢问,母亲,这平国公府,我平国公世子难道成了外人?那谁是自己人?只有母亲您和三弟吗?”

    王氏一时气极,就忘了大家都在场,说话也没了顾忌,不防之下让姬澈抓住了个这么大的漏洞,一时也难以圆场,平国公听了她的话脸色也不好看起来,“我看你也是糊涂了,怎么说话的?”平国公朝着王氏喝道。

    姬澈冷笑,“难不成父亲和母亲商量好了,打算夺了我的世子位吗?要不然,母亲怎么这么笃定地说出这番话呢?”

    平国公的脸顿时黑了几分,“澈儿,不许胡说!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王氏的脸也黑了几分,“老爷,您明明答应过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平国公打断,“住嘴!这种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内宅妇人插嘴的了?”

    王氏恨恨地看着平国公,又朝九娘子看过来,“反正我不管,你们伤了洵儿我就不能罢休,这事,老爷和澈儿你们得给我个说法!”

    姬澈再度冷笑,“说法?母亲想要什么样的说法?”

    王氏看着姬澈,心里有几分没底,但还是朝着平国公说道,“要是洵儿有个什么不好的,老爷……我可不活了……”

    姬澈声音越发地冷冽,“母亲这是赖上我了……”顿了顿,姬澈接过一旁丫头手里的一盏茶,才又接着说道,“既然怎么都是赖上了,怎么都是我们夫妻的错,怎么都是要找我们讨个说法,那还不如索性做大一点。”说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茶盏朝王氏的头上砸去。

    顿时,屋内一片惊呼,平国公伸手想去挡却根本来不及,站在王氏身后的平嬷嬷想上前挡在王氏跟前,也被吓得根本挪不动脚步了……姬涟眼神闪烁地看着姬澈……陈氏一边惊呼一边紧紧地抓着姬涟的胳膊,却一眼瞧见了姬涟的眼神……

    唯独九娘子,一边惊讶于姬澈的直接,一边也暗自觉得痛快,这个王氏真的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这么拙劣的害人的技俩都使得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的惊讶声还未落地,王氏已经被姬澈这猛力地一贯,被那茶盏连被子带茶水的全兜头地砸在了头上脸上……茶水混着血水,沿着王氏的头滴了下来……

    王氏已然被吓呆了,杯子砸在头上也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血水滴到自己的手上身上,这才猛然尖叫起来,“杀人了杀人了……老爷,我不活了,活不了了……这是大逆不道啊……老爷……您可得为我做主啊……”说罢,连滚带爬地到了平国公的身边,抱住他的大腿就开始嚎叫起来。

    平嬷嬷也被王氏的叫声惊得反应过来,忙带着丫头子朱上前要给王氏清洗包扎,被王氏推开,九娘子趁乱仔细地看了看王氏头上的伤口,其实姬澈的力度掌握得非常好,王氏只是额头上被杯子锋利的边缘划破了点油皮罢了,在九娘子看来,王氏感动反应,明显是惊吓大过于受伤了。

    姬澈的表情淡淡,没有任何不安,平国公被无动于衷的姬澈和不断哀嚎的王氏给弄得快要崩溃了,只得大声呵斥着平嬷嬷和子朱,“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来将夫人扶起来,到里屋去包扎一下,叫老大夫来瞧瞧!”

    平嬷嬷和子朱并几个丫头这才连忙上前去搀扶王氏,王氏连哭带吓又惊的,已经快要瘫软过去了,没什么力气坚持了,被平嬷嬷子朱连拉带拽地拖了起来,嘴里犹自哀嚎,“活不了了……活不了了……大逆不道啊……”

    王氏被平嬷嬷她们扶进里屋,平国公这才瞪着姬澈,“没规矩的家伙,你想做什么?”

    姬澈冷冷地说道,“我已经忍了很久了,如果下次再这么像疯狗一般,我可就不是扔茶盏了!父亲,我的女人我当然得护着!您的女人,您也该好好管管了,府里乌烟瘴气的,您就不怕刺史参您一本?”说罢,姬澈招呼九娘子,“茵娘,我们走!”

    平国公气极,“你这个……这个孽子……”平国公捂着胸口,脸色青紫,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姬澈却不曾多看他一眼,“当年您要是能这么护着母亲,她何至于……”说到这儿,姬澈也说不下去了,只是转身,到了九娘子身边,握住九娘子的手,“茵娘,我们走!回家去!”

    九娘子分明看到了他眼中浓浓的恨意和心痛,便也紧紧地回握住姬澈的手,温柔地说道,“嗯,我们回家!”

    九娘子上前推了轮椅,对陈氏和姬涟行了个礼,“多谢大嫂今日相助,茵娘记在心里了!”

    陈氏显然还没从这混乱的一幕中清醒过来,脸色苍白地愣神,还是姬涟温和地说道,“弟妹不必客气!”然后微微躬身,对姬澈说道,“二弟,你放心,无论怎样,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不知道为什么,姬涟对姬澈的态度和说话的语气,让九娘子感觉非常不舒服,但又说不出来哪不舒服,姬涟的态度和语气是那么温和,那么可亲……但就是那么古怪……

    姬澈却没任何反应,只是催促九娘子道,“走吧!”

    九娘子甩开脑子里的古怪,稍带歉意地对姬涟说道,“多谢大哥了!我们先回去了!”说罢,推着姬澈,退出了明院。

    屋里的平国公瞧着姬澈远去的背影,痛苦地抚着胸口半晌,才叹着气跌在椅子上坐下,低着头,颓然了许久,这才缓慢地起身,仿佛老了十岁一般,往里间走去。

    里间的床上,王氏平躺在大迎枕上,平嬷嬷和子朱带着丫头们给她清洗了额头上的伤口,又敷了药,拿干净的纱布额带绑了,又给她换了一身衣裳,这才将王氏的魂定了几分下来。

    瞧见平国公踱了进来,平嬷嬷便带着丫头们都退了出去,屋里只留下夫妻二人,平国公在床边坐了下来,俯身瞧了瞧王氏头上的伤,“好生养着吧,还好,伤口不大,看来澈儿也不是要伤你很重的。”

    王氏尖利的嗓音喊了出来,“我都这样了,老爷您还在为他说话?是不是要我死在您面前,您才肯替我说一句公道话?”王氏这么说着,刚刚才洗净的脸上又滴下泪来。

    平国公头疼不已,“你别这样……你也不是不知道澈儿为什么会这样……追根究底,到底还是你我当年做错了……害了他母亲……他如今这般,也是个可怜的……”

    “他可怜?我就不可怜了?谁害的他母亲,我吗?啊,怎么会是我?老爷,您也摸着您的良心,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对不住你们国公府了?”王氏的声音越发的尖利起来,叫喊的声音连屋子外头都能听见。

    平嬷嬷在外边廊下候着,听着夫妻二人的声音,心里实在是忐忑不已,一旁端着托盘立着的子朱已经是在发抖了,托盘上的茶盏也磕得碎响一片。

    平嬷嬷悄声对子朱道,“你下去吧,别在这听了,少听几句多活几天……我自己在这伺候着就够了……”

    子朱感激地看着平嬷嬷,给平嬷嬷行了个礼,“多谢嬷嬷!多谢嬷嬷!”平嬷嬷摆摆手,示意子朱赶快走。

    子朱端着托盘,小碎步地飞跑出去了,平嬷嬷靠着廊柱,想起了一些往事……

    屋子里的声音就只有王氏的,平国公已经偃旗息鼓,毫无斗志了,“老爷,您说,澈儿这样像话吗?怎么说我也是他的继母,这叫什么?这叫不敬继母,大逆不道!老爷,我们还有洵儿呢,难道您想让洵儿瞧见他母亲我这么被澈儿欺负吗?”

    平国公无奈地丫头,“你想怎么样?”

    王氏哀怨地说道,“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为了我们国公府着想,为了我的洵儿的将来着想,老爷您要下定决心了,难道您愿意把国公府交到一个性情暴吝、腿脚不好的澈儿手里?将来让洵儿无人可依、无处可去吗?”

    “怎么会?澈儿的世子之位是皇上封的,没有大错怎么能撤?再说了,洵儿是你我的儿子,难道不是澈儿的弟弟吗?将来有澈儿在,自然由澈儿来照顾洵儿的,这个有什么担心的?”平国公不快地说道。

    王氏冷笑着说道,“澈儿他连我都敢打,说打就打,连一点面子都没给你留,你还想着他会给洵儿留条生路吗?我是不信的,不行,老爷,今儿你非得给我们母子俩一个说法,您瞧瞧,一个躺这屋,一个躺那屋,再过几日,是不是得抬着我们娘俩的尸体出去啊?”

    平国公垂着头,叹着气,到底只能站起身来,转身要走。

    王氏拦着,“老爷,您给句话,不能就这么走了啊,还要不要我们娘俩活了……哎哟,这可没法活了哦……”王氏又开始撒起泼来。

    平国公的脚步顿了一下,但还是走了出去,留下王氏在床上坐起身来,身嘶力竭地喊道,“老爷,老爷……您不能这样……”

    平国公迈出院子,抬头望着头顶上乌沉沉的黑夜的天空,心里感觉堵得厉害,却又找不到排解的方法,只能看着遥远的天际那颗忽明忽暗的星星,自言自语道,“宁儿,是你吗?是你在惩罚我吗……”

    待平国公走后,王氏挣扎着起来,唤了平嬷嬷进来,“老爷去哪儿了?”

    平嬷嬷给王氏掖着被子,“老爷去二姨娘那里了。夫人您就好生歇着吧,就别操心这些个了,那个二姨娘也不是个惹事的主儿。”

    “你知道什么?别看她老实,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坏心眼,何况还有清儿在,她有什么谋算我们怎么知道?得看得紧点。”王氏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平嬷嬷先是应了,看她掀被子,连忙按住被子,“夫人,您这是要做什么?才刚还说头晕呢,这还能下地吗?快好生躺着吧。”

    王氏还挣扎着要下地,“我怎么能躺得住,我得去看看洵儿,我可怜的孩子……”

    平嬷嬷按不住王氏,无奈,只得赶紧在王氏身上披了件大衣裳,扶了王氏下地穿了鞋,往姬洵睡的屋子去了。

    姬洵还躺在床上,因为用药,还在昏睡,两个丫头守在床前,一个在给他用棉布蘸水擦拭着嘴唇,另一个在按照老大夫说的方法,给他按摩着脚底的穴位。

    王氏上前去,平嬷嬷让丫头端了个凳子过来,扶着王氏坐下,王氏看着面色苍白的姬洵,“洵儿,都怪娘,是娘害了你啊……”

    平嬷嬷听见王氏的话,连忙让两个丫头退了出去,这才在王氏耳边轻声说道,“夫人,慎言啊,这里可不是咱们院子……”

    王氏擦了擦眼角,“这孩子怎么还没醒?是按照方子开的药吗?”

    平嬷嬷连忙道,“是的,夫人您放心吧,老大夫说过了,因为剂量不大,三少爷没什么大事,这会儿是因为用了药,才睡的,您别担心了。”

    王氏叹气道,“洵儿,你快些长大吧,长大了,好好替娘讨回这个公道!你放心,娘也不能让你白白受了这个罪,娘一定会等着,熬着,看他们一对夫妻怎么难过……”

    平嬷嬷劝着,好不容易才将王氏劝回了屋里,又嘱咐了子朱回明院去取王氏的东西,晚上让子朱守在了王氏床前,自己则亲自守在姬洵的床前。

    回到自己院子里的陈氏,似乎还没缓过来,抖着嘴唇问道,“相公,这可如何是好?二弟他怎么敢……”

    姬涟脱下外裳,“你就别多想了,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母亲那里,你照常去请安就是了,母亲若不高兴,打是不至于的,骂你几句你就听着忍着,反正母亲也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的,再说,还有我呢,好了,时辰不早了,早些安歇吧。”说罢,自己进了净房洗漱去了。

    陈氏看着走入净房的姬涟的身影,微微咬着嘴唇,丫头寅柳端着参汤进来,“奶奶,您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陈氏摇摇头,“没怎么,你放下参汤,先出去吧。”

    寅柳顺从地放下参汤,顺手将二人脱下来的脏衣裳拿了准备出去,被陈氏叫住,“怎么,又忘了,爷的衣裳留下来,我自己洗。”

    寅柳将姬涟那件衣裳拿了出来,“奶奶,奴婢瞧您的脸色不好,肯定也是累着了,奴婢便想着顺手洗了,反正爷也不知道。爷也真是的,为何这么讲究,这衣裳还非得您自己亲手洗?”

    陈氏苦笑着摇头,将那件石青色长衫接了过来,摩挲着上头的花纹,“你哪里知道……”声音却低了下去。

    寅柳好奇地看了一会儿,瞧着陈氏却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了,只好躬身退了下去,关好了门,自己在外间歇了下来。

    陈氏拿着手里的衣裳站起身来,走进净房,姬涟刚刚洗好澡,从澡盆里出来,背对着陈氏,修长的身体纤浓合度,背部的肌肉看起来也是雄壮有力,还有些水迹未曾擦干,就这么顺着背部的线条往下滴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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