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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原来是他解了她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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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娇大笑看着玄墨这模样,说道:“呵呵…你动动嘴皮子一天,我就要花了近两个月的时间,你真是会算账,不吃亏,可是我感觉我亏大了,怎么办?”

    “自然是公主亏了,运这白罴,花费一个多月的时间。冰天雪地里,忍受风霜侵袭,风餐露宿,可能还在雪地里过年,你说,是不是亏大了?”安琪浅浅笑道,挑挑眉,看玄墨。

    “可是,是她自己自愿的,我又没强买强卖。”玄墨摸摸脑袋低声道,一脸难色,他不知道该做什么。

    “阿福,将白罴关进后院,既然公主来了,就请墨世子将公主带去睿王府休息。”安琪淡淡道。白罴关进后院,而不是竹园,她的竹园只能是晟王送的那两只小捣蛋住。晟王府不安全,慕容娇不能住进来。

    慕容娇微微蹙眉,她不明白为什么安琪将她送去睿王府,而不是进晟王府。玄墨一脸不悦看着慕容敬,撇撇嘴道:“好啦,我的公主,请吧。”

    慕容娇看了看安琪,安琪只是淡淡笑着,那么礼貌,她看到安琪眉宇间有朵愁云,始终未散去,不知她为什么发愁?

    慕容娇看了看安琪的眼眸,为什么感觉她眼里有那抹不易察觉,却淡淡的哀伤?慕容娇并没有放在心上,跟着玄墨离去,一路缠着玄墨讲述安琪的事情。

    安琪看着熊猫,手不自觉再次将玉佩握在手中,他什么时候回来?她痴痴看着那只窝在角落的熊猫,那么孤独,就像她一样,被关在这晟王府中,众人监视着。面临着危险,而他,现在在哪里?可好?鬼谷又在哪里?他是不是真的在鬼谷?鬼谷被北狼国攻击,他,还好吗?安琪在内心不断问着,闭上眼睛,她从未有过这样的牵挂和担忧,就连前世那一个月的恋爱,也没有过这种感觉,那么陌生,却无法控制。

    安琪的手微微握紧那玉佩,眼中那忧伤越来越明显。她闭上眼,深深吸一口气。回了竹林,继续做她的竖琴,转移注意力。轻轻弹奏着乐曲,青莲站在门口,听着那音乐,莫名其妙流着泪,似乎声声都叩打在她的心上,一个小孩子,居然哭了。

    阿福将白罴关在后院,却再次遇到徐公的人。他到了竹林,看到青莲在擦鼻涕,才十二三岁的孩子,哭得那么伤心,他听到竹屋里的音乐,喃喃自语道:“王爷,王妃看来是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一只鸽子飞进屋内,阿福连忙去取信笺,那看不懂的符号是他们的联络方式。

    阿福微微蹙眉,没有通报安琪,而是出去和徐公派来的人说安琪身体不适,至于治愈徐讯的事情,还是未果,没有对策。徐公的人,愤怒离去。

    阿福再次回到竹林,走进屋内,温声道:“王妃,王爷传来密信…”

    “信在哪儿?”安琪突然打断阿福的话,她的眼眸居然那么明亮,带着期待和喜悦,连她都不敢相信,她居然会有那样的神情,阿福张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从未见过他们的王妃,冷漠的王妃,居然有这样的笑容和神情。

    阿福将信笺交给安琪,安琪看到密密麻麻的符号,微微蹙眉,可是感觉那是出自晟王的手,心中带着喜悦,突然她感觉这样的她很陌生,不像她。她冷下脸,将信笺交给阿福,冷声道:“都说了什么?”

    阿福结结巴巴说道:“大概意思就是,要王妃您小心,住在竹林里,因为徐公未必有那么大的耐心,徐讯不是徐公最后的继承人。还有一个神秘的徐万城,如今徐公的人已经找到这个人,王妃尽量少出竹园。见到徐家人,要谨慎。”

    安琪微微蹙眉,淡淡道:“就这些?”

    阿福更没底气,脸都红了,低声道:“还有的,奴才给王妃写下。”

    安琪想起晟王,怕这厮不知道在信上写了些什么,让阿福都脸红成这模样。

    阿福写完,将纸交给安琪。

    ‘娘子,为夫真的好想念你,好生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我们准备要个小安琪和小晟儿,娘子意下如何?真是想念娘子的床啊,香香的,暖暖的。师父太不小心,被夜无绝那小子给擒住,待我救出师父,回来娶你。’

    安琪轻笑,难怪阿福念不出来,这么肉麻,露骨,只有这厮才敢这么说。他在外面风餐露宿了吧?他在外面挨冷受饿了吧?想念她的床?暖暖的?这是在说他在雪地上受寒了吗?他最怕冷,受点寒气就会疼,安琪的心揪在一起。这是多久以前写的?飞鸽传书有那么快吗?

    “阿福,这大概是多久以前写的?”安琪问道。

    “应该是王爷一天前写的,这飞鸽不是一般的飞鸽,每日可飞千里,上次王爷为救王妃…”阿福突然说漏嘴,立马住嘴,改口道:“上次王爷病发的时候,就是靠这只飞鸽传信到鬼谷,找来鬼医,鬼医的千里大鹏半日就到这里。”

    安琪微微蹙眉,那次鬼医来的时候,她昏迷了一日一夜,之后醒来就见到了鬼医,看来这样的通讯还不懒。安琪突然想起阿福刚才惊慌改口,晟王救她?那日她中了噬魂散,虽然用了解药,但是却因为自己喝的恢复记忆的要,冲散了解药的药效,让她突然昏迷,毒侵入五脏六腑。她醒来后,见到晟王旧疾和毒一起发作,心乱了,之后忘记了这件事情。

    “你是说王爷救我?是在鬼医来之前?是这样吗?”安琪微微蹙眉道。

    “奴才不敢说,王爷不让说。”阿福委屈低下头,连声道。

    “我让你说,到底隐瞒了我什么?”安琪怒道。

    “王妃恕罪,奴才真的不能说。”阿福跪在地上,祈求道。

    “是他救了我,也因此让他毒发和旧疾发作?”安琪淡淡道,眼里全是探究看着地上的阿福。

    “王妃,你知道?”阿福立马抬头看着安琪,眼里全是喜悦。

    “嗯。”安琪装着知道,点了点头,看来她猜的没有错。

    阿福立马委屈道:“王妃,那日奴才是想要运功为王妃驱毒,可是王爷说奴才的功力不够,他怕功亏一篑,让王妃有性命之忧,才不惜用尽他的功力,最后没有功力抵挡毒发和旧疾的折磨。他忍受痛苦,却不想让你知道,自己撑着身体道了隔壁的偏房住下。那日奴才立马飞鸽传书给鬼医,鬼医幸好及时赶到,要不然,王爷是否撑过去,都很难说。王爷对王妃的心,我们这些奴才都看得清清楚楚。”

    阿福不管这事情安琪是真的知道还是假的知道,他都将它再次说一遍,他认为安琪应该知道晟王为她不惜性命之忧。

    安琪鼻子一酸,转身背对着阿福,她的心,那陌生的感觉,喜悦,心疼,怜惜,感动,愤怒,交织在一起。

    喜悦他的无私付出,打破了她的疑虑。心疼他的做法,他的痛。怜惜他的心,那么小心翼翼,被他所感动,可是却更加愤怒,他居然冒着生命危险,她岂会不生气?

    “王爷不让奴才告诉王妃,奴才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奴才觉得王妃应该知道,王爷从未对谁这么好过,也没有谁像王妃这样对他好过。王妃,不管你是否是真的知道,今日奴才告诉了你,王爷回来一定会惩罚奴才,所以请王妃就当作不知道,心里明白就好。”阿福说着眼里泛起一层泪,哽咽着说。

    “我知道了,下去吧。”安琪的声音有些沙哑,淡淡道,一滴泪,划过脸颊。他是一开始的欺骗,让她对他起了戒备心,他的聪慧和腹黑,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也被他算计在内。一直心存疑虑,却看不到他的付出,总以为他的付出,都是有目的。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安琪深深吸一口气,抬起头,龙鳞,她一定要找到。

    “啊…”安琪一阵头疼,轻哼了一声。

    “王妃,王妃,你怎么了?”青莲听到叫声,连忙冲进来,见安琪坐在椅子上,一只手使劲揉太阳穴。

    安琪只感觉各种画面在脑袋里不断飞旋,她的脑袋很疼很痛。脸色微微泛白,上官冰儿的过往,都在脑海里不断回旋,这么久了,果然起作用。

    “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安琪的声音在颤抖,她极力控制着她的身躯,却还是没忍住,瘫倒在地。

    青莲大惊,将安琪扶上床。

    安琪陷入昏迷,一动不动,上官冰儿的记忆,她那美丽的娘亲,雪雁,一个神秘的女人,来历不明,她只记得上官冰儿的娘亲每次都会笑着看南方。

    上官冰儿很小的时候。

    “娘,你为什么每次都看着南方发呆?”上官冰儿问道。

    雪雁,一身雪白,美丽出尘,带着柔美的笑容,含笑道:“冰儿,那是娘的家乡,那里有一条河,河水很清,两岸都是金黄色的叶子,特别美。”

    “娘的家乡是什么地方?”上官冰儿娇气问道。

    “很远很远,远到今生都不能回去。”雪雁的脸色全是愁云,长叹道。

    一个夜里,上官冰儿做了个噩梦惊醒,光着脚丫,跑向雪雁的房间,看到一个黑衣人拿着剑,对着雪雁的脖子。

    “把东西交出来。”黑衣人冷声呵斥道。

    “呵呵…就算杀了我,你也得不到。”雪雁冷笑道。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带着静公主回蜀国?免去死罪?别忘记,如今静公主已经是皇上的女人。”黑衣人冷笑道。

    “就算如此,至少能让她的名字回归皇室。”雪雁坚定回答,不畏惧黑衣人的剑。

    “雪郡主,你别忘记,你还有一个女儿。”黑衣人冷笑道。

    “你想做什么?”雪雁惊道。上官冰儿在她心里很重要,但是静公主对她而言更重要。静公主被驱逐皇室,只因为被奸人所害,说她谋害蜀国先皇,毒杀她的皇兄,太子,让太子身中寒毒,可是他继位后没有杀她,却将她驱逐蜀国,从皇室除名。

    “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时间,若不把东西交出来,你的女儿,就活不过三日。”黑衣人说完飞身离去。

    上官冰儿站在角落里,盯着雪雁哭泣。奶声奶气喊道:“娘。”

    “冰儿,冰儿…”雪雁将上官冰儿抱在怀中,深怕失去。

    “娘,刚才那个人是谁?”上官冰儿在雪雁怀中嘟囔着嘴,问道。

    “冰儿做梦了,不怕,不怕。”雪雁哼着歌,哄着上官冰儿入睡,并告诉她那是一个梦。

    可是第二天醒来,雪雁死了,服毒自尽,从此上官冰儿跟着徐夫人,徐夫人不断教坏上官冰儿,放任上官冰儿,越学越坏,她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让相爷厌烦上官冰儿,不再去想起雪雁。上官冰儿小的时候在宫中见到了璃王,高贵的紫色锦袍,玉带缠腰,美艳无比,比女子还美,那时上官冰儿五岁,璃王十一岁,上官冰儿从此之后只有一件事情,就是缠着璃王,像璃王的跟屁虫,璃王到哪里,她都会跟到哪里。上官嫣然不断教唆上官冰儿,说璃王喜欢谁,上官冰儿就会毫不客气就那个女孩推进湖里。上官嫣然一直在用她做枪杆,她却毫不知情。为上官嫣然扫平了无数障碍,也让相爷开始慢慢厌倦。他依然因为对雪雁的爱,处处维护这个女儿,直到璃王大婚,上官飞燕才偷偷告诉上官冰儿,她多么愚蠢,做了上官嫣然的踏脚石,她才意识到自己被上官嫣然利用,将上官嫣然打晕,换了新娘妆,嫁入璃王府。洞房花烛时,她忐忑不安,可是璃王却烂醉如泥,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于是用刀子取下一块皮,守宫砂。拥着她爱恋十年的男子,度过了她人生中最后一个夜晚。

    璃王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会为她的名节负责,而是休了她,她伤心欲绝,要拉璃王一同下地狱,却,只有她一个人,下了地狱。她没有心机,嚣张狂妄,却没人知道,她原本不是这样的。一个孩子,在徐夫人的教育下,慢慢变坏,在上官嫣然的心机下,慢慢凶狠,邪恶,最后香消玉殒。

    安琪再次睁开眼,只见青莲在为她擦拭汗水。

    “王妃,你可算醒了,吓死奴婢了。”青莲说着,喜悦流泪。

    “我睡了多久?”安琪觉得这一切太长太长,感觉像是睡了一个世纪。

    “王妃睡了整整一日。”青莲扶起安琪,说道,她寸步不离,昨夜那么凶险,动用了红门的力量。

    安琪问道浓浓的血腥味,昨夜到底有多凶险?居然能在竹林深处闻到血腥味。

    “墨世子和五公主在前厅守候多时了,他们都很担心王妃。”青莲将阿福的话说了一遍。

    “嗯。”安琪站起来,身子微微一软,几乎倒下。

    到了前厅,阿福准备好了很多好吃的,玄墨撇撇嘴道:“这还是头一次小丫头请我吃饭,怎么这么清淡?”

    “回世子,这是给王妃准备的,她昏迷了一日,滴水未进,只能吃些清淡的。”阿福淡淡道,他不喜欢玄墨,因为那是王爷的情敌,他总是防着他,可是晟王叫他不要阻碍他们见面,他只好照做,可是没说一定要给他好脸色看?阿福的脸很臭,看着玄墨。

    玄墨一惊,大怒道:“怎么又昏迷了?不行,我要去看看她。”

    慕容娇大笑道:“说明昨夜那些刺客没成功,你应该高兴才是,等一下吧,她都将饭菜摆放到这里,说明她醒来用膳,一定来这里,你急什么?”

    “五公主果然是五公主,不带活泼,而且聪慧。”安琪浅浅笑道,脸色有些惨白,眼神有些憔悴。

    “小丫头,你怎么了?”玄墨的心揪了起来,见到安琪的模样,他很难过。

    “没什么,小菊,摆三副碗筷。”安琪看到小菊含着泪心疼地看着她,她知道这个小丫头心疼了,冲她浅浅一笑,说着,小菊破涕为笑,立马去准备,她知道,她家小姐就是最关心她的。

    饭桌上,安琪吃得很快,有点狼吞虎咽的气势,玄墨心都疼了,他的小丫头,居然饿成这样,他不断夹菜,一口都没吃,紧蹙眉头,眼里的怜惜那么明显。

    “别光顾着看我吃饭,自己吃,不吃就告诉我新闻。”安琪喝了一口粥,冷声扫了玄墨一眼。她可不是要来他面前吃饭的,而是想节约时间,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你先吃饭,吃完我再说。”玄墨紧蹙眉道,小丫头总是雷厉风行,连吃饭的时间她都要节约。

    “别忘记,你跟我说完之后还要去查案。”安琪冷声道,严厉看了一眼玄墨。

    “好,徐公找到了一个私生子的后代,徐万城,在护送回京的路上遇刺,老天不开眼,没死成。”玄墨不屑地说着,慕容娇一听到最后一句,咯咯笑出来。这是咒别人死吗?

    “还有吗?”安琪冷声问道,嘴巴没听过,饿了一天一夜,有些难受。

    “没有了。你吃慢一点,别咽到。”玄墨紧张递了一碗汤,心情差极了,他感觉他的小丫头被人虐待了,这模样让他心疼。

    “五公主,你可是蜀国有一个雪郡主?”安琪突然想起上官冰儿的记忆里那段对话,看着慕容娇,问道。

    “不知。应该没有。”五公主思索半天回答道。然后继续问:“晟王妃,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以前在南下时,听到过这个名字,好奇,随意问问。”安琪没有继续追问,她不明白上官冰儿的娘亲雪雁,到底拿到了什么,居然以死来逃离那个黑衣人。

    玄墨还以为是和她分开时她听到的。

    “小丫头,怎么最近没见到晟王?”玄墨关切地问道。

    “他在竹园,昨夜被惊吓到了。”安琪淡淡道,继续动着筷子,可是心却酸酸的,难受。

    “你想查雪郡主的事情,我帮你查。”玄墨含笑道,晟王不在,他总感觉怪怪的,可是不碍眼,小丫头似乎也不那么高兴,他想到这里,原本开心的情绪又低沉了。睿王说的对,只有晟王在,小丫头才有那幸福的笑容。

    “你先查是谁要杀晟王妃,保护她,昨夜没听闻那么多刺客潜进晟王府吗?”慕容娇嘲笑玄墨,鄙夷说道。

    “就你聪明,你说说看你查到什么?”玄墨愤怒道,怒瞪慕容娇。

    “安静。巨蟒现在对于我,是最危险的。那个神秘人,居然不露面,暂时不去管。将昨夜的事情上报刑部,掌管京城安危,却让仓鼠横行霸道,他的乌纱帽是不是该不要了。这件事情交给睿王处理,他欠我一个人请,这件事做好,就算还清。”安琪冷声道,眼里全是怒火,这样每夜都有刺客,以前是那神秘人,而今,是徐公。刑部是徐德邦管理。

    玄墨想起那白色丝绸的事情,脸色沉下去,闷闷道:“小丫头,你为什么总是要分得这么清?”

    “不想欠,就这么简单。”安琪淡淡道,看来一眼玄墨失落的神情。

    “连我也在内?”玄墨没有看安琪,而是自己手中的筷子。

    “你这话让我怎么接?我可记得你欠我一条命,还没还清。”安琪淡淡道,玄墨救了安琪,似乎是安琪欠他的吧?怎么反倒成了他欠她的?

    玄墨微微蹙眉,在思考着这话,总感哪里不对,疑惑说道:“小丫头,要是我没记错,好像杀巨蟒时,你差点被巨蟒吞掉,是我杀了巨蟒吧?”

    “呵呵…是吗?我记性不好,不记得有这么一件事情。”安琪轻笑道,放下筷子,抬眼看了一眼玄墨。在她眼里,玄墨是她的朋友,她从未和他计较这些。

    玄墨摸摸头,仔细琢磨着,可他还是觉得安琪欠他一命:“小丫头,那我记性不好,你说欠,就是欠。”

    “真是好欺负,呵呵呵…”慕容娇笑道,觉得玄墨的模样太有趣,眉头几乎成了麻花。

    安琪见到管家再次进来,温声道:“蜀国三皇子就见。”

    “皇兄,他来了?”慕容娇激动地站起来往大门跑,院内被她欢快的笑声填满。

    “去请他进来吧。”安琪淡淡道,微微蹙眉。慕容敬,来得时间太巧合,鬼谷出事,龙鳞有消息,恰恰是这个时候老,他是为了龙鳞而来的吧?

    “晟王妃,别来无恙。”慕容敬淡淡笑道,他看到安琪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他眼里还是由惊讶,她怎么可能还活着?他不明白,就算是他,也未必能活着,可是她,却毫发无损。看来传言不虚,她完好无损。

    “谢三皇子关心,不知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安琪淡淡道。

    “原本想要将皇妹带回国过元宵,却不想,追到了这里,看来今天只好在大理国过元宵了。”慕容敬浅笑道。

    元宵?今天?安琪都忘记,她恍然大悟,浅笑道:“原来今天是元宵节。”

    “是啊,小丫头,你不会连这个都忘记了吧?晚上去逛花灯?”玄墨含笑道,激动不已。

    “王妃,你身体刚刚好,还是…”阿福最担心的就是安琪出府,想劝安琪留在府中。

    “不必多言,小菊,准备晚上逛花灯。”安琪回头看了一眼小菊,笑道,她的记忆里,小菊去年没能陪她出府光花灯,哭了整整一日。小菊激动笑了,跑回白鹭院。

    “晟王妃似乎忘记了,你现在很危险,还要抛头露面吗?”慕容敬浅笑道,他对大理国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安琪嘴角一勾,淡淡道。

    “呵呵…好句,好诗。不过这样的目光是不是太短了点?”慕容敬含笑道,这确实是好诗,可是这样的观点他无法赞同。

    “好诗也不是我写的,借用古人的诗句而已,不敢贪功。”安琪淡淡道,这古代的夜景和花灯,她还真是没有见过,来了这里不能只靠这身体的回忆看吧?不够真实。

    “行,晚上本王护送晟王和晟王妃逛花灯。”慕容敬含笑道,她,有意思,不能这么快死去,若是她死了,他和谁对决象棋?

    “皇兄,我也去。”慕容娇含笑道。

    安琪嘴角上扬,

    夜里,花灯挂满整条街道,所有人都出来,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晟王妃,为何没见到晟王?”慕容敬微微蹙眉,淡淡问道。

    “是啊,小丫头,我都好久没看到他了,是不是真的受惊到了?”玄墨关切问道。

    “最近府内不太平,他见到了太多不干净的东西,惊到了,让他在竹园好好休息。”安琪淡淡道,她此刻最希望的是晟王和她分享这一刻,这样的美景。阿福站在一边,佩服安琪说谎都这样镇定。

    “看,那个花灯好漂亮。”慕容娇惊呼,指着前面一排花灯。

    “冥王。”慕容敬含笑,淡淡道。他看到旁边走过来一个一身月牙白,美若谪仙的男子,他不是冥王,又能是谁?。

    玄墨看另一边,一个一声紫色,英俊无比,大理国第一美男,璃王,缓缓走来,在这个丁字路口上,无意都撞到一起。

    璃王身边带着的居然是上官嫣然和两个美丽如花的侧妃,上官嫣然含怒看着安琪。安琪冷笑一声摇了摇头。上官嫣然这一生将上官冰儿玩得团团转,怎么可能甘心被打败?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她就是那种死不知悔改的人。

    安琪没有当没看见,她要么往璃王那边走,要么,往冥王那边走,要么,往回走。

    安琪走向冥王的方向,微微行礼,只是淡淡的笑容。冥王在晟王府安排得侍卫,连他身边的清影,他都将他安排在晟王府,他的心意,明摆在那里,自己若对他好一点,他一定会误会,只会让他深陷泥潭。

    冥王有些失望,安琪的眼神,依然那么冰冷,没有一点温情。她的温柔似乎只对一个人,晟王。

    “三皇子。”冥王只是彬彬有礼,回应慕容敬。

    “看来真是有缘,偌大的京城,居然走到一起,既然如此,那么就一起同行,如何?”慕容敬浅浅笑道,他就是那样似笑非笑,感觉亲近,却又威严无比,眉眼俊朗,和冥王不相上下,两种气息相互交织着。

    吸引无数人的目光,俊男靓女都聚集在一起,冥王,璃王,慕容敬,玄墨,四大美男,各有春秋,安琪,慕容娇,上官嫣然,还有两个美丽的侧妃。京城最美丽的风景都落在这个路口上。

    安琪可不想身后那个缠人的璃王再纠缠她。

    “安琪,不知道危险吗?”冥王紧蹙眉,声音带着责备,却全是关切之意,他听闻清影传来消息,他才出来看这个花灯,他从未看过这些俗物。慕容敬眉毛轻挑,看到这个女人似乎桃花挺多。

    “谢王爷关心,我不会有事的。”安琪浅浅笑道,她的身上早准备好各种武器,就算遇到刺客,也未必能伤她。

    “你不该如此冒险,本王护送你回府。”冥王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挡在安琪面前。

    安琪闷闷吸一口气,翻了几个白眼,很无奈,心里暗骂了好几百遍,他以为她是他的谁?

    “冥王不必如此紧张,本王自会全力保护晟王妃的安危。”慕容敬笑道,他要保护一个人自然可以保护的了。

    “本王不会让她冒险,一丁点危险,都不可以。”冥王冷声道,和平日那个温文尔雅的模样截然不同,加着强势,以前一个心儿,让他痛苦那么久,终于放下。可是安琪,他不愿意成为下一个心儿,他这几日没少夜里出现在晟王府的竹林,对付刺客。百日和徐公周旋,逼迫徐德邦,夜里却做一个隐卫,保护安琪,他这几日明显瘦了一圈,眼神带着淡淡的黑眼圈。可是这一切,安琪丝毫不知。

    “冥王,请注意你的身份。”安琪冷声道,在提醒他,也是在告诉他,他不必为她的安危负责,她和他无关,他不必为她做那么多,那么累。

    冥王一怔,微微蹙眉,他忘记了,是忘记了,她不是安琪,是晟王妃,不是那个住在冥王府乐园的安琪。

    “呵呵…冥王也是好意,不过冥王若不放心,大可一路同行,以冥王的身手不可能保护不了一个女子。”慕容敬笑道,冥王是什么人,他岂会不知,徒手杀死徐家十大杀手,保护安琪,不再话下。可是他却那么紧张和担心,不是因为刺客的可怕,而是冥王将安琪,看得太重。

    冥王不再言语,看着眼前的安琪,他的态度太过于激动,是的,因为昨夜他去晚了,却看到红门的杀手团保卫竹林。若不是那些红门的人,她也许就真的再也不会这样站在他面前。他的心情很乱,他对她的心,是不是超过了自己想象的范围?他曾经因为安琪是弃妃的身份,安琪的淡然和冷漠,压制过那种好奇的心情,那种心跳的加速。可是他却没想过,他还是陷进去。

    “妹妹真是艳福不浅啊,这么有这么多人急着对妹妹好,真是羡煞旁人。”上官嫣然嘲讽笑道,走到安琪身后。

    安琪原本心情在见到璃王那一刻就不好,上官嫣然得到了那么多次教训,却始终不改,还来这里挖苦和讽刺她,诋毁她,这不是说她水性杨花吗?

    安琪转身冷冷看着上官嫣然,冥王微微蹙眉,厌恶地看着上官嫣然。玄墨欲去和上官嫣然理论,安琪的手拉住他的衣袖,玄墨闷闷吐气,比看到蟑螂还要恶心。

    “妹妹怎么不说话?怎么没见到晟王?哎哟。要是晟王知道你和这么多人中之龙,一起赏花灯,却不带他,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呵呵…”上官嫣然含笑道,手不断在腹部抚摸着,明白着告诉安琪,她怀孕了。

    安琪嘴角一扬,冷笑道:“璃王妃,有些话可以乱说,有些药却不可以乱吃,吃了可以解救你此刻的困境,不过十个月后,你就不知道该如何摆脱困境了。”

    安琪冷笑,她的身体不可能这么快怀孕,要怀孕都难,跟别提这么快,只有一种解释,吃了某种药,假孕的现象。

    上官嫣然一怔,脸上的笑容僵了半天,脸色惨白起来。安琪更加确定她的那些计量。

    “至于我的晟,他怎么想,无需你为他担心,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璃王妃还是想想怎么才能无中生有。”安琪嘴角一扬,冷笑道,若是可以,她只想狠狠一巴掌打下去,转身离去。

    璃王一怔,难道她想起来了,想起所有的过往?可是她为什么没有以前那般缠着他,看着他,眼神还是那么冷漠。

    上官嫣然一惊,脸上都是惊恐之色,有些没了底气,温声道:“妹妹真是会说笑。”

    “说笑?璃王妃不说笑,却做出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例如,喜脉。”安琪严肃道,看着上官嫣然。

    “哎哟,我的肚子很痛…”上官嫣然立马楚楚可怜,哭道,捂着肚子。

    “安琪,你做什么?”璃王怒道,他重视上官嫣然肚子里的孩子。

    “王爷,臣妾肚子好痛。”上官嫣然紧蹙眉头,泪眼朦胧看着璃王,倒在璃王怀里,安琪冷笑一声。

    “璃王妃敢要我看看吗?”安琪冷笑嘲讽看着上官嫣然,上官嫣然一怔,她虽然骗过了那么多太医,可是她总感觉安琪的医术超过很多人,不一定能瞒过她。

    “王爷,臣妾感觉好多了。”上官嫣然温柔一笑道。

    安琪嘴角一扬,冷眼看着她。不再多看她一眼,哪怕一眼,她都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

    璃王却因为安琪说的那句话,他明白那是在说上官嫣然肚子根本没有孩子。“站住,你刚才说的无中生有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安琪冷声说道,背对着他们,连头她都不愿意回。

    “王爷,妹妹一向喜欢说笑。”上官嫣然温柔笑道。

    “最好如此,否则,本王定让你死无全尸。”璃王用杀人的眼神怒看上官嫣然,上官嫣然不敢再造次,她因为有了这个喜脉,璃王对她的态度都变温和了。可现在他怀疑她是假怀孕,他眼里的怒气,那么旺盛。

    玄墨跟着安琪身后,嬉笑问道:“小丫头,你刚才是什么意思?没听明白。”

    “只要她明白就够了。”安琪冷冷道,兴致都被上官嫣然搅和了。

    “你怎么知道上官嫣然不是真的怀孕?”冥王终于再次开口,那么温文尔雅。

    “记得大年三十那夜,我为她把脉,她被人下了毒,摧花毒,怎么可能突然有了喜脉。”安琪淡淡道。

    “摧花毒?你是否也在晟王府碰到过这样的东西?”冥王微微蹙眉道,眼里闪过嘲讽,他明白,这是谁做的。只有段家断后,徐家就可以名正言顺继位,真是可怕。

    “似乎有过一次。”安琪嘴角一勾,淡淡道,她只是遇到一次,之后厨房的很多人就消失了。晟王做的,她知道这厮做事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她更加明白晟王话中的意思,也知道了是谁做的。

    二人说话的声音很小,连旁边的玄墨都听不清。

    “走吧,才不去管他们的生死,那里有猜灯谜。”玄墨才不喜欢上官嫣然那般做作,跑着指前面。

    “猜灯谜,皇兄,给我猜一个。”慕容娇激动地拉着慕容敬往前走。

    安琪看着这些花灯,上面写着诗句,猜一物。

    冥王对这些毫不感兴趣,他的精神已经提升到最高的戒备状态。玄墨拿着纸和笔交到安琪面前,笑道:“小丫头,你来。”

    “为什么是我来,我可未必这么厉害?要知道我们的夜生活比你们丰富,不会有谁无聊到舞文弄墨,我可不是那些无聊的人。”安琪含笑道,她想起现代的生活,有几个人会像古人,每夜都要赏月,漫漫长夜,对于他们而言那么漫长,没有什么娱乐。不像现代,各种丰富的夜生活,却也让很多人堕落,没有了诗情画意。

    “你又开始说胡话了,那看着本大爷写给你看。”玄墨从一个灯,开始看,挠头半天,却不知道是什么。

    冥王低声冷冷道:“残月。”

    “我刚想到了,王爷你就安心看着。”玄墨撇撇嘴说道,立马写了残月。

    安琪轻笑摇摇头,看着冥王,问道:“你确定你不要去参与?”

    冥王只是浅浅一笑,摇摇头。

    “子归。”安琪淡淡道。

    玄墨欣然接受,立马写上子归。

    玄墨到了第三个花灯前,终于笑了,笑道:“这个我知道,琥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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