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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五)首长荡漾爱(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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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长大人轻轻亲,(一二五)首长荡漾爱(必看!)

    民政局的后门,简单捂着包包从秦露露的车上下来,那一步三回头的架势,好像秦露露是她的爱人。舒悫鹉琻

    “怎么,舍不得嫁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秦露露笑着拍方向盘。同时,她身旁的副驾驶座位上蹭的露出一个脑袋,“对的,Jean,你喜欢嫁给谁就嫁给谁,如果中国没有你喜欢的,我们那边有。”

    “你这么可爱,我相信我的朋友都会喜欢你!”

    Taylor作为一名合格的黄香蕉,思维一向简单直白的堪比下水道、出风口。他的概念里,相爱了就结婚,不想爱了就分手,都没有什么大不了。

    “Shutup!”秦露露赏了Taylor一肘子。简单这家伙,把家里的户口本偷偷骗出来,这心里本来就担着劲儿,自己逗逗闷儿也就算了,Taylor这外国哥们如果真的会念经,让简单着了道,樊旭东那里面白等事儿小,把自己宰了可就事儿大了。

    “简小单,去吧,家里面骗都骗了,你想回头都没有后路了。”秦露露趴在车窗上,一脸肯定的看着简单。简单缓和了一下被秦露露的‘暴力’吓抽的嘴角,点了点头。

    院内,季铭义不拘小节的坐在高处的花台边儿上。“东子,你家简单是中午十二点多的飞机吧,就算堵车,这丫也该到了,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

    季铭义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这马上就到下班点儿了,那小姑奶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樊旭东被季铭义说的喉头一堵,想反驳也禁不住这眼跟前的事实。小丫头说回家拿户口本,连登记的时间都约好了,这丫头,难道真的要临阵脱逃?

    樊旭东面色愈冷,禁不住从自己的口袋里翻出手机,找简单的号码。

    而在一旁陪着两位少爷的民政局工作人员脸上免不了要赔笑,“要不二位去屋里等?咱们北京什么都好,就是堵车这事儿不太好,不如二位去屋里沉住气的等,也免得错过这吉时良辰的。”

    民政局的就是民政局的,天天见证着悲欢离合,早就练就了一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眼瞧着有人帮自己解围,樊旭东也就舍了几分薄面给对方。他点头同意民政局工作人员的建议,摇着轮椅转身,而此时,后门的门卫室里走出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正一边提着包、拉着拉链,一边往自己这边来。

    “得正主儿来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季铭义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作出一幅要离开的姿态。

    可不,照顾他发小的姑娘来了,自己这糙老爷们不走还留这里看戏不成?

    季铭义步下台阶,意味深长的拍了拍简单的肩膀,简单不由的肩膀一颤。她一路快步走来,人还有些喘。

    “东西呢,带来没?”不等简单平复呼吸,樊旭东就抢先问道。

    简单‘嗯’了一声,重重的点了点头,同时双手不自然的护住自己身前的小包,一脸的谨慎,好像樊旭东要抢她的包一样。

    “那就拿来吧!”樊旭东居高临下的冲着还站在台阶上的简单伸手,简单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以沉默装傻逃过樊旭东不满的目光。

    樊旭东看见简单这样,心下生气却又觉得好笑。如今都走到这一步了,这小丫头还这么信不过自己,真不知道是她太谨慎还是自己太失败。

    樊旭东脸色略显不悦,简单看在眼里,才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了。她对感情一向谨慎,就算到了这样的时刻她也害怕突生变故,可刚才护着包的动作,真的只是她不过脑的一举。如果她真的信不过樊旭东,她就躲在H市不回来了。

    简单窘着脸低着头,手指不安的搅在一起。这种事儿,她连抱歉都没法开口,总不能说,对不起啊,我不是不相信你……

    “那樊少,既然人来了,咱就抓紧吧,结婚嘛,宜早不宜迟,都认定彼此了,自是不必再拖它几分钟来抻着对方。”

    工作人员巧妙的化解了简单此刻的尴尬境地,简单赶忙点头,向那工作人员投去感激的目光。她几步跨上台阶,狗腿的站到樊旭东的轮椅后面,推着樊旭东随着工作人员的脚步就往里去。

    因为关系到家,这结婚证领的比简单想的还简单。他们连队都没排,交上户口本以后就直接被人喊去拍了个小合影。

    樊旭东一身戎装,整个人英武无比,弄得摄影师的女助手频频发呆。而我们的简姑娘,在秦露露的‘打击’帮助下,到底捯饬的像个样了。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灯笼袖衬衣,领口有两根宽绸带,束成一个垂顺蝴蝶结,随着她不紧不慢的脚步,在胸口一顿一顿的跳跃着。下半身,简单穿了秦大设计师口中那又宫廷又喜庆的酒红色九分裤,搭配上一双经典的简约方根单鞋,让一个随性的她蜕变成了温婉大方的军官爱人。

    两鬓的碎发被简单用带了珍珠装饰的线卡分开拢起,微微高处头顶的点缀,让她自己的心情都舒畅了几分。一袭长发徜徉在背后,而那柔软的腰肢,早已落入了某人的掌中,强硬的揽着。

    “来,新人再靠近一点儿,笑开心一点儿…。”

    “樊旭东,你搂我搂太紧了…我不舒服…”简单小声唔哝着,连脸色都一脸的委屈。而没有捕捉到满意画面的摄影师,悻悻的等着快门落下。

    “就让你张狂几分钟,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樊旭东不满,在简单的耳边压低声音。暧昧低哑的嗓音瞬间烧红了简单的脸,而樊旭东也不愿意让简单好过,松了松揽着简单的手,离着她远了几分,让她的一张番茄脸格外的明显。

    简单哼了哼鼻子,别扭着羞红的脸,“大不了,大不了咱们这证不领了…”

    “也不知道刚才录进去的信息做不做数,不过也没什么,旁边就是离婚登记…。”

    简单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了樊旭东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讯息。扭头,简单看着樊旭东那张阴的掐的出水来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此时,捕捉到纯真笑颜摄影师突然道,“好了!二位新人,可以了!”

    照片上,某女笑靥如花,而某男则正襟危坐,一副‘邪不可侵’的模样。

    盖章,成册。领证路如此艰辛的樊首长按住自己身边的小丫头就啃了一口,以纾解自己刚才自己有恨无处可发的心情。

    不过,到底这一张证出的容易,就连价钱也远远落后于现在的物价高涨大潮,这让我们不识抬举的简姑娘大呼自己被“贱卖”了。可实际上,简姑娘这哪里是贱卖,简直就是白送,如果被自家母亲知道自己养了二十年的白白胖胖的闺女就这么成了别人家的,估计会恨得说不如养头猪。

    小本本在手,樊旭东也懒得管身边这小丫头没有底线的嘴巴。毕竟她是最委屈的一个,伺候了自己两年不说,连领证都在地下、不能公开。毕竟她是姑娘家,他父母那里,自己要做的工作还很多啊。

    看着两本红彤彤的小本,樊旭东欣慰的扬了扬嘴角。这两个小本本,胜过他这些年荣誉的所有,他也为了这两个小本本,几乎倾其所有。

    领完证,出了民政局的大门,就已经有车在外面等了。樊旭东按住想要乱跑的简姑娘,说季铭义的母亲邀请他们小夫妻上门做客。

    简单撇嘴。领证当日,不该是他们二人的小世界吗?怎么要去季铭义家了?不明不白里,简单就被樊首长的无敌手臂给塞进了车里,简单扁嘴,这领了证的和没领证的果然是不一样,没领证之前,他樊旭东才不敢对自己推推搡搡呢。看来这领证,真是得小心……

    简单情绪不佳,别扭的缩在车座与车门的夹缝里。

    “怎么,闹什么别扭?”

    看见简单一声不吭的缩在车里,樊旭东便撑着身体靠了过去。他知道,对于某些家伙来说,沉默比爆粗口更可怕。

    “没有……”

    简单不理,径自把头顶在靠背上。

    “你放心,只是去做客而已,人家季阿姨明白,不会坏咱俩的好时候。”

    樊旭东双掌擒住简单的腰,简单‘啊’的一声低吟。樊旭东见状也不顾司机在前,就把头扎进了简单的怀里。

    “你烦人不烦人!”简单推着樊旭东的头,却因为他太高大而未遂,精疲力竭之后索性就随着樊旭东胡闹。

    “单单,傻丫头,你知不知道,咱俩今天能这样在一起,还要多亏了季家人…”

    “难道,是人家逼你娶我的?”简单吐了吐舌头,对着樊旭东是越看越来气。

    不过简单倒是明白樊旭东的性格,他不肯明说的事情往往都是事情的关键,他不想让自己知道的原因有二,一时时间不到,二是自己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当初樊旭东说要结婚的时候,简单就跟樊旭东闹了一场‘电梯生死,’当时樊旭东的话就把简护士给感动哭了,头脑一热,就答应了樊旭东的求婚,傻傻呼呼的她当即被樊首长套上了戒指。一般人求婚都用钻戒,而首长给简单套上的则是一枚镶嵌款的戒指,以简姑娘的眼力看来,那上面那颗不大的翡翠却种水色一一占全。只是简单爱逗首长,事后还不忘拿此说事。只说首长诚意不够,竟然拿个破石头的来糊弄自己,自己怎么就那么傻就答应了他。

    后来有一日,樊家大嫂顾月姻带着小樊烁来医院探望樊旭东。樊烁和简单比较投缘,总喜欢缠着她问东问西。

    看着两人闹得欢,樊旭东便喊简单带樊烁出去玩,简单也好久没有那么开心的笑过,随即领着樊烁下了楼。

    路边的小公园里,简单给樊烁买了瓶吹泡泡的,两个人一个吹泡泡一个扑泡泡,玩的不亦乐乎。

    “简阿姨,你将来会嫁给叔叔吗?妈妈说叔叔娶的阿姨我应该叫婶婶,那简阿姨我是不是该叫你简婶婶了?”

    小樊烁口齿不清,简婶婶怎么听怎么像‘假惺惺’。简单大笑,说‘假惺惺’还‘真猴子’呢,随即摸了一把樊烁的毛茸茸的小脑袋。

    “啊,简婶婶的戒指和我妈妈的好像啊!”樊烁指着简单的手,眨着一双大眼睛。

    “这个啊,是你叔叔用来骗我的,我傻呀,被你叔叔骗成功了!”

    樊旭东在订婚那样的时机给自己套上了这枚戒指,简单自然知道这戒指并不一般,可对于樊烁的话她却没怎么放在心上。

    “简小姐,我听烁烁说,你有一枚和我一样的戒指,不知是否能有眼缘一看?”

    送樊烁母女到住院部楼下,顾月姻突然间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当然!”

    简单伸出手,一枚意蕴悠远的戒指端端正正的带在简单的中指上。顾月姻看罢,脸上露出几分温柔的微笑。

    “看来烁烁没有说假话。”

    “简小姐可能有所不知,樊家家学渊源,祖上本是旗人,几代为官,这戒指,是祖上传下来的的,垂帘听政的太后手里赏出来的,几式几样,倒是没有一个重复,只是特殊时期毁掉了一些,留下来的寥寥无几。说来也是巧,留下来的东西里,竟是出自同一款料子,我婆婆那里,当年的樊老奶奶给了如意,到我这里,樊奶奶在我到樊家的时候给了我一枚戒指,另一枚相似的在樊奶奶即将离世的时候给了二叔,说是留给未来的小孙媳妇儿……”

    “我这样解释,一来是不想简小姐以为烁烁说谎,二来,我想如果烁烁没有看错的话,以二叔的性格,也许不会告诉简小姐这戒指的来历。”

    “我家二叔,虽说走到哪里都被人认为是花花公子,可他心里专一着呢。他之前的事情,想必简小姐也知道,千万不要介怀。二叔能把戒指给你带上,必然是心里已经认死了简小姐,无论他嘴上怎么说,可心里总是最最在意简小姐的。”

    顾月姻看着简单讶异的神色,笑的更温柔了。

    “烁烁。”顾月姻拉了拉自己女儿的小手。“烁烁真聪明,烁烁说的没错,你的简阿姨,很快就要成为你的婶婶了。”

    “那太好了!”樊烁欢呼雀跃。“妈妈,烁烁很喜欢简阿姨,烁烁不喜欢穆阿姨!”

    穆阿姨…简单知道,樊烁指的是穆静雯。

    “烁烁!”顾月姻明显没想到自己女儿会突然提起穆静雯。“烁烁,虽然你穆阿姨经常去爷爷奶奶家,但穆阿姨跟去是简阿姨不一样,你明白吗?”

    樊烁一知半解的点着头,喃喃道,“当然不一样,简阿姨会陪我玩陪我笑呢…”

    小孩子的世界,果然如此简单。

    简单摇了摇头,摸了摸樊烁的小脸蛋。

    “简小姐,我很羡慕你…”看看自己的女儿,再看看简单,顾月姻的神色有几分落寞。

    “作为女人活在这世上,最最难得的就是找到一个真心爱护自己、对自己好的人…”

    “简小姐,你很幸运,也会很幸福…”

    顾月姻话里有话,简单彼时尚不明朗,但她却知道,自己手上这个看似古朴的戒指,早已穿越了百年的时光。

    留给小孙媳妇儿…

    这样质朴平复的说辞让简单的心间一暖。樊旭东这男人,到底是嘴硬的。

    答应了樊旭东的求婚,但落实到合法性上,倒是把简单难住了。她回家拿户口本难,可樊旭东呢,不必自己更难?就算樊家不得已默许了自己在樊旭东身边的照料,可终是不能与嫁入家门同日而语。而樊旭东彼时笑的云淡风轻,只说自由办法。

    那一刻,樊旭东笑的云淡风轻至极,碰巧季铭义来探望,听着简单的叙述也笑了起来。

    “怎么了,季铭义,你到底给樊旭东吃什么了?你俩倒好,笑的还这么整齐。”

    “简护士,你别着急呀。给你什么你就拿着,要你做什么你就去做,其他的只管不叫你担心,对不对,东子!”

    车子在平坦的路上缓缓行驶,下班高峰的时段,多少还是堵了一些。樊旭东接到了的季家的电话,笑着说了几句,还把简单也拉了过来。简姑娘闹脾气也只是对着樊旭东,捧起手机又甜又清亮的喊了声阿姨,像极了那美味多汁的富士苹果。

    以季铭义的身家,简单以为季家得住在别墅区那种地方才对劲,却不想车子停在了一处家属院,门口有门岗却未着军装,但凭借在大院生活多年的经验,简单就算闻也能闻出这看词普通家属院地界的不普通。

    简单先下了车,把后备箱的轮椅搬了出来,支好,才把樊旭东从车里搀了出来。推着樊旭东按照他说的方向走,简单迎面看到的却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夏仲琪。

    “来了?”夏仲琪笑眯眯的跟他们二人打招呼,简单随着樊旭东,喊了声‘夏伯。’

    “快进去吧,铭义她妈烧了一桌子菜等着你们。”

    “小两口,刚领证,父母不在,总要有人帮着给庆祝庆祝,铭义他妈早就想看看是谁制住了樊家的二小子。”

    “你们的事情我们张罗,理所应当啊!”

    夏仲琪笑着在前面带路,而简单,现在还没明白状况。

    听这夏老的意思的意思,他好像跟季铭义的妈妈很熟啊,可这一口一句的我们,和铭义他妈的称呼着实让简单不敢乱开口了。

    “别一副吓破了胆的样子,铭义是夏伯的儿子,你没听错,也没猜错!”

    樊旭东说的云淡风轻,剩下简单在风中肚子凌乱。

    夏仲琪的儿子叫季铭义,子不跟父姓,这是那个年代那个时期的人根本做不出的事情呢!

    “呵,姑娘,别奇怪,铭义只是他跟他妈妈姓。”

    看出简单的疑惑,夏仲琪笑着说道。

    “季阿姨可是国内名号响当当的女企业家。单单,你要是想将来踹了我不干了,倒是可以好好的跟季阿姨学学。”

    “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这是要咒自己离婚吗?”夏仲琪黑着一张脸唬樊旭东。

    “离婚怎么了,像你跟我妈这样,离婚不离房,不也挺好?”季铭义从玄关里出来,将夏仲琪和简单他们迎进了屋里。

    离婚?难怪季铭义要跟着妈妈姓。离婚不离房,这又是……

    正当简单为之诧异的时候,厨房的门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妇女。

    转身,回头,围裙阿姨的气场瞬间完爆其他几人。

    看着对方微笑着朝自己走过来,简单觉得自己这心都要画滑了。

    原来是她,季铭义的母亲竟然是她!

    那个引领商界风云的女中豪杰、那个数一数二的女企业家……

    季少岚看着简单二人,那感觉,就像是看见了自己的一双儿女。

    “难怪我家老夏都要服气,樊家的老二呀,你这的找个小媳妇真是人俏嘴甜。”

    季少岚看着简单,乐得合不拢嘴。电话里听见对方的声音,那股子乖巧劲季少岚就喜欢的不得了,如今见了面,面前的姑娘比她想的还要乖巧伶俐,季少岚心里那叫一个美。

    自己的儿子在感情方面跟自己沟通不多,生意做大了吧,弄得女孩子也乱七八糟的,那一个个的,看着就不是正经人家的孩子。而自己常年经商,见了不少事业型的女孩子。也许是见得少,季少岚对居家型的女孩子颇有好感,那感觉就像是自己有了女儿。

    “阿义,你看,人家樊二的眼光多好,你也学着点,这样的女孩子才让人踏实,你看看你交往的那些,都是什么?”

    “你愿意天天上头条,可别把你老妈我也拉上,我丢不起那个人!”

    季少岚鄙夷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而季铭义则笑着在旁边说好。他是要学,学他樊老二的‘王八功,’自己要是碰到喜欢的,早就拿下了,要是跟他一样拖上三年五载的,那根本不是爷们办的事儿啊!

    季铭义在玄关抽烟,看着客厅里热热闹闹的一行人,嘴角扬起了明媚的微笑。算命的说他和樊老二三十二这一年有灾,樊老二那年确实灾了,栽了这么一个大‘灾’回来。自己马上马的也要三十有二了,如果也灾个这个,那自己宁愿灾点儿别的。

    相比樊家父母的高高在上,季少岚跟夏仲琪的热情让简单倍感窝心。吃饱喝足的她靠在樊旭东的怀里,享受这难得的温存时刻。

    “东子他早就被我爸看中了,可樊叔舍不得。我爸好说歹说的不管用,后来直接急了,把东子给弄到大东北的深山老林生存训练去了。东子也出息,在雪里蹲了那么些天,也没出啥事儿,可樊家已经找疯了。”

    “只要入了我爹这部门,地球上就直接没你这号人了,东子的信息,就是在那个时候被系统销毁的。”

    “樊叔是有本事,可是也没法跨界解决我爹这边的事儿。经历了生离,樊叔就差和我爹绝交了,不过他也想开了,反正儿子在就得了呗,管他做什么!”

    想想季铭义说过的话,再看看自己身后健壮如斯的樊旭东,简单调皮的捣了他胸膛一把。

    “外,首长,只听过您老草原驰骋,可没听过你雪域放歌啊,怎么,什么时候也带咱去见识见识,也省得你大首长有了个乡土媳妇不说,被人笑话见识短。”

    简单自嘲的时候往往锋芒外露,刀刀逼向周围。然而,樊旭东早已习惯了她这种方式,只当成是她在逗他、撒娇。

    “怎么,想起骑马那茬了?”樊旭东拍了拍简单的屁股,“等这腿好了,就带你去~”

    樊旭东就知道简单明理是说自己那些过去的事情,可暗地里则是指责自己总是放她的格子。

    说来也是,骑马不成,温泉不成,就算到了京城,俩人也没消停了一天。他们见面匆匆、相爱匆匆,就连结婚,也匆匆。

    得到了某首长口头承诺的简姑娘,不满的直哼哼。

    樊旭东叫人把车开回了他的公寓,就是简单之前来北京一直住的那套。

    “这里,好久没来了,要不先回医院,等找人打扫打扫了咱在回去?”

    其实现在樊旭东的身体状况已经完全可以不天天都住在医院了,但简单想不出什么地方可以供她和他居住,让她能继续照顾她。当然,樊旭东名下的物业,简单是想不到那里的。

    “今天是咱俩登记的日子,怎么能住在外面?脏点儿怕什么,只要你在我在,那里就是咱们的家了…。”

    樊旭东搂着简单,简单架着樊旭东。

    “你行吗,要不还是坐轮椅吧。”简单不放心樊旭东的腿,坚持要去拿轮椅。

    “单单,你愿意这样的一天跟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度过吗?”樊旭东抓住要走的简单,眼神里有难以拒绝的坚定。

    简单愣住。他没想到,对这事儿樊旭东会这样在意。也罢,他平日里那样刻苦的做康复训练,想要的不过是有一天能够不用自己的搀扶也能正常行走。

    简单驾着樊旭东,两人慢慢、慢慢的往电梯间走。简单伸手按下电梯俺就,抬脸儿看着那缓缓减少的数字。

    樊旭东俯身,轻轻的在简单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简单皱眉,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轻轻的唔哝了一声,‘痒。’

    樊旭东笑,戳了简单的脑袋一下。这丫头,不煞风景会死吗?

    乘电梯,上楼,电梯打开的刹那,简单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从电梯间到樊旭东那套公寓的大门口飘满了各色珠光气球,樊旭东摸起电梯间的道具,啪的一声扎破了一个气球。简单闻声抬头,一大捧红白相间的玫瑰缓缓飘了下来。简单伸手接住,那一捧花实在是太大,大的简单根本看不到樊旭东。

    “樊旭东?”

    简单转身,寻找着樊旭东应该在的位置,而此刻,樊旭东已经到了简单的身后,双臂舒展,将她拥住。

    “我说了,今天,我们不能在外边过,无论如何,这里今后会是你的家,我的家,我们的家…”

    “单单,你是我的妻了,此生此世你都不能后悔,就算我一辈子好不了,成了瘸子,你也没机会后悔了!”

    樊旭东压着简单,气韵浑厚沙哑,入了简单的耳朵,却让她说不出的感动。

    搀着樊旭东,缓缓走向他口中所说的他们的家。

    窗明几净,窗户上,隔墙上都有‘囍’字。

    “在京城,我暂时欠你一个婚礼。单单,别失望,我会加倍的补偿你……”

    简单把头窝在樊旭东的臂弯里,忍不住泪流满面。她这前半辈子过的稀里糊涂,不知道自己该过什么样的生活,该学习什么放弃什么,但这一刻,简单知道了自己该如何选择,如何选择一个陪自己度过后半生的人。

    樊旭东在民政局等了简单那么久,简单怕累着樊旭东就叫他早些休息。她帮他放了洗澡水,贤惠的帮他试着水温。也许是因为相识太久,或者说她照顾了他太久,她的动作怎么都不像一个刚刚新婚的小妻子,反倒像他相濡以沫了许多年的爱人。

    樊旭东站在洗手间门口,两眼渐渐放空……

    “过来了?”简单抬头看见站在洗手间门口的樊旭东就上前,去搀樊旭东。“以后还是尽量不要自己走,喊我去搀你,别的不说,就怕偶尔一下磕碰伤着,那就麻烦了。”

    简单细心的叮嘱着,然后解开了樊旭东衬衫的扣子。他高,他领口的扣子她需要高举着手臂,略显吃力。

    樊旭东抬手握住简单那双纠缠在自己领口的小手,那双原本软若无骨的小手上,有浅浅的伤痕还有一些微硬的茧。

    他吻了吻她的手,她害羞,低叫,别闹。他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她不由吓的尖叫。

    “单单!”樊旭东低吼,把简单抵在了墙上,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半身,一只手抓着她的肩。

    他吻,近乎疯狂的噬咬,她的全身上下像被蚂蚁爬过,微疼,奇痒。

    “樊旭东,别这样,你的腿,不行的!”

    简单整个人都悬空,蹬了半天腿脚尖还是落不了地。

    “樊旭东,再等等,等你的腿再好些。我都是你的人了,我迟早是要给你的…。”

    简单不放心樊旭东的腿,但是她已经可以确定,她在樊旭东的眼中看到了熊熊燃烧的浴火,已经不在她的控制范围之内。

    害怕自己摔跤,简单的双臂不自觉的挂着樊旭东的脖子。樊旭东正吻的动情,吻着吻着就咬住了她不停说话的小嘴,留恋纠缠,不依不饶…。

    “唔~樊旭东…”简单被吻的喘不过气来,整个人渐渐软了下去。樊旭东就这样半抱着她缓缓走回客厅。

    “樊旭东,真的不行,你要是现在伤了腿,若要在这样任性下去,就真有可能一辈子好不了!”

    简单担忧的推着樊旭东。她挣扎着想下来,想落地。樊旭东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抱着自己。他自己路都走不好……

    “好不了就好不了吧。”樊旭东不理会,躬身把简单放在了沙发上,强势的将她捆在的双臂之间。“我的简护士,你难道就没听说过,好男人都有三条腿?”

    “三条腿,什么三条腿,樊旭东,你不要胡说八道呀,你没发疯吧!”简单不明所以,焦急的看着樊旭东。“人家都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跑。”

    “你说好男人都有三条腿,那你是说你...”简单还没说完就被樊旭东的顶了一下。不同寻常的温度让她一下子噤了声。

    “哼…”樊旭东邪邪一笑,把着简单欲歪倒的身体不放,“单单,刚才我的腿踢了你一下,你有没有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