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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纠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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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种人,与生俱来就有一种超人的优越感,尤其是他不仅仅是冠着“富二代”的名头,自身也有着超强的智商和情商顺应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无论是职场、官场、情场,他无往而不利。风流到二十八岁,他不知道爱为何物,只知道征服与被征服。

    这个人就是,郁嘉平。

    那晚宁真躺在他的身下,一句句的呢喃:“痛……痛……”,长发披散神志不清双眼朦胧全身嫣红的样子,让他只想抵死缠绵,尤其是这一句句的求饶听在耳里,更像是邀请。宁真半睁着波光粼粼的眸子,如泣如诉的呼唤宛如江南的水江南的丝缎,缠绕在他的耳边:“嘉平……山塘街那晚……我就爱上你了……”

    如今想起,心仍然无法抑制的悸动一下。游戏结束,那一晚比起曾经的每一场,让他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上都是前无仅有的餍足。

    可是视频上,宁真潸然泪下,用力的回抱许斌,抬起脸,整个人呈现最悲剧的绝望姿势,吻上许斌,倾尽柔情。红色的清瘦的身姿,仿佛就要被这段感情折断。这样的深情交付,让他恍然顿悟,那一晚宁真的婉转承欢,究竟有多虚伪做作!

    “这是当然了,再不结婚,我爸妈可都催死了,上次回家我还相亲了一次呢,那个男的是公职的,条件配我也可以了,我自己也挺满意的。”

    “骆哥,你真爱开玩笑,我怎么可能跟他谈?你别听那些流言,我是真的离职回家结婚的。”

    “骆哥,就算我跟郁少有过什么,我也不会当真的,毕竟像郁少这样的男人,顶多就是艳遇罢了。我很快就离开公司了,该过什么样的生活,我很清楚。”

    告别的那天,他从楼道出来,看见骆高恒正走过去,鬼使神差的跟了过去,将两人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宁真的声音很愉快,哪有半分被抛弃的痛楚?而后,他赶着去接delia,耽搁了几天,其间也几次想打电话给她,都在最后放弃了。后来等他刻意去了一趟宁真的公司,宁真已经离职离开了。所有人众口一词,她是真的回家结婚了。房子也搬了,连电话也成了“你所拨打的用户是空号”。

    这段时间他忙的无暇他顾,哪怕心里总是蔓延着郁气难抒的不甘心!

    谁想,再次见面,宁真便成了郑易云的女朋友。不得不说,今天的宁真是令他惊艳的。陆音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岂会不清楚?所以在陆音刻意留下许斌和宁真在一起的时候,他就预感不妙。他心里把宁真骂了一万遍,这个傻女人,他都提醒过她郑易云不简单,她还跟郑易云搅和在一起。终究是不忍心见她被陆音和郑易云欺负。

    他一身戾气的看着许斌和宁真的缠绵悱恻和悲剧告别。

    “郁嘉平,强|暴了我。”

    “被人强|暴还要假意迎合他,为了满足他大少爷的自尊心和占有欲,把*和尊严都自践的一文不值,才能让这个心满意足的大少爷腻味离开。整个过程,你要不要听我细说?”

    听到这句话,他的指甲就狠狠掐进了掌心。五味杂陈,黝黑的伏犀眼凝结着冰封的裂痕。郑易云看向他,双眼喷火。

    “好你个郁嘉平,郁大少爷,这么卑鄙的事情,你都做的出来!”郑易云一拳就要挥到他的脸上,他一把抓住郑易云的手腕,另一手握拳捅到郑易云的腹上。

    他凉飕飕的说道:“宁真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对她是我的事!”

    郑易云这个文弱男人,又岂是他的对手!郑易云捂着肚子,目眦尽裂,俊秀的白净脸上掠过不甘和阴冷。

    他闲闲的说:“你郑易云,没资格评判我和宁真的事。”

    他黝黑的眸子瞥过陆音,勾起薄凉的唇角,阴嗖嗖的在她耳边吹风:“陆大小姐,宁真已经跟许斌没有关系了,她以后是我的女人,你要是敢做什么,我第一个拿许氏开刀!”

    陆音倒是脆生生的笑道:“只要她跟许斌没关系,自然跟我也就没关系了。”剔透妩媚的大眼睛一派诚恳。

    郑易云不甘的咬牙道:“你这个强|奸犯,你以为你还能得到宁真吗?”

    “强|奸犯”三个字让他浑身一震,全身彰显着冷气。

    “郑易云,这一次,我们公平竞争。你郑易云,不过是许斌的一个替身罢了,宁真连许斌都能放下,你以为你能赢吗?”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告别许斌,宁真没有再回大厅,而是孤零零的站在门口,打电话给郑易云,“易云,你忙完了吗?我们现在回去,好不好?”

    “好的,你等我。”郑易云风度翩翩的走过来的时候,利落的脱下银灰色的西装,披在她的肩上,长臂环上她的肩膀,紧紧的把她裹在怀里。整个动作做的行云流水。

    她浑身僵硬了一下,有些排斥的挣扎了一下,郑易云谦和的哄着她:“快去车上吧,冻着就不好了。”

    她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寂寞的回音,却因有着紧紧跟随的皮鞋声,反而不复形单影只的孤寂感。泪尽过后的眸子和惨淡苍白的脸直直的看向眼前的郑易云。

    还是这张俊秀白净的脸,温情脉脉的眼睛,郑易云分明是跟许斌不一样的人啊,她以前怎么认为他们那么像呢?郑易云,是多么温暖的一个男人啊。

    而许斌,许斌只不过是开在悬崖上,最矜贵最高不可攀的温室的花朵,表面美丽,却饱含着腐朽和糜烂的寂寞。而她,不过是一只不经意邂逅的飞鸟,他们隔的太远,她太累了,爬山涉水的爱,已让她心力交瘁。

    郑易云看她呆愣的样子,好心情的笑道:“怎么今天这般看着我?”

    “忽然发现,原来易云真的很帅啊。”

    “那这么帅的帅哥,有没有机会做你的正牌男朋友呢?”

    她脸色黯淡了一下,别过脸,轻飘飘的叹息:“如果一个人已被践踏到尘埃里,她还有资格得到完美的爱情吗?”

    她的声音,细微的几乎捕捉不到,却钻进郑易云的心里。

    他紧紧的搂着她,似是随意似是认真的说道:“真正爱上一个人,是不会介意她是高高在上还是低入尘埃。毕竟,爱上了,眼里自然就只有这么一个人,哪还有对比?”

    坐上车的时候,她裹着风琴褶绣花盘扣羊绒大衣,疲惫的靠在座上。眼睛穿过窗外的车水马龙,这个寂寞空旷的都市,她能得到属于自己的一隅温情吗?

    郁嘉平见郑易云搂着宁真离开,不顾紧紧跟随的delia,直接上车。delia正要开车门的时候,他冷淡的说道:“delia,我有事要离开杭州,我安排人过来接你。”

    delia愤愤不平的跺着脚:“嘉平哥,有什么事不能带我一道?”金色的卷发也随之乱颤,呈现一个漂亮的弧度。

    他邪气的笑着:“make love这种事,就不能带你这个小朋友玩啦……好啦,乖……”

    delia脸一红,气恼的撅着嘴:“嘉平哥你这个playboy……喂,你别走啊……都说过我不是小孩子啦……”

    白色宾利飞驰而出。紧跟在郑易云不远不近的距离处。郑易云搭在方向盘上的白净手指,分明顿了一下。侧脸看宁真正阖眼入睡,脸上掠过心疼和复杂。

    她是被冷醒的,只穿着长裙的腿冷的微颤。看了下手机,已经是凌晨两点。他们已到了苏州。

    她哆嗦了一下,才完全清醒过来。“好累啊,回去一定要好好睡上一觉。”她的语气里,有释怀也有怅然。

    “宁真,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易云,跟我这么客气干嘛?朋友之间,举手之劳而已。别说,我还是第一次化妆参加这种场合呢……”

    “今天的你,真的很漂亮。”正在红灯中,郑易云转过脸,认真的说。

    温情脉脉的眼睛里汪着真诚的赞赏。

    她脸一红,随即俏皮的说道:“难道我就今天漂亮吗?”

    她变了,不复平时的小心翼翼和冷淡。她对他,亲近起来。郑易云很快就捕捉到了这份改变,脸上扬起温暖的笑容。

    不过他话音一转。“宁真,你还想面对郁嘉平吗?”

    她浑身一颤,随即冷淡的说:“我和郁嘉平已经没有关系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因为……”郑易云一字一字的吐出来,“郁嘉平的车一直跟在我们后面。还有,今天郁嘉平警告我了……”

    “他说什么了?”她的脸上分明有了仓皇之色。

    “他就说,你是属于他的,我没有资格做你的男朋友。所以,他向我宣战了。”郑易云脸色不动的说完,不等她开口,继续说道:“宁真,如果郁嘉平知道我们不是真的在谈恋爱,肯定会穷追不舍。所以你的打算是什么?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如果你想摆脱他,我很乐意当你的挡箭牌。当然,我只是建议一下。”

    她揉了下眉心,眸色微动,最后坚决的说道:“易云,我是真的不想再和他有瓜葛了,你会帮我吗?”

    “朋友之间,举手之劳而已。”

    “易云,谢谢。”

    “好了,别再皱眉啦……”郑易云的手指自然的抚摸到了她的额头,温情脉脉的说,“这么漂亮的脸,皱眉多不好看……”

    她的脸红了一下,很自然的侧过身,与郑易云拉开了距离。郑易云的手就那样顿在了空中。郑易云依然一脸谦和,不动声色的说道:“我看今晚,你还是去我家住一晚吧,郁嘉平跟了我们一路,怕是不会罢休。如果他知道你现在的住处,怕是……”

    “易云,那就打扰你了。”她没有拒绝。毕竟,郁嘉平的手段,她比谁都清楚。悠悠的叹息蔓延在心里,真是个阴魂不散的!

    凌晨两点多的苏州都是寂冷。灯火通明的路灯下,一黑一白的两辆车突兀的疾驰在空寂的马路上。郑易云的车直接开进了高档小区。郁嘉平的白色宾利被保安拦住。郁嘉平愤愤不平的把车停在了路边,长腿便迈了进来。

    郑易云一手提着宁真换旗袍时候脱下的衣服和鞋子,一手紧紧的搂着裹着羊绒大瑟瑟发抖的宁真,两人亲密无间的向电梯口走去。穿着高跟鞋的宁真冷的双腿打颤,不自觉的崴了下脚,整个人倾到他的身上,郑易云一手搂着她的腰,才避免了她摔倒。

    纤细的不堪一握。郑易云谦和的眉目敛了一下。

    “易云,谢谢。腿都麻了。”

    “到家就好了。”郑易云的声音在寂冷的夜里,温情脉脉。

    背后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宁真……我有话对你说。”

    她浑身一颤,转过脸,面对着郁嘉平。夜风中,她的脸已被冻的通红。裙摆处裸|露的脚踝和脚背上都是嫣红。

    她直直的看着郁嘉平。而眼睛里,分明根本没有这么个人。

    她对身边的郑易云说:“易云,你先去楼梯口等我。”

    郑易云细致的理了一下她的羊绒大衣,温柔的说:“别太晚,冻着就不好了。”

    “郁嘉平,有话就说。”她眉色不动。

    本该是温婉的古典的脸蛋一派冷清,本该是波光粼粼的眸子一片寂静。似乎眼前的人,只是一个与她无关的人,而她,时间不多,也没心情奉陪。

    她孑然的站在那里,红色的羊绒大衣衬得面如烟霞。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势。

    话到嘴边的质问全部熄了音。他只说出一句:“宁真,你说山塘街那晚就爱上了我,是真的吗?”

    一瞬间的沉寂,更似良久。

    “郁嘉平,你认为我会爱上一个强|奸犯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感冒,被折腾的生不如死,两篇文文居然都排上了活力更新榜,实在是要夫人的命啊~~~~

    昨天吊水了,感觉还是没多大用,my god,存心不让夫人活下去啊~~

    明晚会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