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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一席话，白虎却情绪更加低落了。它低下头，默默的叹了口气，淡淡问道：“你知道凤清灵和龙翔宇为什么每一世都没有善终吗？”
“因为个性！”白婉觉得凤清灵和龙翔宇从个性上就存在着很大的问题，这才是导致他们每一世都无法善终的根本原因。
“错！”白虎摇了摇头，道，“是天帝！天帝不会允许龙凤两族联姻的！尤其不会允许凤清灵和龙翔宇生生世世在一起！”
“因为他怕！他需要制衡！”
“对！他需要制衡！然而，你可知道，龙翔宇和凤清灵对于这件事，亦是心知肚明？”
“哦？这我却不知！凤清灵千年渡劫一次，每一世都会忘记前尘过往，你确定她对这些心知肚明？何况，龙翔宇似乎也已经对她死了心……”
“不！凤清灵就算忘记前尘过往，每一世却都会再次爱上龙翔宇，龙翔宇若是对她死了心，此刻也便不会在这阵中了！两个绝顶聪明的人，却终究逃不过情劫。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天帝。可就算如此，他们也不曾反抗天帝，你可知为何？”
“……愚忠？”这次她不确定了。
“不！”白虎叹了口气，内心的纠结似乎更深了，“因为他们知道，这三界之内，六道之中，除了当今的天帝之外，无人可以胜任他的帝位，也无人可以做的比他更好。那怕当今的天帝打着太多的小算盘，有着不少的不足，可依旧找不到比他更适合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选。这才是他们乖乖听从天帝安排的最重要原因。”
“你的意思是，一旦有这样一个人出现，他们就有理由反抗如今的天帝，顺利的推那个人上位了，对吗？”白婉道。
“不！我的意思只是告诉你，你从一开始就错了。有凤清灵和龙翔宇在，当真天帝可以高枕无忧。没人可以推翻他。而我……”
“你真是自我矛盾极了！”白婉实在不懂，他明明想要权势，却不敢反抗，或者说不愿反抗。可不反抗，他想要的一切根本就不会得到。他心知肚明，可却又一再论证着，当真天下，无人能够推翻当今的天帝。说到底，他不过是怕了凤清灵和龙翔宇。
“然而，凤清灵如今不过一介肉身凡胎，而龙翔宇也即将失去四海龙君之位，龙凤两族结怨已久，天帝这招棋走的越来越臭了。你确定，他的帝位能坐的稳？”
“这天地之间，骁勇善战者，数不胜数。能为天帝所用的能臣良将亦是多如繁星。而唯独他二人最为特别。龙翔宇，战神也。我等望尘莫及。至于那十公主，修为不高，品行不佳，为人不良，却最让人琢磨不透！以她的性格，早该灰飞烟灭了，可千万年过去了，她依旧活的潇洒自在，任性妄为，恣意极了。有他们在一天，是没有人能撼动天帝的地位的。”
“你这话说的，让我觉得你是他俩的崇拜者！”白婉笑的颇为讥讽。她已经懒得跟他废话了，这白虎在此纠结了千年，脑子大概已经混乱了。
“我不过是说出自己心里的纠结罢了！这一千年来，我设想了所有的可能，每一个结论都是，保持现状最好。可我还是不甘心，生生世世如此。我想做一个坏人，为所欲为，拼全力利用各种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却在一开始，就受到了良心的拷问……你说，在良知和追求之间，我该选哪一个？”
白婉的耐心快耗尽了，她从未见过活的如此拧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