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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古帝国的首都叫做辉京,因为京郊临明山上的枫叶相当出名又被叫做枫都,与古地球文化中地府都城酆都谐音。而在后来的文化演变中酆都已经成为了一种极致*的去处,往往又名快乐酆都。辉京做为承古帝国的经济文化中心自然不缺那等纸醉金迷的场所,甚至整个承古帝国都不会有比这里更繁华靡乱的地方,所以辉京又被叫做快乐枫都。
——这些都是邢亦在飞船上讲给苏恪听的,当时两个人相对着坐在飞船的控制舱中看着窗外飞速流逝的星光,每人手上一杯合成咖啡。
苏恪听到这些相当不以为然,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他基本都处在一种相对单纯甚至可以说单调的学习环境中,对于那种繁华从来也没有向往过。
他淡淡地看邢亦:“我以为你会告诉我是谁处心积虑要至你于死地,还有……”
顿了顿,苏恪没有说下去。
苏恪本来还想问问有关白智光的事情,一个帝国皇子却跟反叛军首领混到了一起去,而且还关系匪浅,怎么看都不能算正常。不过这半年多在反抗军基地等待飞船修缮的时候他零碎也听到了一些风声,似乎跟苏恪的母亲有关,想到这一节他就有些问不出口。
两人之间的坦诚固然重要,但如果有可能撕破邢亦的陈年创口的话他就怎么也不愿意了。
不过,关于谁想害死他这个问题苏恪却怎么也不容邢亦错过。
揭开帝王家明争暗斗的伤疤,将鲜血淋漓的创面放到太阳下去,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另一种伤害,尤其是某个人看上去大大咧咧但内心却是意外的柔软。但既然邢亦已经决定了要回京都这些他就必须弄清楚,否则他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什么人在他们背后刺上莫名一剑。
想到这里苏恪有些烦躁,甚至有些怀念mz13号。
如果没有后来的那些事的话,mz13号简单得简直可以算是世外桃源。
邢亦啜了口咖啡并没有回答苏恪的问题,反而新奇地说:“我突然发现,你虽然看上去平静冷漠但其实掌控欲极强。”
“嗯……”邢亦沉吟了一下说:“这件事我应该一开始就发现的,在我刚刚遇见你的时候,你曾经一再地试探我,最后命令我三件事……这说明你不排斥有意外发生,或者说,你没自大到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但是你会试图去控制那些意外,把它们归纳到一条你比较认可的道路上去,总之……”
邢亦捏捏鼻子说不下去了,他有些被自己饶住了。
“防范未然,防范不住遇到问题的时候再努力解决问题,仅此而已。”
苏恪定了定心,回答了邢亦也回答了自己。
回京都已经势在必行,这时候怀念mz13号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邢亦耸耸肩:“所以你现在问我的这个其实是属于防范于未然的范畴?”
“是。”
苏恪并不否认。
“可我的答案是……我也不知道。”
邢亦沉默了一会儿,无奈地耸耸肩:“因为某些原因这几年我一直在星际中流浪,对于京都的那些事情一无所知。而因为另一个原因——这个原因那次在西兑大裂谷你也听说过,那就是,做为机甲战力仅次于承古帝国皇帝陛下也就是我父亲的这么一个存在,几乎所有对皇位有企图的人都会将我当作眼中钉,除之而后快,因此你要问我谁想置我于死地我真的回答不出来。”
“放逐吗?”
苏恪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一种自我的放逐?”
“哈哈……”
邢亦夸张地笑了起来:“自我放逐?我?这怎么可能!”
苏恪不说话,只是轻轻地将空着的那只手覆盖到了邢亦空着的那只手上。
邢亦笑不下去了,他不好意思地捏了捏鼻子,咕哝道:“算是吧,但实际上我只是想离那些人远点儿,眼不见心不烦——并没有伤心这种矫情的成分在里面。”
苏恪也不揭破他,转而问:“那你现在为什么又决定回去了?”
邢亦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因为我发现,就算我远远的躲开了,那些人还是不放心,这样的他们让我很不放心!还有……现在的承古帝国也越来越让我看不惯了。”
“所以,我可以当你这次是怀有一定的野心回去的吗?”
苏恪认真问地,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确定事实是不是这样。
邢亦又无赖起来:“你知道的,我这个人自由惯了……”
苏恪点头:“我明白了。”
让自己放心有两个手段可以选择,一个是凌驾于一切之上,让其他人再生不出觊觎的心,只能安安静静地雌伏在自己脚下;另一个要简单得多,就是消灭那些不安定的因子。
邢亦既然自由散漫惯了,那么对于承古帝国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自然没有企图,因此他们要做的只是一一灭杀那些可能的威胁罢了。
邢亦能做出这样的选择苏恪感到很欣慰,魔法修行的道路虽然不像光明神会的一个旁支——苦修一样要求心无旁骛,但想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还是尽量少让俗务缠身的好。
当然,解决那些麻烦并不能算俗务,战斗也是魔法进阶的途径之一,做为魔法师永远都不会惧怕或者回避战斗。
“最近冥想能坚持多久了。”
苏恪自然地转换了话题。
“一个小时三十分钟。”
邢亦自觉有些丢脸,花错都已经能坚持三个小时了,他做为一个大人还不如一个刚出世没多久的孩子,这实在说不过去。
苏恪一眼就瞥出了他的纠结,淡淡地解释:“你跟花错不一样,你起步比较晚,短短半年之内能有这样的成绩已经难能可贵了,而花错本身就拥有着极其恐怖的天赋。”
当日西兑大裂谷里那种大量元素迅速汇集到花错体内的情景他直到今天仍旧记忆如新,说花错天赋恐怖并不是虚话。
而说到花错,邢亦心中又另起了一种酸溜溜的心思,自从小女孩出现后,苏恪放在她身上的注意力远远要比自己多——虽然以前苏恪除了把他喂饱好像也没怎么注意过他。
总之这个现象比较诡异,邢亦一直以为自己对于小孩子完全没有抵抗力,可当他发现苏恪重视花错超过重视他的时候,他的心情立刻变得微妙起来,对于小女孩那是又爱又恨。
“你天天抱着她睡而从没抱过我一天!”
邢亦控诉。
“你又不是孩子。”
苏恪啼笑皆非地斜睨了他一眼。
“但其实我比孩子更需要你!”
邢亦的这句话可以说相当的意味深长。
自从那天在西兑大裂谷里暴风骤雨般急促的一个吻之后他就再没碰到过苏恪,他忙苏恪也忙,他忙着修缮飞船,苏恪忙着抚养教导小女孩,直至此刻,飞船上天之后,他们才真正有时间这样面对面地坐在一起,闲适地进行交谈。
也不能说之前他们就完全没有过交流,但花错就像一个跟屁虫一样时时刻刻跟在苏恪的身旁,就算他有时候故意等她睡了才去找苏恪,她也会在相当短的时间内出现在苏恪的身旁,往往这时候他跟苏恪正事都还没有谈完,根本还没来得及做*这样有意义的事。
其实他那时候应该先*,调完了再谈正事的,邢亦有些心痒痒地想。
当然,过去的事多想无益,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尤其是现在的气氛看上去相当不错,重点是今天花错一直没来捣乱,他再不把握这个机会就太说不过去了。
“亲爱的……”
邢亦的食指不怀好意地抚上苏恪了苏恪的嘴唇,正准备帅气地一勾手将苏恪揽到怀里来然后肆无忌惮地肆虐一番,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妈妈。”
“她就是我命里的魔星!”
邢亦挫败地一拳捶在了控制台上。
苏恪脸颊微红,迅速地跑去开门,不肯承认其实自己心底里也有些失望。
门打开,花错像只灵巧的猫咪一样,轻轻一纵就钻进了苏恪的怀里。
她伸出两条柔软的胳膊紧紧圈住了苏恪的脖子,又将小脸贴在苏恪的脖子上轻轻蹭了蹭,小小声的控诉说:“妈妈,你又丢下我。”
说完又气呼呼地瞪邢亦:“爸爸,不许跟我抢妈妈!”
邢亦毫不客气地在她头上落下了一个爆栗子:“他是我的!”
花错不关痛痒的瞟了他一眼,根本不搭他的话,继续去蹭苏恪的脖子:“妈妈,爸爸又欺负我!”
苏恪相当无奈地第一千零一次纠正:“不是妈妈,是爸爸!”
花错的学习能力相当强悍,只是短短半年她就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词汇,现在已经可以独立使用电脑去搜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苏恪每每感到神奇,在他看来,这些一个个小方块一样的汉字比魔法语言还不知道要玄奥多少倍,当初他足足用了四年时间才算入门。
只是,尽管花错早就明白了爸爸妈妈的具体含义却怎么也不肯改口叫他爸爸。
果然,花错跟前面的一千次一样撅了撅玫瑰花瓣似的小嘴,第一千零一次否决了苏恪的纠正:“就是妈妈!”
这样的对白因为经历过太多次显得有些毫无意义,但苏恪还是有些生气。
倒不是他对妈妈这个女性化的词有所反感,而是因为当日那朵变异食人花的表现实在让人震撼,这让他觉得除了它没有人再配做花错的妈妈。
花错看着苏恪明显的怒意狡黠地笑了笑:“大不了以后当着别人的时候我只叫你爸爸好了。”
“不是因为这个。”
苏恪皱了皱眉,刚要解释什么,飞船上警笛骤然凄厉地鸣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