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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不易解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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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底,怀有怎样的想望。又或者,藏匿着怎样的心伤。

    ——节记

    夜幕漆黑得沉闷,像是禁锢了所有的寂寞。

    离市中心比较偏远的地区,一座英伦式风格的建筑坐落在东京的城市,在一片错落有致的日式民居中格外显眼而违和感却不显得强烈,大概是因为门前的花坛大致栽了几朵浅色调的玫瑰花,而风格也迁就了日式,黑色的栅栏门不显得华贵,用红砖点缀,也在门前挂上了门牌——夏目。整座住宅显得深沉而低调,不突出醒目,而收敛了一些不必要的繁华,只是略显出不菲和高雅。

    寂静的夜,宅子里因为生活所需添置的几个仆人早已歇息,他们早已经习惯宅子的主人——夏目介这种有时早出晚归的生活,他也交代众人不必等他太晚。空灵的住宅仿佛是禁锢了一切寂静的地方,囚禁了一切的寂寞。

    夏目回到房间的时候,并没有开灯,只是一路走回来的疲乏让他立即坐到了椅子上休息,庭院中留有残余的白色光芒,掺合着月色一起投到夏目的书桌上,只是带着一些隐匿的遐想,双手成拳抵住下颌思考。

    如果她死了,他会伤心吗?

    思索着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在他心里分量竟是如此之大。

    以常规判断,应是立马否定,她与他是敌对关系,虽然他答应为她保密身份,为了偿还亏欠了她奋不顾身赴死的人情,但是,在这黑白分割明了的现世,是残酷的。黑与白不能混淆成一谈,他们之间引系了一条叫做仇恨的锁链,挣脱不开这种关系,所以,如果她死了,也算为父亲报仇了吧。

    但是,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胸膛里激荡,在诱引着他肯定,像是她安然赴死的时候他会奋不顾身奔下去,会撕心裂肺地去唤回那个名字,夹带了不必要的情感,那种因素,连他都说不清楚,好像她真的死去,他真的会理所应当地伤心。

    如果她死了,自己会不会伤心?

    不同的答案却不能回答一样的问题。

    ……

    浴室里的蒸汽在镜子上模糊地浮上一层水汽,简单地将冒着湿热之气的头发撩拨到脑后,身上单单穿了单薄的睡衣。从浴室走出,肌肤接触湿冷的空气时有些不适应地抖了几下,然后索性直接坐在电脑桌前,踌躇不定地盯着眼前拆出来的那张黑色的光盘看。

    只是普通的移动光盘,外壳是黑色,没有标记任何字符作为记号。

    踌躇了几下,手指慢慢移动,在笔记本电脑键盘的某个键上按下,然后把光碟读取进去。首先发出了嗡嗡的运作声,在光碟成功读取的空挡,凉子两手握成拳抵在下颌略作思索,而心里早已经激荡不断,这张光碟虽说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屏幕上弹出读取成功的字样,带有浴室温热的手指熟练地操纵着鼠标,点开光碟中的文件夹。嗯?疑虑闪过脑海一瞬,里面竟然只有一个文档,并且还未命名,眉心微蹙,在心中肯定要不要继续。

    但是犹豫只停留了一瞬间,鼠标马上就点了进去。

    打开了文档,标题用中号字体的黑体字写着几个字:记忆抽取和输入。这是什么奇怪的东西?研究报告?不过现在应该还没有抽取输入记忆的技术吧?这不会是唬人的吧?

    抱着一丝怀疑的思想,手指一动滑动滚轮往下看,剩下的内容就是凉子也无法意味,都是一些用枯燥权威的文字组合成的一大串科学性的句子,大概是研究报告之类的东西,凉子也懒得往下看,直接跳过这段内容,直到一条分界线把这个内容与以下句子隔开,而下面写着:词条撰写人:三枝绊生。

    三枝绊生?!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继续抱着疑惑往下看,出现诸如此类的句子,不再那么机械性,好像是隐藏在这份报告里的秘密:

    “或许是隐藏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既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不会害怕被看到。

    三枝绊生,今时年二十八,逻辑思维能力,语言编辑能力,数理化演算能力于二十岁达到顶尖水平,毕业于东都大学精神医学研究系,曾赴美留学两年,如今归来。二十岁曾向美国科学研究会提出记忆抽取输入研究,共提出十七次,共驳回十七次,并无真正得到批准实行研究。大概就是这样的介绍吧。

    于二十一岁初正式潜行与黑暗中进行理想的研究,这项研究我抱着极大的信心,所以不能放弃。即使是在阴暗的光线中凝望着‘作品’们,或者说,一样有血有肉,思维能力强大却无法控制自身的‘傀儡’们——

    各项能力达到顶尖,并具备有把一个简单易懂的名词解析为科学性词条的能力。或者说,连同我与‘他们’,都被引系在深渊的那个极端黑暗之中。

    零,全部都是零。这是他们所追求的目标,这是他们的主旨。

    不想撇清责任,所以选择让一时不经过周密思考的决定付出行动,或许这种决定真的不适合个人的真实,实验内容为:……”

    正准备看下去时,那段词条突然被急速删减,最后直接被强行关闭。屏幕骤然一黑,然后,眼中折射出一大串绿色的英文字符,凉子很快明白,有人从外界干扰控制强行破坏了光盘。

    果然这个光盘特别设定了电脑读取吗?可恶!看来被什么人发现了。

    但是,这段话到底想传达什么,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在秘密策划着什么,而且,这个实验非常可怕,那实验的主旨为:零,全部都是零。

    这句话镌刻在脑中良久,索性就不管电脑那一时的混乱,凉子清楚明白,这是组织的电脑,所以防御病毒系统非常强,外界不可能轻易就读取到自己登陆读取光盘的id,也不可能查到发出信源的地址。怀着这种谜团,受湿冷空气的影响,原本温热的右手已经发凉发白,然后,缓缓攥紧,

    电脑屏幕慢慢恢复,光碟自动弹出,凉子也不会再尝试读取,大概也已经读取不了了,而电脑页面也显示着:光盘不可读取。

    这种东西现在果然没用了啊。

    直接捏起这个光盘,然后,眼中不知贯穿着怎样的复杂,三枝绊生和本间朔的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巨大阴谋——两手都捏在光盘的边缘,盯着清一色的黑看了良久,两指才稍一用力。“嘎吱”折断了又薄又脆弱的光盘,再一次折成小份,直到认不清这是什么物件的时候,才扔进垃圾桶。

    还是毁掉比较好,毕竟这种东西留着是祸害。

    “零,全部都是零。”

    手犹犹豫豫地尝试拽过鼠标,然后点开搜索引擎,尝试搜索这个女人的名字,‘三枝绊生’,当这个名字随着光标的移动出现在搜索引擎上的时候,踌躇不定地用最方便的小指敲下回车。

    页面在跳转的同时,自己也有时间遐想思索,肯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嗯?三枝绊生,尽然有词条记载。

    再一次点开,然后口里封存酝酿着的温热随着双唇蠕动逐渐被解封:“三枝绊生,毕业于东都大学精神医学研究系,十八岁曾赴美留学,二十岁向美国科学研究会提出记忆抽取输入研究,均被驳回。”

    好像没什么不同——

    “之后再细细阅览三枝绊生所提出的研究报告时,美国科学研究会曾表示这的确有可研究性,并且成功率也会有日益升高的可能,经过精密研究推敲,并未真正实践,原因为实验太过危险,丧命率也未知,最后敲定:这个提议确实很新奇,曾一时轰动过一阵子,但是由于实验结果未能正确估算,所以实验并不能批准。但是研究会方面有意让三枝绊生作为研究员加入,之后找寻其人时,三枝绊生已经失去踪影。”页面的滑动,字符一点一点跳入视线时,有些怔然地,竟然手哆嗦了一阵子果断关掉界面。

    果然,这个女人大有来头,并且藏在她后面的东西,很可怕,和组织等同的黑暗——

    不过现在想来,夏目曾经说过在调查三枝绊生的房子时,发现几处泥泞的脚印,所以断定是自己的,但是——自己是在天晴的时候才来到那里的,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泥泞的脚印,如果说泥泞,就是在下雨的时候就已经在那里的——

    真理逐渐贯穿成一点,由此清晰推算——在自己来之前就已经有人隐匿在三枝绊生的宅子里。

    自己的踪影也被他们洞察得一清二楚。

    冰冷的指尖由于精神刹那的颤动而恍恍惚惚地并拢攥紧,在摇摇欲坠地颤动着心中的恐慌。电脑屏幕在闪着光芒,电脑发热地在窸窸窣窣地发出细微声响。空洞的眼神交汇到电脑已然恢复了的屏幕上,瞳孔中却在纠结着连自己都未知的内容,弱不禁窗外露出寒风的击磨的手指缓缓盖上笔记本电脑的屏幕,等那发热的细微声音缓缓消失,电脑进入休眠状态。

    打开水龙头,已经归附于冰冷的自来水冲洗着那罪恶的味道,镜子上的水蒸气已经慢慢消散,可以看清楚沐浴后那干净而清秀的面容,苦涩一笑,镜子里被浴室白色灯光所修饰的那张脸竟是那样显得苍凉憔悴。脑海里再一次贯穿那句话,全部都是零吗?——

    洗手台上忘记拿的电话屏幕亮起,然后是兀然地震动,那一串号码,其实很久都没有接到过了——

    按下接听键,她也知道自己想要报告什么了:“你不用废话了vermouth,你打过来正好,我正想和你说,我的身份暴露了——”

    直截了当,而电话那头吐气声却是良久,在戏谑地扯弄着未知的话语:“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和我开玩笑。”那一头字字咬得清晰,浓重的妧媚,语气轻柔却难以掩饰字里行间中暗藏的锋芒。

    “那个人是fbi的,不过,是个还没有认清现状的小子,而且,似乎对我还有犹豫。”凉子一手举着电话,一手无聊讽刺地用手指在镜子上勾勒着莫名的线条。

    这应该是她最想听到的情报吧——

    “最近fbi的老鼠活动得很频繁呢,啊拉真是让我们伤脑筋。”没有过多的情绪激动,相对缓和的话语,带着一丝的飘渺与捉摸不清,凉子实在也看不太透这个被烟雾缭绕的女人。

    “你最好能牵制住那个小子啊camus,说不定——”她故意制造字里行间的停顿,增加少有的悬疑性,语气平静飘渺到简直不存在,“我们可以从他身上挖到一些想知道的事情。”最后一句话凉子可以完全听得到她呼气的声音,清楚地感觉得到,通过电波传达出的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温度。

    剩下的,便只是挂掉电话的的声音。

    牵制吗——

    实在是很不想做的事情呢……

    手指接触着镜子里那个极力掩饰着胸膛中正汩汩流血的伤口而苍白的脸,如果此刻谁能够刨开她的胸膛,便可以看到,那个被机械的晶片所操控的心脏,以及,缺了一块,正在蜿蜒汩汩流转着的血液。手指往外一弹,盖上了手机翻盖。

    闭上干涩的眼睛,在一睁开,呈现在镜子里头的便是被罪恶所装点着的眼眸,恐怖地在流转着莫名的流光。疲乏感顿时占领摇摇欲坠的身体,犹豫吗,不太敢轻言这个词汇,本间朔却是曾有一瞬间的犹豫,在犹豫什么,还是已经料想到结局,所以把所有的希望都付托在一个赌身上,如果当时我没有把光盘藏起来,而是交给警方——

    不,不对,他那种人,怎么可能,绝对缜密的人。好像绝对了解同在相同程度里的人,或者说,不管做出怎样的决定,都是对他有利,或许他只是想把短短的词条内容透露给外界,或许说,他也是啊,也是与三枝绊生共存在一样的异次元黑暗中的人。

    镜子表面浮着的蒸汽已经被化开大块,而唯有镜子里,那一双暗蓝色的瞳孔,才是最模糊而看不透的。

    ——几天后——

    工作日的最后一天,第二天就是周末。

    此刻身着帝丹高校校服的男女却卖力地挤在商场熙攘的人群之中,少女孑然一身轻懒庸地帮忙提着少年的书包,而旁边正为手中大大小小的商品苦恼的少年转过一旁对旁边的少女吼着:“喂,能不能再帮忙拿点东西啊,我让你跟过来就是让你帮帮忙的啊。”

    以枪伤未愈为由,未免人看出蹊跷,所以这时凉子依旧休假中。

    人潮中自己挤过去都很麻烦,何况还提着大大小小的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我说你买这些要干什么?出远门?”凉子戏谑地调侃,伸了个懒腰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过了几天,关系舒缓了一些,夏目似乎也履行了承诺,此后除了两派敌对,两人还是做回平常。

    “这个啊,是有一个富人家的老爷突然寄信给我说要邀请我去参加聚会,但是在信中内容不断暗示了‘碘酒’这个词,或许是他们想隐藏什么不能直接说出来的,用淀粉和水可以隐藏字体,但是用碘酒就可以让淀粉变为蓝色,所以涂了一层碘酒之后,字体就显现出来了,大概是在明天,他们的车会来接我,到他们的宅子里去,详细内容到了之后再说。”夏目突然从袋子中抽出一大串发票,然后再喃喃自语,“所以我得去买一些生活用品啊——”

    “然后呢,你买了什么?——”凉子灵眸掠过一道狡黠的光,从在夏目手中摇摇欲坠固定不当的纸袋中,随意取出一个物件,然后细细打量抽出的哪本书籍,暗色的包装却异常精美,惊悚地用红色字体在书写着题目,嘲讽地扯弄着嘴角狡黠的弧度,“新名香保里最新的推理小说,原来你去过夜的同时还不忘带推理小说娱乐啊——”

    夏目停下在人潮中不断挤弄着的双脚,然后拖至旁边的一商场长椅边,把右手边印着不同的商品图案的纸袋放下,怨念地夺过在凉子嘲讽的目光下不断被翻看的书籍,塞进空了的一个纸袋中:“喂喂,别说的那么难听啊,说到底只是去帮忙看看那个说是有问题的初一小姐而已啊——”

    “初一小姐?你不是不知道他们要你去干什么吗?”干脆放弃对夏目的讽刺,转而把话题扶正。

    “是不知道啊,不过有提到过啦。”想要让疲乏的双腿得到缓解,干脆就坐在了被黄晕的光晕开一层柔和光束的,以明黄色为主调的长椅上,大致回想,“说是以前一个身体挺弱的小姐在失踪一个多月之后突然变得很奇怪,所以邀请我过去。”

    “奇怪的……女孩……”怀揣在胸膛中的不安分的心脏开始砰砰跳动,仿佛在对那几个敏感的词汇进行预警,犹豫了一阵子,黄晕的光芒切割成并不整齐的几块,落在凉子凝眸深处,如剪影一般的光束像是边缘被溶解开成一点复杂的光,“我也去吧!”十分果断作出决定甚至不管旁边人的猝然无措。

    “喂喂——我可没同意别那么快做决定!”夏目在怨念地抗议。

    “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现在我去买瓶水喝!”丝毫不理会,倾斜而颀长的身影被落日的余晖拉得很长,然后竟然完全不理会夏目地融在人潮中,连踪迹都看不到。

    “真是的……这家伙……”尽管避免了不再去想他们之间复杂的问题,但是还是避免不了勾勾绕绕的话题中所引发的遐想,两只手缠绕着在不断尝试解开心中复杂的谜团。总是这样,不经过思考就决定,连死都不怕的可怕的女人,稍微思考一下都不行吗——

    一只长满了茧子的粗黑的手指在悄悄地勾起被夏目遗弃到一旁的袋子——

    似乎是罪恶的小偷,在趁着夏目陷入遐想时下手,一边在观察着夏目复杂的神情,狡黠一笑,得手之后慢慢想利用人潮作遮挡。而夏目竟然浑然不觉——

    一只不同于那只粗黑的手的,细腻而又白皙的少女之手悄悄地戳着那个大叔的背后,警觉性地,敏感的神经绷起,那个偷走夏目东西的大叔猛然回首,便一眼就接触到那个被鸭舌帽遮住了大部分面容的少女,即使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也只能看到那少女被阳光镀了一层的下颌轮廓。

    极其微乎的距离,没有多做由于,只是在大叔的视线一接触到那轮廓时,少女的手指立刻便按住那粗糙的手腕,轻轻一个细微的力度,便足以听到那一声骨头碰撞的嘎吱声。

    “啊!”小偷不由得被痛觉激醒,叫声已经引来周遭众人,而在忙着被痛觉袭击得叫出声时,那莫名的少女已然勾起一个狡黠的弧度,趁着小偷因为痛感把手中的东西放下时,狠狠地将按住的那小偷的手腕向后一拽,仿佛是为了之后沉重的那一击而拉近距离,蓄足气力,在他表情惊悚并且惊惶地合不拢嘴时——

    另一只蓄满了气力的少女之手已经攥成一个有力的拳头,力度控制的刚刚好,并且将所有的力气汇至一点,狠狠砸向大叔瘦骨嶙峋的胸膛之上,穿破阳光与空气微小的阻力,在极其微乎其微的瞬间,仿佛在宣泄着,在审判着所谓的罪恶。

    小偷的面部表情随着瞬间的痛感而扭曲得厉害,而至今都没有看清楚少女被隐藏在阴霾之下的那张面容,至今只看到一寸不完整的轮廓,在嘲讽地扯弄着浅浅的弧度,只知道,在甘冽清新的动作以及附带着美感的笑颜之上,在附带着,讽刺而足以贯穿而刺痛人灵魂的神的审判。

    连喘息的机会都不剩,两人的面部表情截然不同,一点一点抵押着,却毫无违和感。

    击打在他的胸膛上,仿佛将所有的痛感都倾注在上面,两道因为那一拳的冲击力而极其快速移动的身影在众目睽睽之下掠过。被控制的极好的力度,贯穿着所谓罪恶,少女以极好的伸手,在锋芒被隐藏的一瞬间,在凝聚了可怕力量的拳头击打在毫无防备的小偷的胸膛上的那一刻,已经禁锢了一切的沉寂。

    只听到一阵细微的痛叫声,只看到被扬起的一地尘埃。

    因为力气而引系的冲击力,镜头仿佛一个个变慢,那一拳已经足以把一个人打落在地,可以听到衣料摩擦地板的刺刺声,扬起一地的风尘,而那瘦弱的身躯倒地并且停止摩擦地面的时候,周遭行人巧妙地让开一个道,在万籁俱寂时,所有的焦点都汇至小偷与少女身上。

    开始喧闹起来。

    而那个带着鸭舌帽的少女缓开了狡黠的笑颜,开始不将小偷装在视线中,半蹲下身子,开始一点一点收拾着因为刚才短暂的打斗而散落在地上的东西,重新帮夏目装入纸袋中,而被鸭舌帽挡住的一寸视线里,少女用余光可以瞟到,这些商品所属的主人在冷汗迭出以及其慌乱的阵脚,将所有支撑全部放在长椅之上,以及其惊愕的面部表情僵硬地将视线安放在少女身上。

    纯黑的鸭舌帽没有暴露出全部的面容,只听到那少女再用极其冷冽的声音在说着:“抱歉了,动作有点大,请你打电话报警可以吗……”得体的话语以及好听的声音,完全不符合刚才极其干练的身手,而手上在不停地收拾着散落在地的七七八八的东西。

    周遭甚至开始响起了赞许的掌声。

    而夏目却还是保持着神情呆滞的面容,【虽然说是这样,但有点不对劲吧……】没错,此刻侵袭在他身上的便是浓烈的性别错位感。

    被打落在地的大叔意识逐渐由模糊转为清醒,在众人的焦点挪移的那一刻,清晰了模糊许久的焦距,黝黑的手指抓扣地面想找到平衡的依靠而重新想冲出人群,一切蓄藏足的力气只为顷刻的疯狂。

    “发生什么事了?”从人群中刚刚挤进来的凉子手里还握着一瓶矿泉水,对刚刚的局面一无所知的同时,迎面视线就撞到了从地上重新站起的大叔在疯狂地撩开人群阻挡冲向自己——

    眼神狰狞的可怕,就在那股疯狂的力量要摩擦过来的时刻,众人的焦点都重新挪移到凉子身上时,而那在收拾东西的少女却只是怨念地‘切’了一声,正欲起身站起继续方才战斗。

    而接下来的那一刻足以再一次汇众人目光与凉子一身。

    十分自然地将手中妨碍行动的矿泉水扔过夏目那个方向,也不管夏目是否能够稳稳当当接住。而就当大叔疯狂地奔过来的时候。巧妙地绕过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身让开一个巧妙的空间,然后趁大叔恍惚的那一瞬间。

    一只腿轻巧而又快速地撤到大叔身前,找准时机,极其快速的动作,水准极高,在小偷恍惚的一瞬,立刻被横过来挡住行动的那一只腿撂倒差点直接连视线撞到地上,而在这时,似乎是懒庸地在作任何的多余的动作,淡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目光,像是俾睨着天下。

    随着动作让肩后束起的头发一起一伏,而一手在小偷即将要跌下的那一刻拧住小偷的手腕,又是嘎吱一声,在痛觉与惊惶充斥压抑在小偷的心中时,一个极其快速的,明明只是一直属于少女的手却那样有力量,蓄藏着所有麻烦似的想要快点解决的力量。

    随意地扇向那瘦得凸显出骨头的脸庞上,力度直接集中在一点,与少女不同,没有遏制住力量的爆发,也没有多余地控制,随着有力的那一掌以及异常锐利的指甲划过他的脸,他的意识都没有完全清醒。

    那一声清脆的响声贯彻着还残余着痛感的神经,以及锐利的指甲擦伤他的皮层,又一次带着重重的摩擦力落地,最后身躯停留在夏目所在的长椅的椅腿边缘,似乎被折磨得已经疲乏昏了过去,那份想要逃走的疯狂也已经消失殆尽。

    夏目依旧抱着一瓶恍惚中接住的矿泉水,怔然地,空洞的深蓝色瞳孔黯然无光。

    “格斗术不错啊。”而那少女最后把散落在地的物件放进纸袋中,缓缓地捏着鸭舌帽边缘,拉开麻烦的遮挡,最后的阴霾撤出少女的脸上,那失去了鸭舌帽束缚起的盘起的头发重新落下,落在肩后,由那被浅蓝色发带束起的亮丽黑发引系,将视线缓缓移到那少女的脸上。

    明丽而秀气的脸庞,而日光将最后一缕余晖眷顾在她的轮廓上,倾长而半透明,轮廓与线条堪称完美,似乎是上帝最得意的杰作,额前的黑色碎发由似有似无拂过的微风而一起一伏,略末松散。秀气的眉以极其自然的形态缓和开,如墨色倾注的远山黛,无论是颦颦或是无谓的释然,都不会锐减一丝一毫的美。

    镌刻着淡然以及青涩的两道好看的眉下,一对黑色的眸在贯穿着一个人最干净的真实,像是洗过的墨玉一般,在勾绕着这个年龄的纯真,浇凉了所有的尘嚣,囚禁着许多的纷扰。抿成一线极其委婉的弧度,由浅浅的一个弯度,逐渐扯开成一个最真实的角度。纵然是落日,纵然是空气,都在停滞了几秒钟,禁锢了喧扰,而释放了定格在这段时间的宁静,安然了时光搁浅着的伏笔。

    身着了一件主色调为黑色的t恤,还有一件快要过膝的牛仔四分裤,每一寸细腻的肌肤在日光的熏陶下都在适当婉然地释放着完美。两手置放在身后,空气中浮动的微微日光在呈半透明状,流转在黑眸之中,在凝眸深处的那一份婉然以及青涩都恰到好处,在斟旋着莫名的色彩。

    曳然停止了一瞬的时间。

    【竟然有两个同样可怕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被忽视了良久的夏目在怔然地翻腾着脑内思绪,心里在激荡哀叹着世事无情,继续把自己融在空气里。

    一个面对面的恰当距离。

    那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少女,仿若一张极其干净的纸张,不染世事地莞尔:“你好,我叫樱井冉幽。”

    ps:一定要看以下内容

    上面所出现的樱井冉幽为《柯南同人之雨雪心恋》中的主人公,在之前未凉已经和雨雪心恋的作者小幽串通好了(串通?!),要让彼此作品中的主人公互相客串在作品里,所以说呢,现在雨雪心恋里已经出现有未闻余生中的主人公啦,是我们两个人商量好的,共同合作,所以说不要误会。

    有兴趣可以去看看小幽的《柯南同人之雨雪心恋》

    (下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