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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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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我都不知道已经过去多久了,我已经融入了这种生活,那种黑暗的日子我过怕了,但是,我永远不能摆脱黑暗的宿命,永远都不能。

    ——节记

    幽暗的巷子里,从窗外可以看到有一个醉鬼提着啤酒瓶歪歪扭扭东倒西歪地行走着,暖黄色的路灯把黑夜装饰的很温暖,但是,黑夜始终却是冰冷的。

    在黑暗中,没有一点光亮的房间,凉子随意地靠在桌子旁,右手撩动着黑发,电话线轻轻碰着她的藕臂,她把电话听筒贴近耳朵,听着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camus,这段时间,你到底搞什么鬼?”她的声音柔和,却让人心中平添了几分恐惧。

    凉子不满地打了个哈欠,把肩头的秀发撩到背后:“vermouth,你是在说什么?”电话那头的vermouth冷笑一声,带着嗜血的味道:“你没有看电视上的新闻吗,今天报道过,昨天热带乐园发生爆炸案,你被牵涉了进去,还被一个小偷戏弄,最后被一个高中生小子占了便宜,你这样抛头露面,到底想干什么?”

    “放心放心。”凉子的语气显得沉稳许多,“我是以高中生仓木凉子的身份,而不是组织里的camus,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暴露组织。”vermouth带着几丝恼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现在新闻大肆播报这件事情,连那位先生都知道了,组织里拥有不败纪录的不败女王camus,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凉子听着她唠叨,头靠上了墙壁,右手紧紧抓着桌角:“放心,等这几天风头过了,不就行了吗。”凉子用手指轻轻挑弄着一缕秀发,夹着电话听筒。vermouth沉默了片刻,从电话里可以听得出她轻微的叹息声:“camus,那一天你跟我说帝丹高校还有一条尾巴没有清除,那么,现在呢。”

    凉子的瞳孔微微扩张,心也开始有了轻微的疼痛,眉心紧蹙,疲劳地按了一下太阳穴,想着接下来的说辞:“没事没事,我只是想,好好玩弄他一会儿,留他几天的时间。”vermouth轻轻吐了口气,话语中带着逼迫的味道:“真的?”

    凉子咬着下嘴唇,知道瞒不过vermouth,草草了事:“好了,现在是凌晨三点,我很累,你可以让我休息一下吗?”说着按着带有疼痛的鼻梁。刚想把电话听筒从耳边移开,却依稀可以听见vermouth别有深意地喃喃:“最好这样吧,camus,但是,请你记住,任何人都抵挡不住恋爱的魔法。”

    随后电话听筒里只留有残余的滴滴之声,凉子微微合上眼皮,睁开眼,又恢复之前的盛气凌人,对着嘀嘀作响的电话轻喃:“笨蛋,从我九岁的时候,就不知道什么是感情,什么是恋爱了,因为,我的所有所有,都由我的心在控制。”

    然后,按下电话听筒,背部摩擦着墙壁,所在墙角,【恋爱吗……啊!心又在痛了!】好疼!凉子抓挠着凌乱的发丝,水灵灵的眼睛在黑夜里失去了神采,狠狠咬着下唇,舌尖触到一滴粘稠的液体,可以尝到嘴唇上的血腥味。心,又在疼了,隔了将近八年。

    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翻来覆去的疼痛,按耐不住的心疼。第二天,凉子顶着黑眼圈,打着哈欠从后门溜走,避开正门口堵着的记者,溜到了毛利侦探事务所。

    早晨的空气异常清新,阳光被剪碎,投掷在侦探事务所的窗户上,还依稀能听到几声清脆的鸟鸣。毛利大叔坐在办公椅上看着早报,但还是转眼瞟着对面被记者堵着的凉子家门口,不满地嘟囔:“真是的,记者不去拍我这个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反而堵在一个高中生丫头的家门口!”

    园子坐在沙发上,头靠着沙发背,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书包被丢在一边,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双手摆在空中:“那有什么办法,自从那件爆炸案之后,凉子就一炮走红了啊!不仅被kid大人救了,还被夏目那家伙占了便宜。”

    对面坐着的凉子把书包放在身旁,从桌上捏了一片饼干,咯吱咯吱地啃了起来:“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样?”园子一脚蹬起,白日梦状态地双手合十,想入非非:“我要是能这样,做梦也会笑醒的诶,尤其是能被kid大人救。”

    凉子大力地啃了一口饼干:“那是你才对吧……”然后痛叫着扔下饼干,捏着嘴唇。园子见状,看着桌上的饼干:“没事吧,不会是你做梦的时候高兴得咬破了嘴唇吧。”凉子哈了口气,食指轻轻触碰着伤口:“才不是呢,只是单纯咬到了嘴唇而已,我又不是你。”

    “切。”园子抱着胸继续懒洋洋地趴着。【昨晚心疼的时候咬到嘴唇了啊……】凉子心里暗暗苦笑,拾起地上的饼干,扔进垃圾桶。“等等!”园子猛地直起腰板,“为什么kid大人会救你啊,凉子,你和kid大人是什么关系?!”

    “没有没有啦。”凉子汗颜着摆摆手,“没什么关系!我,我运气好吧。”凉子顿了顿,随意编制了个理由【我能说我们之前就认识的吗,我还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想到这里,凉子擦了擦冷汗。园子哭天喊地地抱怨着:“啊!为什么那天上摩天轮的不是我啊!我怎么没有撞上那样的好运!”

    “呵,呵。”凉子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个园子啊……凉子看了看表,嘟囔着问园子:“怎么小兰还没好啊!”“没事没事。”园子两手枕着脑袋,闭上双眼,“这几天为了你,我们都是早早就起来了,绕小路去的学校,所以,现在还有差不多四十五分钟呢。”园子瞟着手表。

    “来了来了!”小兰匆匆忙忙从三楼跑下来,打开侦探事务所的门,凉子瞄了一眼,小兰身着着夏季的短袖校服,下身还是一件蓝色短裙,额角布满了细腻的汗珠,头发披散在了肩头,手里拿了一片面包,“我们走吧!”

    树丛之间依稀传来似有似无的鸟鸣声,在这个略带暖意的早晨,这个无人经过的小道。

    园子单手把背包提在身后,小兰叼着一片面包,单肩背着书包,凉子则是面露担忧之色,双眼是不是挑了一下小兰那边的方向,紧了紧两手提着的书包。凉子略带歉疚地咽了咽唾沫:“实在对不起啊,都是我,才让你们那么早起来的。”

    “嗯?”小兰把口中的面包捏在手上,对凉子绽放了一个温馨的微笑,“没有啦,其实这么早起来也挺好的嘛,这里环境又好,也没人,偶尔走走这里也不错嘛,对吧园子。”小兰环顾四周的树木,手肘碰了一下园子。

    园子像是突然醒悟过来,笑着狠狠拍了一下凉子的背部:“对啊对啊,这里其实挺好的嘛,环境很优雅,而且,说什么对不起啊,我们都是朋友嘛!”

    “我怎么觉得你们像是在哄我呢?”凉子捂着嘴偷笑,戏谑的语气带着玩味。

    “才没有呢!”园子的暴脾气又来了,掐着腰对着凉子大叫。

    “就是就是,没有啊。”小兰也一边应声。

    小道上洋溢着三个女生的欢笑声。

    ……

    课堂,对于凉子永远是无聊到透顶的,上面的数学老师使劲浑身解数,在讲台上唾沫飞溅,手上的教鞭不是击打着黑板,昏昏欲睡的同学们一次一次地被这响亮的声音叫醒,然后继续昏昏沉沉,然后再次被叫醒,如此循环,了无趣味。

    【嗯……恋爱啊。】凉子被昨晚上vermouth的那句话纠缠了很久,眺望着窗外的操场,随后目光又留在了稿纸上,两手摇着脑袋,醒了醒神【我干嘛要想这个啊,恋爱什么的,我根本不可能好吧,可是,为什么vermouth会……】

    脑子里浮现了vermouth如抹了一层血一般红润的红唇贴近电话说的那句话:“任何人都抵挡不住恋爱的魔法……”【不行不行,不能想啊,不对,难道vermouth已经发现……】这不安的念头在凉子心中慢慢滋长,最后被凉子亲手掐灭【不对不对,不可能的,对,不可能。】

    定下神之后,凉子提起笔,望了一眼桌上的稿纸,右下角的地方反反复复圈绕着一个圆圈,纸都被磨破了。“仓木凉子!你上来解这道题!”数学老师发现了凉子的不对劲,手上的教鞭狠狠抽打了一下黑板,怒吼的声音吵醒了全班的同学。

    “是!”凉子条件反射地扔下笔,直起身板站起来。径直走上讲台,拿起粉笔,利索地在黑板上写着长长一道算式,心里又进行了思想斗争【要是vermouth真的生气了,这件事情报告了那位先生怎么办,小兰,园子,工藤,毛利大叔,甚至夏目都会被牵扯进去的……】

    黑板上黑白分明书着长长一道算式,解题思路很清晰,解得非常完美,可就是最后一笔勾勾绕绕了半天,然后跺着脚扔下粉笔,捂着脑袋:“不行啊!”数学老师怔了一怔,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终止了这场闹剧:“好了,你可以下去了。”老师扶了扶眼镜,镜片闪射着光芒,像是对凉子的不满。

    “哈哈哈!”台下一群看好戏的学生哄堂大笑。凉子羞涩得脸罩上了一层绯红,略带歉疚地垂下头,绞着衣角:“对不起,老师。”然后无视全班同学的目光,走下讲台,继续她的思想斗争。

    终于熬到了下课,凉子叹息着把头埋到了两臂之间,无奈地叹息。“你到底是怎么了啊?”夏目无视着凉子愤怒的表情,恬不知耻地问道。

    “你还说啊?!上次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呢。”凉子撅着嘴伸长了手掐着夏目的耳朵。“痛痛痛啊!”夏目扯开自己耳朵上凉子的手,“上次?上次不是我……反正不是我你就摔下去了诶?!”

    “你还说,我才不要你救呢!”

    “不要我救?我才懒得救你呢!”夏目扮着鬼脸。

    “你再说一遍!”凉子抓起了扫把,满教室追着夏目跑着。

    ……

    一边看热闹的园子用手绢擦了擦汗珠:“这两个人还真是无时无刻都能吵起来啊。”“就是就是。”小兰也怔住了,用力地点头应诺园子的话。

    黄昏的余韵投掷到教室的窗户上,又从窗户投上了靠窗座位的桌子上,留下斑驳的光影。“累死人了!”凉子扔下扫把,对着空无一人的教室。今天是她做值日,所以是最后一个走的。累趴趴地弓着腰,单手无力地提着书包,对着夕阳叹了口气,脸被夕阳映照得绯红:“今天真是糟糕啊!”

    无奈地走在街道上,腰板还是直不起来,不住地叹息着。“我跟你们说啊,今天的假面超人……”光彦走在路上,对着步美元太柯南三人头头是道地说着,除了柯南一人无奈地半月眼耸着肩,其他人无不在热切地讨论着假面超人。

    “诶,那不是凉子姐吗?”步美首先注意到了凉子,对着众人,“凉子姐!”说着蹦蹦跳跳地招着手。凉子愣了一愣,抬眼看了一眼向自己跑来的四个小鬼头。

    “诶,气色挺好的嘛柯南。”凉子有意无意地用书包撞了一下柯南。“托你的福。”柯南半月眼地标准三段式冷笑。“啊,对了!”元太小心翼翼地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卷纸,“我们正打算找凉子姐一起去寻宝呢!”

    “恩恩!”步美重重点了点头,用那充满期待的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望着凉子,“这张藏宝图是我们发现的哦,很旧是不是,可能是很久以前的诶,你看,上面还被画上了红叉叉!”步美指着元太摊开的藏宝图上画的一个模糊不清的红叉叉。

    “喂,工藤,这是怎么回事?”凉子笑着应付了众人,弯下身子,微微屈膝,手微微遮挡了一下,对着柯南的耳根低语。“啊,你说那个啊,那张纸是上次和他们去露营的时候,在山上一个草丛里捡到的,我看也就是十几年前扔在那里的东京旧地图,上面叉上了要去的目的地而已嘛,亏他们还当个宝一样。”柯南鄙夷地冷笑着,轻轻对着凉子喃喃。

    凉子直起腰板,面对着身下的七岁孩子们的欢笑声,总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目光渐渐放柔,水灵的眸子映上了前方的残阳,为这所喧嚣的城市留下最后的一丝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