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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见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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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袁琳早早叫醒袁术,今天要去拜见蔡邕,袁琳是早就知道了的,于是两女上前给袁术穿衣服打点,想想原来姜儿都是下人为她穿衣服,现在能跟个小媳妇似的,心中感动,忙抱过了亲一口。这真是好媳妇啊。

    收拾妥当,袁术叫人去传程昱李严过来。一并叫上纪灵高顺。这两人一并带去,见到高徒,蔡邕会“得意忘形”的,这样也能给他们取个好名字。

    片刻,人就到了,其他人都准备好了的,高顺纪灵虽然有点不知所措,但毕竟也算军人出身了,动作也很快嘛。再就是,公子安排的,肯定是好事嘛。

    正要走,屋外有人高呼公子,袁术听声音知道是郭嘉那小子,咦,不是要他好好照顾戏志才吗?怎么?

    袁术赶忙到屋外相迎,只见郭嘉后面一青年男子紧紧跟随,二十余岁的样子,尽管此人看上去不像重病之人,但袁术马上看到此人步履艰难,连忙叫高顺纪灵上前扶住:

    “这位先生想必就是戏志才先生了。”说完行礼。

    其实听旁人说过,袁术折节下交,没有官架子的事情,开始还有点不信,只到亲眼所见时,戏志才还真不敢相信。慌忙还礼:

    “草民一介布衣,何劳袁将军如此折节垂青。志才惶恐,若无以报答将军,毕生遗憾也。”

    “吾开设书院,就是重视寒门学子。先生之才,震撼寰宇,晚辈只想能与先生旦夕相处,公论春秋。”

    “固所愿也,将军选得如此人杰地灵之地,日后必定辉煌腾达。志才今后可就要叨扰了。”

    “吾欲救天下黎民百姓于水火中,还望先生多多指教。”

    “彼此彼此。将军之才,怕是旷古绝今。相互切磋罢。”

    晕死,这恭维的话,一来一去,怕是要说不完了。袁术决定打破这尴尬局面:

    “先生不谦虚咯,哪有自卖自夸的?”看到戏志才愕然,袁术接着道:“先生才说彼此彼此,再夸吾旷古绝今,此不是自夸自己也是旷古绝今么?”

    “将军急智,志才甘拜下风。”说完一起哈哈大笑。袁术上前虚请戏志才,然后对郭嘉道:

    “不是先就说好让志才先生养好病再带来么?吾会让你们单独见恩师的。”

    “不要责怪郭嘉。是志才之主意。对于吾等寒门,能一见当今文坛泰斗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情啊。此事让志才激动了许久,所以,志才才擅自做主,不要另外再走一趟了。”

    “呵呵,志才应该想错了。”袁术淫淫(这淫淫二字不是打错了噢)的一笑,看看愕然的戏志才:“此乃晚辈之私心,欲禁足先生也。让先生与一道,一同伺候恩师左右。还望志才兄不要悄悄逃跑?”

    “禁足?”“一同伺候?”“逃跑?”戏志才一下脑子里转不过弯弯了,这哪跟哪啊?这不是好事么?干嘛要逃跑啊?只怪这袁术太“口不择言”“用词不当”啊。当下把戏志才和其余五人唬得一愣一愣的,还听到袁术直呼“志才兄”,马上明白袁术的意思,大惊:

    “将军此言当真?”

    “当真!难道不怕被软禁终生?”

    “不怕,吾等一介布衣,一无所有,还怕什么?刀山火海吾接着便是!”说罢也哈哈大笑,顿时,五人云山雾罩的,不过在去的路上程昱也想通了。

    于是,袁术轻携戏志才之手,一同前往蔡邕的书院。听说蔡邕在后山晨练未归,袁术另众人在门外等候。

    “将军难道想要留下吾等一同跟随蔡大家学习耶?”

    “然也,不过人各有志,吾绝不勉强。郭嘉因求救于吾,所以暂时留下,先生与志才兄都是云游之人,本不是吾书院中人,带诸位拜见恩师,不过是恩师曾经说过,但又天下奇才,就要带去见见恩师。待稍后见过恩师,想走的话,吾送金一百,作为盘缠与众位。”

    嘶……众人吃惊:照这么说来,这六人在袁术眼中是天下奇才咯?这要不是先知的话就是……这短短几句交谈,就能看出自己的才能,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毕竟自己都还不一定知道自己有多少能耐啊。于是,众人皆把袁术当知音看。知遇之恩难道不报啊?再就是,要是能留在书院学习该多好?天下之书除去皇家就是蔡家了啊。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袁术把鸿都的书都抄来了。在就是,这里读书都是用的白纸啊,要不想留下才是傻子呢。刚才袁术还说要和戏志才一同侍奉恩师,难道……众人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静静的候了半个时辰,期间各自有各自的算盘,不知不觉的时间就过去了,一会蔡邕回来,张既出来叫袁术等人进去。

    进得里面,就见黄叙和庞德嬉闹打斗,见到袁术,慌忙行礼,袁术还礼:

    “要闹出去闹去,这样先生怎么休息?”

    “啊!…可益德弟弟闹起来还厉害些啊。昨天险些砸了先生的书案……”

    “一群祸精。”

    “吾等是祸精,公子可就是祸精首领了啊。”

    “你们……一群混蛋。”袁术无语,这都是自己带坏的样吗?

    “公子,元叹在这里,还能镇得住这两头驴子。现在没人管得住啊。”张既遗憾道。

    袁术有些无语,这自己又能怎么办啊?去哪里找个能镇得住他们的人啊?要论打架,庞德张飞都不是善茬啊。

    “将军,要镇住此二人不难。”一旁程昱悄悄道。

    袁术急视程昱,一脸的急切求教的样子,

    “此二人性格爽直,必定能会快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此间二人皆是武学之才,只要不让其习武,就会乖乖听话的。”

    “哦,就这么简单?”

    “嗯,似乎此二人好像对将军还有些敬畏。若是……”袁术明白了。

    这时蔡邕出来了,见到袁术等人:

    “咦,听贾先生言,书院收得不少奇才,老东西不信,还请术儿带来一观?”

    “是,恩师。”说着,袁术将众人一一引荐:

    “程昱,字仲德。东郡东阿。永和六年人。李严,南阳人。熹平元年。郭嘉,颍川阳翟人。建宁三年人。戏志才,颍川人……”这时袁术才想起自己忘记问戏志才的年纪了……早知道这样,应该填个履历表的……

    “程昱(李严)(郭嘉)(志才)拜见蔡先生。”

    “嗯,吾相信术儿的眼光不会差的,进来的人必有过人之处。那谁来为吾解释论语啊?”

    众人面面相觑,袁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到底是太难还是太容易啊?怎么众人都不说话啊?

    儒学论语不过是一块敲门砖,只要是正常学子都要会解,不过,袁术所学的只有初中是学过的几则论语,别说解,就是背也背不上来啊?立即不说话了,枪打出头鸟啊,这会还能多话吗?想到这里,袁术看向其余人。只见程昱上前道:

    “东郡程昱拜见蔡大师,敢问先生,是全部解释还是其中一段或一句呢?”

    “嗯,先背先进篇二十六段,再解释: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

    “喏。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唯赤则非邦也与?”“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

    一会背完了,袁术感觉就像听天书一般。可程昱背完再解释一番,随后再解释蔡邕提出的问题。最后听得蔡邕满意得只摸胡须。

    接着又听程昱道:“《论语》一书之侧重点,就在于塑造具有理想人格的君子,培养治国安邦平天下的志士仁人。”简短的评论了论语一书的中心意思。

    袁术有些吃惊,丫的,这意味着这论语一书对于程昱来说算是读通了。

    “嗯,不错!”蔡邕点点头:“不知这位程先生最近所修何家耶?”

    “法家,韩非子!最近在中院阅读商君书。”程昱不亢不卑道。

    随后,蔡邕又跟程昱讨论法家思想,看得袁术等人大为吃惊,要知道,就学术观点而言,法家重视法律,而反对儒家的“礼”。 跟儒家基本是对立的观点。甚至于程昱还列举商鞅、慎到、申不害等人讲述法家的思想。

    又是个把时辰,袁术感到昏昏欲睡了。可惜这是非常时期,袁术只好一次次掐大腿,不让自己睡去。

    随后轮到戏志才,戏志才的学术侧重于道家学派,也开始对墨家有些研究了。尤其是荀子的思想领悟得比较透彻。于是蔡邕跟戏志才一同探讨荀子的思想,一个个寓言故事,听得袁术有点着迷了,道家的书真好学啊。

    完了,戏志才总结道:“庄子文字的**恣肆,意象的雄浑飞越,想象的奇特丰富,情致的滋润旷达,给人以超凡脱俗与崇高美妙的感受。还想请教先生墨家的问题……”

    “这方面的问题不要问老夫。问袁公路吧。有时吾还真觉得这孩子到底是学的儒家还是墨家?”

    “啊,这……”随后转向袁术,“还请公子不吝赐教。”

    听得正入神的袁术背蔡邕一重磅炸弹炸醒,老家伙居然踢皮球:“吾亦知之不甚详细,日后若有暇,当与志才一同参详。”袁术清醒过来的急智确实不一般,要是贾诩在,绝对又会这样夸赞袁术了,果然戏志才当作是袁术谦虚的一种表达方式。

    袁术以前看穿越小说知道一些墨家的典故,这时代的墨家创立了以几何学、物理学、光学为突出成就的一整套科学理论。墨子关于物理学的研究涉及到力学、光学、声学等分支。要是以后加入算数的话,那岂不是……

    接着是郭嘉,这小子真是语不惊人誓不休啊:

    “小子不才,学不懂诸位所言的儒家,希望夫子能教导小子学习兵家。多日来,小子在书院中常读兵家文献。还请夫子指教。”

    蔡邕眼睛亮一下,眉毛动了动,看看眼前的小孩:

    “呵呵呵,兵家?那你治经何典啊?”

    “小子在阅读三略。愿将上略背诵,请夫子指教。”

    说着开始背诵《三略》,这时一个奇怪的情形出现了:开始蔡邕很平淡的听着,不一会眼睛里流露出诧异的光芒,接着,忙不迭在一堆书卷中找出一本书翻看仔细对照,一会看看书,一会看看郭嘉……

    袁术马上知道怎么回事了,三略是袁术上辈子的藏书之一,上略是全书的精华部分,有2100字左右,在这个推崇儒家思想的时代,一介寒门学子能将一本兵家著作背诵出来,那不是太诡异了么?难怪蔡邕急忙看书,说不定蔡邕自己都背不出来呢。

    待到郭嘉背完,蔡邕大惊:

    “吾从来不信寒门学子会有如此惊世骇俗之才,今日所见,令伯喈汗颜。实不相瞒,吾所修专于儒家道家,然墨家只是有所涉猎,至于兵家只是略观一二也。说道指教,怕是还不如眼前小童。”随后对郭嘉道:

    “年前袁公路所作兵书一本,三十五计,吾略观之,计计皆是神出鬼没之计,郭嘉想学,当向袁公路学习。”

    晕,我每天“日理万机”啊?要是我自己能教,还引到这里来做什么?连忙谦虚了一下:

    “皆是上古仙人所作,本有三十六计,还是吾记得不全,所得才三十五。日后有暇,当与众人推演。”

    “袁小子何时谦虚起来?文和曾对吾言,公子曾欲将孙子兵法与三十五计进行推演。难不成文和诈吾?”

    一句话说的袁术张嘴结舌,这总不能说贾诩在骗他吧?只得默认了。

    郭嘉又对袁术行礼:“日后定当求教将军。”

    袁术无语,你都是鬼才了,还求教我,那我以后不就要出丑么?

    下面轮到李严,也跟蔡邕讨论了一会学习儒家的理论,蔡邕感觉不错,能力不在张既之下。

    最后,蔡邕询问众人是否想留下,四人皆有想留的想法了,都表示希望在书院中学习。

    “那好,日后郭嘉,李严,戏志才来吾院中读书。仲德与吾年纪相仿,些许俗礼就免了吧,跟文和一样,常来叙叙就行了。”

    咦,没有要程昱做学生啊。额,看起来程昱好像比贾诩还要年长一些的。于是产生了要程昱去宛城代县令的想法。毕竟贾诩还是很忙的。不过要等到四人跟袁术同心同德了才行。

    于是,郭嘉,李严,戏志才当场就行拜师礼。再对袁术行拜兄长礼仪。

    这时蔡邕见袁术身后两人还一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颇为恭敬有礼。蔡邕大惊,这一站就是几个时辰啊,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于是问道:

    “术儿身后二位壮士和是术儿的侍卫?难道为师会欺负术儿不成?”

    晕,袁术暴汗,这老家伙真能掰啊……连忙道:

    “此吾兄弟二人,已到及冠之年,想请恩师赐字。”

    蔡邕也不侨情,天下人不都希望有大儒赐个有学问些的字么?要不是看在袁术的面上,蔡邕才不会去理睬这些事呢。不过此时蔡邕也认真对待,仔细询问两人的情况和思维意思等方面,最后给纪灵取字“公成”给高顺取字“公义”。两人学问一般:都认为:公是袁术的字的一部分,这就说明蔡邕都把他们做袁术的兄弟看了。这么一来,大喜而拜。

    这时蔡邕的心情极好,收的三个得意门生,尤其一个鬼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