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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番外:终结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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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25日,圣诞节的那天,JohnWatson在SherlockHolmes的怀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Sherlock把John抱到了床上,看着他坐了一宿。

    第二天天色拂晓时分,Doctor的身影没有半点预兆出现在John的床头。他看了一眼紧闭双眼的John,叹了一口气,唇角扯起一个弧度,然后他邀请Sherlock:“和我一起去时空旅行?”

    “Areason.”Sherlcok面无表情的说,甚至连头也没有抬起过。

    “Tochangethepast.”Doctor回答。

    Sherlock站起身,灰绿色的、死寂一晚的眸子闪现了第一抹光亮。

    五分钟后,一个小小的警盒消失在了2013年的伦敦。

    ……

    Tardis的蓝色门扉半开着,Sherlock倚在门框之上,面无表情地眺望着从未曾想过会看到的景致。

    宇宙中是从一而终的墨蓝色,一颗颗星体不知疲倦地绕着既定的轨道运转着,犹如上好的丝绸缎子上点缀着点点的花色。

    “给。”Doctor走到卷发男人身边,递给他一杯洗金色的液体。

    Sherlock接过杯子,目光凝聚在液体上:“这是什么?”

    “Drelsty星的特产,一种名叫‘金色梦幻’的酒,喝喝看。”Doctor举了举杯,当下灌下去一口。

    “金色梦幻……”Sherlock灰绿色的眸子有些失神,怔怔地看着宛若凝滞在时间中的洗金色液体。他记得有一个小个子男人,他爱的人,JohnWatson的头发也是这个颜色。

    Doctor说,想要改变过去,只能通过影响平行世界的“SherlockHolmes”改变“JohnWatson”的命运,才有可能影响到这个宇宙,进而改变他的过去,找回他的JohnWatson.

    然而,他们已经在宇宙漂流中度过了3年光阴,还没有找到破解这个宇宙、通向平行世界的路。

    Doctor叹了一口气:“又想起John了?”

    他看着这墨蓝墨蓝的真空,眼底也泛出怅惘之色,似乎也如同卷发男人一般,想起了某个特殊的人。

    “从来没有忘记过。”

    Sherlock举起杯子,将杯中的“金色梦幻”一饮而尽。苦涩的液体滑入喉咙,泛起一阵阵的酸楚,就像他的过往,就像他与John的点点滴滴。

    ……

    John猛地睁开双眼。

    白、金、绿、橙、紫……大片大片的刺眼的光亮扑面而来,他忍不住用手遮挡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完全适应过来。

    下一刻,他看见雪白的天花板、明镜的窗户、微醺的晨光,鼻翼甚至还缠绕着若有若无的清晨草木的清香,这些无一不再提醒他所处环境的真实性。

    只是,为什么心底还隐隐约约萦绕着难过呢?

    是因为那个梦吗?因为梦里失去他的Sherlock如此悲伤,如此的……寂寞吗?

    “做噩梦了?”平稳熟悉的声音拉回John的怔忡。

    小个子男人一回头,他的好室友标志性的卷发和长脸便映入眼帘,一下子就冲淡了自梦中携带而来的悲伤。

    “Well,也不算是噩梦。”John欲言又止。

    Sherlock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

    “我梦到了你,也梦到了我自己……呃,已经死了的我。”John犹豫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词语,“我死在圣诞节,然后你应了Doctor的邀请进行时间旅行,妄图改变过去。”

    说到这,小个子男人不由地看向咨询侦探,然后他在那双被晨光染得有些透明的眸子里找到了一些隐晦的东西。他顿了顿,最终还是加上了一句话:“你看上去很悲伤。”

    “Youlooksadwhenyouthinkhecan'tseeyou.”

    Sherlock忽然想起Molly曾对他说过的话来,原本微微翘起的唇角一僵,高高的颧骨滑过一丝莫名的光亮。

    半晌之后,卷发男人平静的声音:“这是事实。”

    “事实?你是说我们遇见过的未来的Sherlock?”

    “Obviously.”Sherlock的脸上堆叠出灿烂的笑容,“他的亲身经历。我改变了未来,‘那个未来’不复存在,只能以梦境的形式出现在我们身上。这毫无疑问。”

    John反问:“我们的身上?你也做过这个梦?”

    卷发男人微微一笑,视线落在身侧的小个子男人身上:不,不仅仅是这个梦。大片大片的记忆,作为“当事人”,他几乎以梦的形式全盘“继承”了未来的Sherlock的记忆,——John死后四处旅行的记忆。

    John看着Sherlock,随即像是醒悟了什么,脸上露出似悲似喜的表情。他伸出双手,紧紧地拥抱住了身边的男人:“我在这里。”

    Sherlock迟疑了一下,终于也紧紧地揽住了John。

    “至少我们现在很幸福。”John笑出声,试图用笨拙的语言安慰Sherlock,“Sam和Dean也算修成了正果,呃,虽然在不同的世界。”

    “时之终结”之后,Doctor利用之前抢到的一丝先机重生成了1869年他们看到的那个Doctor。

    后来,应Sam的请求,Doctor借他的恶魔之力,将他加载进了装有Dean的游戏机中。透过游戏机的屏幕,John能清楚地看到两人生活得很幸福,即便是虚拟的世界。

    至于Doctor,由于Master被锁进“时间之泡”,一生都很难遇到Master几次。

    然而,只要活着,只要不断旅行,总归有见面的机会。

    “嗯。”Sherlock将头搁在John脑袋上,低低地应了一声。

    双手收紧,就像拥抱住了整个世界。

    沉默了一会儿,John建议:“再睡一会儿?”

    “睡觉很无聊。”

    小个子男人感受到脑袋上声腔的震动,后知后觉地想起卷发男人眼底淡淡的黑眼圈:“等等,你刚刚是不是一直没睡?

    John听见他的好室友发出轻哼一声,算作应答。

    “噢该死的!”John将Sherlock推开,怒目圆睁居高临下瞪着卷发男人,“见鬼的Sherlock你还不赶紧睡觉!”

    “我说了,睡觉很无聊。”Sherlock不自觉地撅了嘴,过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坏笑着仰视着John,目光亮晶晶的,“除非你让我做那个实验。”

    腾地一下,John的脸瞬间就红了。

    Sherlock说的实验,题目是《论一个正常男人最短能在几分钟内达到高·潮》。——也只有该死的SherlockHolmes会在做·爱的时候想着计时获取实验数据!

    犹豫了一下,John还是妥协了:“一次!”

    “三次!”Sherlock的眼睛更亮了。

    “最多两次!”John咬牙切齿地再次妥协。

    “好吧,两次就两次。”

    “真希望上帝收了你这个混蛋!”看着Sherlcok苍白英俊的脸上露出的得意洋洋的笑容,John心底只有一个念头:我一定会杀了他!总有一天!看在上帝的份上!

    “噢,得了吧,上帝那可没有JohnWatson。失去了我的博客写手,我会迷失在时空里的。”

    “仅仅只是博客写手?”

    卷发男人没有回答。

    John疑惑地抬头,一张俊脸在他眼前放大、再放大,直到他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

    “Sherlock,你这个…唔!”

    下一秒,温热的唇瓣倾覆下来,紧紧贴上John的唇,严丝合缝地占有了他。

    他占据他的世界,他在他的城里沦陷。

    他不懂他频发的凡人感情,他没有他的高能反社会。

    ——“That'sokay,theEastWindtakesusallintheend.”

    作者有话要说:从10月末尾写到2月末尾,整整4个月,故事写到这里也就完结了。数据很冷,能坚持到现在全是因为对Sherlock的欢喜。因为欢喜,所以沉沦;因为沉沦,所以蠢蠢欲动。终于,我写完了,这一场盛宴也就完结了,谢谢大家的一路支持。么么哒,愿每个人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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