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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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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九剑共有九式:总决式、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气式。今天我们先来学习总决式,独孤九剑的三百六十种变化,皆以此为基础演变而来,徒儿需用心记住: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绝情谷庄子一侧的空旷草地,独孤求败和公孙止席地而坐,独孤求败款款而谈,公孙止认真聆听。

    公孙止上午初听他新拜师傅的大名,惊的下巴都快落到了地上,独孤求败——武林传奇人物,竟然能被他有幸碰到,还拜了师傅,公孙止既是吃惊又是高兴。

    关于独孤求败,其实他也不甚了解,只是前世幼时从他的师傅丘处机那里听他提到过几次这么一个人物。虽然丘处机提到的次数不多,可每次提到这个名字时都是一脸的崇拜,说听他师傅王重阳说过此人乃真正的剑道大师,每每感慨生不逢时无缘见到,给公孙止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他还以为这传说中的武林传奇人物已经死了呢,没想到竟然还活着!不过这老头既然是比王重阳还大一辈的人,那他到底多少岁了啊?公孙止看着独孤求败白发白须,脸上却是如同半百的人般,暗暗猜测难道独孤九剑是否能使人返老还童。

    “啪”独孤求败打了一下对面明显心不在焉徒弟的脑袋,“认真点,集中精神。”

    公孙止摸了摸被打疼的脑袋,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没有过被打头的经历,上辈子他是高高在上的小王爷,自是不敢有人打他,他的父王也很疼他更是舍不得打他,这辈子作为公孙止,他也是绝情谷老大,没人敢打,所以这种经历对现在的公孙止来说很是新奇。

    既有点委屈又有点感动,公孙止揉几下脑袋,瞪向对面的老头,“师傅,我有认真听。”

    “那你说说,我讲到哪里了?”独孤求败捋着胡须,眯眼看公孙止。

    “讲到破刀式,以破解单刀、双刀、柳叶刀、鬼头刀、大砍刀、斩马刀种种刀法,讲究以轻御重,以快制慢。”公孙止摸着脑袋回忆,他前世就聪明,虽不能说过目不忘也差的j□j不离十,而重生的公孙止也比之他也不差,所以基本听一遍就能记住,尤其是这公孙止本就从小研习武学,对武功理解自然是又快又准。

    独孤求败听公孙止说的分毫不差,连连点头,遂又继续为他细细讲解独孤九剑的招式。

    为了教公孙止武功,独孤求败带着神雕在绝情谷住了下来,除却第一日讲解了大半天的招式,第二日开始独孤求败开始从第一式开始教授起来。

    师徒二人,一个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根骨奇佳、玉树临风的徒弟,教的很是得意,一个机缘巧合重生遇上武林传奇,学的很是快意,两人一教一习均是沉迷其中。

    如此过去数月,公孙止在独孤求败的指导下进步神速。

    “独孤九剑共九式五剑,五剑包括利剑、软剑、重剑、木剑和最后的无剑。徒儿的利剑已经习得不错,接下来是软剑和重剑,这两样与你应该没有难度,你之前所使的金刀黑剑就属于重剑和软剑。”独孤求败看着手持利剑走过来的公孙止,面露笑意。

    “是,师傅。”公孙止听的独孤求败如此说,心情大好。

    “咕……”独孤求败正准备开始解说软剑和重剑的剑式要领,一抹巨大的黑影从高空急速落下,那下弯成狰狞弧度的尖嘴毫不留情的啄向公孙止。

    公孙止反应也不慢,在看到地上的巨大阴影的瞬间就迅速朝旁边一个翻滚,避过了神雕的攻击,那神雕一击未得逞,落地后再次张开翅膀向公孙止攻去,公孙止不急不慢的握紧手中的利剑,迎了上去。

    “臭雕,又搞偷袭?你烦不烦啊!”打斗中公孙止边沉着应战边揶揄,他知道这神雕听得懂。

    神雕听了公孙止的话,“咕……”不服气似的叫了一声,攻势愈加凌厉。

    独孤求败在一旁看着一人一雕几日一次的例行斗法,哑然失笑,这神雕虽是畜生却早已通得人性,且它心高气傲最不服输,上次被他这徒儿打败一次就记仇了,每隔几日就必定要来找找茬,不过这样也好,这神雕最是熟悉他的独孤九剑,作为他徒儿的练习对手最好不过,所以孤独求败从未制止。

    几个回合下来,公孙止因为孤独九剑尚未学完,且也还不熟练,而独孤求败又要求只能用独孤九剑对战,所以此次比试结果是公孙止战败。

    “咕……”神雕厚实的翅膀抵在公孙止的脖颈上,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显然很是得意。

    公孙止看着神雕黄色大眼嘴角抽搐,拍掉神雕的翅膀,他不在意的捡起被打掉的利剑,“得意什么?我这才学多久?有本事等我学完再来试试?”

    这小气吧啦的神雕,摆明了是欺负他还没学成嘛!公孙止表面故作不在乎,其实内心还是有点郁闷,连着几次都是他战败,即使是因为他没学成师傅又不准他用其他招式,他还是不爽。嘴上说着不在意的话,公孙止在心里盘算,怎么欺负回去。

    刚想着,机会就来了,公孙止远远的见梅香提着两只死掉的兔子过来,美目一转,笑着对独孤求败道:“师傅,今天我们来烤兔子吃吧,我知道一种烤法烤出来的肉是外脆里嫩,可好吃了。”

    独孤求败看着公孙止跃跃欲试的样子,捋了捋胡须没有说话,那旁边的神雕听了却是“咕……咕……”急切的叫了起来。

    “既然雕兄也喜欢,那我就就去烤了,师傅和雕兄稍等。”公孙止说着接过梅香手里的两只兔子去了厨房。

    自从独孤求败带着神雕住进了绝情谷,这一老一兽的衣食住行就是绝情谷包办,老头好解决,跟着公孙止一起吃住就对了,那神雕却是要谷中弟子每天去打猎,每天都要吃新鲜的小动物,好在绝情谷内外小动物众多。

    “谷主,我帮你。”梅香不理解公孙止的热情,只能由着他去。

    一个时辰后,公孙止拿出了两只香喷喷的烤兔子,他和独孤求败一人半只分食,另一只给了那嘴馋的神雕。

    “嘎……嘎……嘎……”神雕吃下一半,突然发出诡异的长啸,然后就突然扑腾着翅膀飞向了远处瀑布下的水潭。

    “雕兄这是怎么了?”独孤求败有些费解,公孙止看着那神雕站在水潭边上,把整个儿头都扎进去,半晌,出来透透气再扎进去,掩嘴闷笑。

    一整碗的辣椒粉,辣不死你!公孙止拼命忍笑,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兴许是渴了。”

    旁边的梅香在独孤求败和公孙止背后,为神雕鞠上一把同情的泪水。

    此后十天,没有神雕的偷袭,公孙止练功练的颇为惬意,当然,如果没有十天后神雕更为迅猛的偷袭,他应该会更加惬意。

    绝情谷地理位置特殊,四季如春,一年四季绿意盎然,五颜六色的情花常年绽放,呆在谷中不觉时间的流逝,就在独孤求败用心教公孙止认真学,神雕时不时偷袭,时不时被恶整的打打闹闹日子中,转眼过去一年。

    “利剑无意、软剑无常、重剑无锋、木剑无俦、无剑无招。独孤九剑的最高境界便是手中无剑、心中无剑。”老头站在绝壁的大石上,看着公孙止赤手演练,一招一式看不出任何的轨迹,似乎有招又似无招,偶尔击出的气剑在周围的石头上留下痕迹,欣慰的点了点头。

    这公孙止的聪颖超乎他的想象,再加上自身武功底子就好,竟然仅用一年时间就大致掌握了他独孤九剑的奥义,虽说还不十分娴熟,但也已只需时间的沉淀。他已经可以想象,再过两年,这个年轻人就会成为站立在武林顶点,能与他畅快一战的人。每次想到这里,独孤求败就有些热血沸腾,多少年了,他终于再次找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

    “师傅,手中本来就没剑了,心中要是还没剑,我还怎么出剑呢?”公孙止听着不太对劲,停下动作,走到独孤求败的面前,皱眉问道。

    独孤求败看着面前玉树临风、儒雅俊美的徒弟,拍了一下他的头,“笨啊,要意会,意会!无剑的意思是心中不存杀念,仁慈的对待敌人。”

    他才不会承认他是羡慕嫉妒恨了,长的这么帅,这么年轻就能练成这么高深的武学,哎,要是当年他也这般年轻就能达到现在的成就,那他也不会一直单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