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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久荒之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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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翠柳在屏风后打好温水,白皙如玉的手指儿便往周少铭胸前攀去,准备伺候他沐浴更衣。她是八岁上被买来周府的,那时候周少铭才四岁,如今已经长成个沉敛而深邃的俊美少年,她虽比他年长四岁,他的个子却已经与她差不多高。

    正是那青春少女的年纪,胸脯鼓鼓的,发育得十分好,日日这样近的伺候,眼看着少年的身体一日不同于一日,那心里头难免开始怀-春,盼望得了他的宠幸,好做个房内之人。

    阿珂倚在书案上,便看到翠柳时不时用胳膊肘儿碰碰周少铭,又整个身子贴上去替他解后头的腰带,两人越靠越近,不由忿忿地撇了撇小嘴。

    “少爷今日怎的身上许多尘土,可是在山间磕着了么~”翠柳解下周少铭腰间玉带,嫩指儿便要往他内层的白衣上挑去。

    女香绵绵,如同虫儿在爬,痒丝丝。

    “嘶——”周少铭忍不住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痛吟。想起白日里寻那武僧挑战留下的伤口,那是断不能被人发现的,便将翠柳小手握住:“姐姐稍等。”

    翠柳抚在他光滑肌肤上的手便是一顿,抬起头来,看到少年凤眸濯濯生辉,心里头思春,娇俏的脸儿越发羞红一片:“少爷……”

    以为那事儿今夜将至,声音柔-媚得酥酥无魂。拽着周少铭的袖口,羞赧扫了眼阿珂:“有人呐~”

    阿珂很识相,斜了二人一眼,把手中书籍往桌上一拍:“哼,贫僧出去。”

    步子一挪一挪,那一身白色中衣宽宽松松,被风儿吹得荡来荡去。

    真无耻,脑袋里整日个想些歪门邪道,还好意思自称贫僧?

    周少铭好气又好笑。早就发现她一晚上鬼鬼祟祟,却偏还要装模作样拿着他的书翻看,看了又看不懂,书都拿倒了。

    转头对着翠柳道:“我的意思是,这两日姐姐先歇着吧。”

    翠柳愕然,忽从云端跌落。然而见少爷眼中清澈,并没有春水涟漪,只得绞着帕子落寞离开。出门前看了阿珂一眼,眼中意味不明。

    阿珂都走到门边了,就听后面传来一句:“那小孩,你过来帮我涂药。”

    阿珂假装没听见。

    周少铭又在后头沉声道:“那么你今夜便睡在门口罢,顺便帮我将翠柳叫回来。”

    阿珂便顿了足:“才不去,是你祖母让我住在你屋子里的!”

    气哼哼回头,那少年早已褪去衣衫,赤果果地跨进了水里。满头乌发散在袅袅水波之上,雾气迷蒙中那精致侧脸实在好看的不知形容,她的步子便又忍不住地移了过去。

    阿珂阿珂,你实在是没节操。

    ……

    水温恰到好处,水里头应是加了药草,闻之清香,且放松身体。

    阿珂垫着脚尖,将药水重重拍在周少铭宽宽的肩背上。

    痛得少年连连倒吸冷气,回头怒瞪她:“再故意如此,休怪本少爷将你扔出去!”

    他凶人的时候双眸深邃凛然,总是比平常更要好看。阿珂哽了哽喉咙,执拗道:“周少铭,你是不是已经和女人睡过觉了?”

    “……”

    周少铭俊颜青红变幻,气得再不肯理她。难怪一晚上频频偷窥翠柳……个小淫-僧,小小年纪便这般贪思女-色,简直无可救药!

    便取过棉巾将发丝擦净,从水里头豁然站了起来:“待我伤口痊愈,立刻给本少爷滚去别的房间睡觉!”

    这么生气,看样子是没有啊。

    阿珂心中稍安,嘴角使劲捺下笑弧。见周少铭从水中出来,赶紧擦着手儿后退。

    然而躲闪间双手忽然触到一只长物,那长物分明触摸时还是软的,手过之处却瞬间硬-大起来,吓得她以为捞到一只长蛇,一掌便朝它劈了过去。

    “唔——”周少铭只觉下复一瞬如电火击过,痛得他龇牙,恨恨凝着阿珂:“你……恶童,你做什么要这样打它!”

    阿珂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那大蛇原来长在少年胯-间,青-筋-红-柱,龙o头如o龟,竟比她的一掌还长。惊愕得眉头深深凝了起来:“啊……是你、你的……”

    “我的什么?……休要给我装糊涂!”周少铭又痛又怒,深邃眸子里怒意似要将她穿透。然而瞅着她惊愕模样,明明都是男儿,该有的同样都有,如何她却娇憨得如同一个闺中女儿?

    不知为何他的下-腹便反而腾起一股陌生热火,说又说不出,抑又抑不下去,更加难受极了。

    阿珂可不知他的挣扎,指缝中悄悄又瞥了一眼,该死,竟然还在长大!

    她四岁时曾见过李燕何的,软绵绵可爱极了,哪里似眼前这个可怖又罪恶?这会儿才恍然周少铭其实已经是个大人了,然而看着自己瘪瘪的身子,忽然无比的沮丧起来……还以为下了山从此就与他近了,其实还是那么的远……更远了,那个胸脯鼓鼓的翠柳才是和他站一队的呢。

    “周少铭,你的小雀雀难看死了——!”阿珂皱着眉头,爬上-床卷起被子遮过脑袋,再不肯探出头来。

    莫名其妙!周少铭真恨不得扑过去揍她。富贵家子弟对于男女春闱之事从来不需人教,私下里他早已看过不少话本,知道自己之物原来生得极好;平日里丫鬟们替他更衣洗澡也是个个脸蛋娇红、低眉窃羞,几时被人如此嫌恶?

    想去掀她被子,然而身体里逐渐烧起的热-焰却又让他不敢过去,分明一点儿也不喜欢男子,如何竟对他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和尚频频动了心魂?都已经出了浴盆,又再次落进凉水里头去……

    “臭小子,你此刻笑我,过几年你也要长大,到那时便知我这到底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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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午过后,天亮得越发早了,院子里丫鬟们似鸟儿一般叽叽喳喳,一大早就热闹个不行。

    周大夫人阮秀云慵懒倚在窗前梳头,看到亭子里自家儿子与那小和尚端端而坐,那大的将小的手儿握在掌心,一笔一划教他描摹帖上的字;小的眉头凝得紧紧,学得很是仔细,写好了一个,抬头弯眉一笑,那少年便在他小脑袋上赏下一颗栗子。他又痛得皱眉,墨笔轻煽,少爷银白绸缎便染了几滴黑墨。那少年竟也不恼,一边冷眉凶他,一边却继续由得他胡闹。有风吹过,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情形竟然美如轴画。

    阮秀云便皱了眉头。

    青梅竹马……哪里来的青梅?

    她身旁的蔡嬷嬷是从娘家带来的,最是懂得察言观色,见夫人脸上狐疑,便措辞道:“打小看着少爷长大,冷冷清清的,今次才发现他竟也有这般温润的一面。”

    阮秀云不说话,只是听着。

    蔡嬷嬷想了想,又近一步探道:“……近日府里头都在说,说大少爷与不归小和尚好的实在亲密。平日里两人玩儿开心就罢了,便是连洗澡这等事儿如今也不要翠柳帮忙,那翠柳私下不知道哭过几次……奴婢瞅着这小和尚生得女里女气,若非是夫人亲自从和尚庙里领回来,奴婢都要以为她是个女孩儿……少爷又生性单纯,正是这样关键的年纪,夫人还是早早提醒下比较好。”

    那话中的意思再明了不过,周府上下就少铭这唯一一个孙子,都怕他走了二爷周文谨的老路,断了周家的香火。

    “哼,蔡嬷嬷说的是。”周夫人便勾起嘴角笑了笑。

    她心里头担心的可不单单是这个——连她时常都将这小和尚恍惚为女娃儿,更何况是自己那尚未知晓人事的儿子了……就怕他果真是个女儿身也未必。

    心中起疑,却又不敢叫周少铭来当面问明,怕将儿子得罪,还怕老太太多疑,便对着嬷嬷道:“他来了府上这些日子,日常穿衣饮食都是哪个丫头伺候的?”

    蔡嬷嬷不知所以,想了想答道:“倒是个乖巧伶俐的小娃儿,平日里自个的事儿都自己做,连衣裳也是自己洗的……夫人的意思是?”

    阮秀云却不继续答她,只淡淡道:“哼,看不出来,小小年纪心眼儿还不小。你替我找人盯着他点,平日里洗澡如厕什么的,若有不对劲的,早早汇报于我来。对了,叫人去把二爷喊来,就说他大哥找他。”

    嬷嬷“诶诶”应着去了。

    阮秀云的脸色这才阴沉下来……当年京城那一场大火,他周老二也是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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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岚院里,周二爷周文谨正在家中翻箱倒柜,林惠茹坐在床边冷眉端看,见他将一个个空盒子打开来又扔下,热得额头冒出一排细汗,好不狼狈。林惠茹嘴里便发出一声冷叱,越发将手中瓜子儿磕得悠哉-悠哉。

    周文谨找了老半天依然找不到半两银子,恼得一拂下摆冲过来:“妒妇!还不快将银子交出来,你丈夫我一条性命都要被人逼死也!”

    他正二十七八岁年纪,身量清瘦而修长,生就一双桃花眼,眼梢微微上挑,春水入眸,天生的风月高手。活了这许多年,经他看上的没有一个不得手的。

    林惠茹瞅着丈夫那张迷人的俊容,心里头又爱又怨又恨,见他俯下-身来,桃花眼咄咄逼人,心口不由咯噔一跳,却还努力克制着只是不理。

    周文谨见来硬的不行,只得又软了声巴巴的央求道:“好娘子,你就大人大量,救救为夫一条性命罢!那光头龟公咬定了三日内至少给他凑齐二万两,超过一日剁一只胳膊,你就这样巴巴的看着你相公我缺胳膊断腿嚒!莫非你这几月还看上了野汉子不成?不然怎舍得为夫这样平白去送死?”

    一边说着,一边贴着女人身旁坐下来。那桃花眼里带了求好的谄笑,指头儿还不老实,四处抚-弄,女人被他三下两下便暗暗卸了心防。

    林惠茹哀怨地扫了他一眼,啐道:“呸,哪里来的银子?那床下的八千两,半年前不是被你偷去喂了妖精嚒?我娘家带来的嫁妆这些年被你掏去不知多少,你呢?成亲五年,可送过我一子半女?那外头的都笑我不下蛋,你这厢还好舔着脸来逼我?再要银子你就干脆把我卖了吧,左右你也不想要!”

    ~~哧,这骚-妇,原来是想要了。

    周老二一眨不眨地瞅着林惠茹说完,见她那一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袍子内分明是才喷过的香露儿,他的心里头顿时有了底。

    惯常逗o弄风情的两片薄唇将女人柔-软耳垂轻轻含o咬,那细长白皙的指头便隔开她的外衣往里头抚-弄而去……果然,两颗红o果儿已经婷婷绽放,乳=尖儿上湿o滑一片。原来那女人早已发-浪,方才却还要摆出来这些惺惺作态。

    ……你个骚=情的妒妇,看老子今日不收拾你!

    心里头想要早点拿到银子,那修长二指便只是在女人的乳o尖儿上揉-捏,将她的心弦挑-乱。见女人一边恨他骂他,一边却气虚喘喘地软在他怀里,嘴里头便越发巴巴的哄她道:“我的乖乖~你恁大的乳儿比那平板的小倌不知要美丽多少,为夫爱你疼你还还不及,哪里还会看上他们那些下o贱角色?不过是瞅他可怜,顺路带他去京城看病罢了,哪里想到正落进他们的圈套,堪堪被他讹去大笔银子~~唉,怪只怪我生性单纯心软,今次这番银子还了他,日后还不是乖乖回来与你过日子?我如今年岁渐长,心里头亦觉得正缺个孩子则个~~”

    “你这天煞的冤家!你若还知道要孩子,就不会由着你母亲将那灵童送去大房里养着~,这会儿想要骗我银子,又说得恁是好听~!啊……怪我心软,偏偏就放不下你……”林惠茹久旱逢甘露,身边的男人又是个惯常风月里浪荡的老手,她与他成亲虽有五年,然而真正得过的滋润却不越百次,这会儿憋了半年的春-水一涌而出,哪里还能收将得住?

    口中骂着他,身子却早已化做一汪艳-蛇,紧紧交o缠于男人身上。双手急不可耐地解着他的腰间玉带,眼泪却忽又淌了下来:“枉我幼时被你外表迷惑,嫁进来被你坑害这许多年,你这冤家竟不懂心疼我……啊、啊……轻点,都要被你吃肿了……”

    周文谨本是哄她,此刻被她哭得心中也觉得对她不起,毕竟当年她如花娇嫩,却嫁进来过了这许多年的半寡日子,当下自是十分卖力。惯常逗o弄的灵o舌将她粉o乳o狠狠-吸-住,修长手指儿并拢,直直往她身-下探入,那暗处里头的o淫o水早已如泉儿乱-淌,他深浅进出了几次,自己身下便也燃烧起来。褪了亵裤,直直让她坐了上去……

    “吱——”一声灵o肉-合一。

    那女人几时有过如此刺激,快乐得只知“嘤呜”欢唱。头上的名贵钗环被搡得乱坠,悉数掉落到地上,被男人悄悄捡进袖中,那男人的意愿便也顺带达到了。

    静谧的晌午,一院子周围全是他二人不要命的高低缠绵。蔡嬷嬷徘徊在外头,只听到屋里头桌柜乱摇,臊得走也不舍留也不是……